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軒冷眼丟了汪琴菲一眼,然後回過頭望着朱小白笑道,“你說一個囚犯好還是小小的少尉好?”
朱小白嘴脣發白抖顫,在溫度調節得最合適的情況下額頭卻滲出了豆大顆的冷汗。
“當然,副教官曾經也說過,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雖然我不認爲我們還有相見的機會,不過我還是給你兩個選擇。”陳子軒拍了拍朱小白僵硬的臉蛋笑道:“一是進牢裡考驗一下這個拜金女對你的情意到底有多深;二就是立即滾蛋,這輩子都別給我碰見你和她站在一起,你有三秒鐘時間選擇!”
朱小白麪容慘無人色,生硬地抹了把額頭汗,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走,根本沒看身邊的汪琴菲一眼。
汪琴菲捂住哽咽起來,慘不忍睹。
凌超正想奚落一番這寡情女的時候,而看到人羣中李飛臉無表情走了過來,先前還囂張跋扈模樣的陳子軒等人立即臉容一整,敬禮恭敬喝道:“教官好!”
穿着西裝革履的紈絝公子哥卻突然立正敬軍禮,這一幕頗爲滑稽,但是場邊的人看到李飛的時候卻笑不出來,都瞪大着眼睛,顯然都認出了這位不知什麼時候混進人羣中來的李飛少將!忍不住低語議論紛紛起來。然後晚宴大廳裡的人也疑惑地慢慢攏聚了過來,正應付着利立羣的易妙媚也放下酒杯走了上來,當她看到李飛的時候,那秀媚的細眉微微挑起,隱含笑意地看着場中的李飛。
臉無表情的李飛走到汪琴菲身邊,看着哭得淒涼的她沒有絲毫的憐惜之心,他當初在夜總會見到矜持有禮的汪琴菲頗有好感,當然此刻就另當別論了,也談不上惡感,只是有點局外人看煙花的心態。
“晨陽說過他的夢想是當個律師,爲那些付不起錢的老百姓打官司,多麼崇高的理想啊,但是他卻願意拋棄這一切綴學打工去供你讀書……本來真愛是值得如此付出的,但是有些人實在不敢恭維……”李飛淡漠地說道,然後舉起手張開掌心上放着一枚彎曲的戒指,“你考上大學了,他卻不得不走上了一條你所嫌棄的軍人道路。但是他依舊不離不棄,靠每個月省吃儉用攢下來的微薄工資給你買戒指買房……”
汪琴菲忍不住哽咽出聲,臉上的妝容被淚水弄糊。
“我說這些不是爲了讓你後悔,也不是爲了讓你回到晨陽的身邊……”李飛向人羣中的李晨陽擺了擺手,臉色蒼白嘴脣緊抿的李晨陽略猶豫了一下後慢慢走了上來。
“因爲你實在配不上一個願意犧牲自己的夢想圓你一生的男人,一輩子多珍貴啊,可是人又有多少個一輩子?”李飛把那枚本來被踩彎曲的戒指慢慢捏回圓形,然後放在李晨陽的手上,“這個世界有錢的男人不缺,好男人卻難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