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沒有等他把這段慷慨激昂的話說完,一聲沉悶的脆響迴盪在洗手間內,樂毅手中的槍沒有冒煙,因爲壓根沒有開槍,而羅延安卻捂住腹部貼着牆壁踉蹌着靠在牆上,徐徐滑落坐在溼漉漉的地面上,捂着腹部的手縫裡不斷有血滲流出來,髒污了嶄新的軍裝。
樂毅手中多出了一把軍刺,尖端還殘留着羅延安的鮮血。
羅延安不可思議地盯着李飛,似乎沒有想到對方居然真的動手,而且還是那麼幹脆直接,沒有絲毫的猶豫。更讓他恐懼的是,他認出了李飛手中的武器,那是經過磷化處理的56式三棱軍刺,磷化處理的武器刺入體內,傷口就無法癒合,而且軍刺和其它武器的明顯不同是刀身側面多了一道血槽。血槽除了放血外,更重要的是當它拔出後,傷口會是方形的窟窿,傷口各側無法相互擠壓,達不到止血和癒合作用,而且,這種傷口無法包紮止合。
刺入人體以後,通過血槽迅速將空氣引入。空氣在體內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只需刺入人體任何部位8cm左右就可使敵手即刻斃命!
“放心,不深不淺,5cm的深度,你身上的血要十六分鐘才能流乾,也就是說,你還有十多分鐘的命。”樂毅居高臨下,就像看着個小丑一般看着羅延安,嘲諷地說道,“這十多分鐘內,你完全可以知道將要發生的一切。”
說着,樂毅左手拿出一把手銬,右手拎起悽慘癱坐在地上的羅延安拉到洗手間的窗邊,把他的手用銬反銬在鋼水管上,然後撿起剛纔扔在地上的手套塞進羅延安的口中。
樂毅拍了拍羅延安的臉,指了指八樓窗外的八一廣場,微笑道:“那將會是一場好戲。”
羅延安臉色蒼白,鮮血不斷從腹部的窟窿流淌出來,痛得額上汗珠直滴,虛弱地向窗外望去,在樓下的八一廣場上,來自各軍區的軍區大佬陸續進場,而羅延安逐漸朦朧的眼眸卻足夠看到在衆星擁月簇擁之下,自己無比崇拜的師長秦長剛意氣風發地步入廣場。
樂毅把自己頭上的假髮戴在羅延安頭上,露出了假髮先前遮掩的左耳。羅延安看到,樂毅的左耳耳垂顯然被炮彈彈片割去了。
樂毅脫下清潔工制服,從揹包裡取出墨綠色的軍用風衣穿上,然後開始往皮帶標準係扣上面掛槍,各式各樣的槍丅械,整齊排列於風衣內側,泛着幽幽的光,就像是厲害大廚備好的系列鋒利刀具。
準備好一切後,樂毅回過頭看着臉若死灰的羅延安,露出愉快的笑臉,說道:“放心,你敬愛的師長在黃泉路上,依舊會有你陪伴在他的左右。”
說完,走出洗手間。用工具將木門直接鎖死,掛上清潔中的銘牌,然後微笑着向樓下廣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