糟了,驚恐之下,江若蘭臉都綠了,即便她此時出手都來不及,只能心急如焚的喊道:“小心……”
電光火石間,隨着遠處傳來讓人心悸的吼聲,一道金色光柱毫無徵兆的出現,擊在朝秋羽肆虐而去的猛虎上。
“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傳出,空中氣流激盪,那頭靈氣幻化而成的猛虎被擊得粉碎,光柱亦消失不見。
趁此機會,秋羽駕馭着大紫快速逃走離開了延玉學院,宛若一陣風似的。潘庭壽止步,臉上露出氣惱之色,怒道:“什麼意思,金龍龜爲什麼護着那小子?”
修煉場的衆多師生們滿臉愕然,都覺得剛纔那一幕太過驚心動魄,金龍龜竟然出大招維護秋羽,他們之間又有着什麼聯繫?
一場亂戰弄得修煉場遍地狼藉,主考官依舊嘔吐不止無法停下,他一邊吐一邊破口大罵,“嘔……穆玉子,嘔……你這老畜生,本官跟你沒完,嘔……”
紀世江只覺得胸口疼車入骨,看着秋羽消失的方向,他咬牙切齒的道:“小畜生,老子跟你沒完。”猛然間,他想起了什麼,轉身衝江若蘭黑着臉道:“你乾的好事,竟然維護監院大人下令抓捕的罪犯,該當何罪?”
江若蘭不服氣的道:“對決難免受傷,這是誰都知道的規矩,秋羽只是無心之過,他何罪之有。”
紀世江怒道:“你還敢狡辯,監院大人都說那小子是兇手了,你非但不予以攔截還敢出手阻止我抓捕他,罪不可恕。”
就在二人爭吵的時候,場外傳來馬蹄聲響,一幫人衝進修煉場,爲首那人騎着高頭大馬臉色鐵青赫然是鎮長俞恩泰。
尾隨的三十多人都是官衙內的捕快,手持長槍或者彎刀,實力基本上在煉體八層至靈涌初期之間。最強悍的當屬也騎着馬匹的正副捕頭,分別是靈涌晚期和中期實力,官職大概相當於地球上的刑警隊長。
知道兒子身負重傷的消息,俞恩泰又驚又怒,馬上率領捕快快速前來,要把兇手抓住治罪。
捕快們大聲喊道:“都閃開,鎮長大人駕到。”
“閒人退避!”
延玉鎮的捕快向來名聲不好,囂張跋扈慣了,弄得人見人怕,衆多師生們趕緊閃開一條道路,俞恩泰等人衝進修煉場。
鎮長縱身下馬,當看到兒子俞亦躺在擔架上臉色蒼白如紙,胸膛上的傷口好長,儘管被包紮了依舊透出血跡,讓他心疼不已,顫聲道:“兒子,你怎麼樣了?”
俞亦滿臉痛苦之色,虛弱的道:“父親,我好疼……差點讓人給開了膛。”
“誰幹的,我要把他碎屍萬段。”俞恩泰氣憤的無以復加,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兒子竟然讓人傷成這樣。
“是秋羽……”
鎮長官不大,卻掌控着整個延玉鎮,也算是土皇上。吳八拓只能過去拜見,連忙解釋道:“鎮長大人,俞亦是在終極考覈中被誤傷到……”
俞恩泰怒道:“放屁,我兒子傷的這麼重,分明就是謀殺,兇手呢,趕緊給我帶過來。”
儘管吳八拓德高望重很有名氣,卻也不得不忍耐土皇上的訓斥,畢竟人家官職要比他高,面露難堪之色,“這個……誤傷令公子的學員已經逃走了。”
俞恩泰大發雷霆,“你們這些廢物,竟然讓他跑了……”
紀世江則走過來,討好的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傷人兇手秋羽就是本鎮之人,鎮長派人把他家裡人都抓起來,還怕他不現身嗎。”
吳八拓皺眉,心中暗罵對方無恥,卻不能說什麼。
俞恩泰點頭,“好主意,就這麼辦。”隨即吩咐身邊的兩位捕頭率領手下前去抓捕秋羽家人。
終極考覈在沉重的氣氛中落幕,二十多名捕快離開修煉場,朝着鎮上狂奔而去,宛若兇狠的羣狼。
大多數人都沒注意到,北院導師江若蘭悄悄的走開了,也有目光瞥到的卻沒有道破,因爲這個年輕的導師心地善良爲人很不錯,估計怕鎮長和監院大人懲罰而躲開了。
過不多時,一匹神駿的紫紋馬衝出學院前往鎮上,馬背上身形婀娜的俏麗女子正是江若蘭,她要趕在捕快們之前去往秋羽家。
好在江若蘭之前去過秋羽家裡,屬於輕車熟路,而捕快們還得先打聽,爲她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一路上風馳電掣,紫紋馬在福源包子鋪前面停下,江若蘭縱身直接躍到院內,聽到廚房裡有聲音,她徑直衝過去,看到裡面正在忙碌的幾個婦人。
隨着包子鋪生意愈發興隆,葉麗瑤又僱傭了四個工人,都是附近的街坊,看到漂亮女孩進來,婦人們都有些納悶的看過去。
葉麗瑤記性還不錯,驚喜的道:“咦,你不是小羽的那個好朋友嗎?”
江若蘭連忙說道:“對,就是我,阿姨,你現在趕緊跟我去一趟,小羽遇到麻煩了。”
“小羽他怎麼啦?”葉麗瑤驚慌失措的問。
“一兩句話解釋不清楚,你趕緊跟我走,不然來不及了。”
蘇蔓冬忙說:“葉姐你快跟着去吧,我們在這忙活就行了。”
情急之下,江若蘭拽着葉麗瑤從廚房裡出來,還不忘叮囑那些婦人一句,“你們也趕緊散了,待會捕快過來抓人了。”
聽聞此言,婦人們也慌亂的離開。紫紋馬則載着兩個女人向前疾馳而去,迎面卻正碰上一個男子引領着數名捕快過來。
男子是這條街的地保,看到馬背上的葉麗瑤,用手指過來,“她就是秋羽的家人……”
捕快們分成兩組過來進行圍堵,這一組由副捕頭楊寒風帶隊,他擺手吩咐道:“把這兩個女人全部拿下。”
一幫捕快疾速衝上前,揮舞着兵器大聲喊道:“趕緊停下。”
“你們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