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女人吶,只要情敵不老,就永遠都不會老。李飛,你說對不對?”易妙媚笑道。語調懇切,但是那對狐狸眼卻閃爍着戲謔。
李飛沒想到這易妖精會陰他這麼一着,顯然他是認同她的,可是這話能在媳婦面前說嗎?李飛心中恨啊,恨不得立即將這個無法無天的妖精拖到□□鞭撻,狠狠地“鞭”撻。
“咳咳,這個我聽秋芙呢!”李飛捧着手中的碧螺春,呵呵地望向媳婦。這個繡球拋得太帥了,雖然顯得在易妙媚面前沒什麼主見,但是哥從來不在乎在這妖精眼裡什麼完美形象。
溫秋芙顯然聽出易妙媚這句話的另外一種意思,但是似乎沒有爭鋒相對的意圖,看着懶洋洋蜷縮在紫竹藤椅中,像一隻連爪子都沒有磨鋒利的小貓的易妙媚,淡淡笑道:“男人找情人,證明他對媳婦不滿意。如果他能夠找到一個比我好的女人,我會退出。”
這句話道理淺顯,沒什麼真知灼見,但是卻隱約地表明你不如我一針見血的含義。
感覺到這兩女人話語裡終於出現硝煙的味道,李飛滿肚子苦水,急忙出來圓場,呵呵笑道:“喝茶喝茶,妙媚你嚐嚐這碧螺春,和你倩會所的武夷山大紅袍比起來如何?”
“什麼碧螺春,大紅袍,龍井茶,一小口一小口慢騰騰,死氣沉沉,了無生趣,難道你就甘願待在這小窩裡喝一輩子的茶?”易妙媚顯然不給李飛面子,雖然望向李飛,但是話語顯然是說給對面的女人聽。
聽着這勾心鬥角的話,李飛憋屈啊。
溫秋芙與家族長輩學來的是大悲大喜後講究個寵辱不驚,大起大落中八風不動,所以越活越像老狐狸,爲人處事首先就要學制怒,易妙媚三言兩語自然難以激怒溫秋芙。她依舊端莊賢惠,伸出一根纖弱手指纏繞手腕紅繩,望向李飛,淡然笑道:“過半月,我就是李家的媳婦,李飛的女人,如果他真的願意這樣,我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陪他喝一輩子的茶唄。”
溫秋芙雖然語調平淡幽幽,可是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卻洋溢着幸福的光輝。
“呵呵,那就得恭喜祝福你們了。”易妙媚臉上神態自若,說祝福的時候,沒有城府,沒有僞善,真誠得幾乎讓人不敢正視。內斂功夫簡直達到一些上位者、年過半百的老朽的水平!
“謝謝!”溫秋芙也誠懇地感謝。
看着兩個女人爭芳鬥豔的功底,李飛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女人心海底針啊,多少自詡浸淫官場多年的老滑頭在這兩個女人面前都得汗顏啊。
接下來,兩個女人的談話就相對融洽許多,話題也逐漸轉移到尋常貴婦常談的方面,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那是一種唯有兩個獨守空閨怨婦呆在一起纔有的默契,看得李飛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這種氣氛太詭異,不過此刻的情形至少比先前的劍拔弩張好很多。
李飛乾脆隨手拿起本媳婦經常看的《抱朴子內篇》,卻發現裡面的東西太過晦澀難耐,自知水平和媳婦相差太遠,只好作罷,就坐在一邊發呆,根本不敢去觀賞兩人幾乎無懈可擊的演技。
終於,易妙媚終於以酒吧的改裝工作示意爲理由告辭,而溫秋芙在送客之前還不忘將易妙媚一軍,“酒吧這事就有勞你了,我替李飛感謝你。
易妙媚笑容自然點頭,從容離去,離去的時候眼都不瞥李飛一下,讓李飛心中納悶之極!
等易妙媚的車離去,站在門口送客的媳婦溫秋芙臉上的淑雅笑容一下子收斂起來,風情萬種地瞪了李飛一眼,語調冰冷:“進房間!”
李飛猛打個冷顫,硬着頭皮跟媳婦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