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木卿有何事上奏?”
“啓稟皇上,昨夜刺殺雲相的刺客,臣連夜親自審查,終是從其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刺客?”姬毓軒揚起眉,眉心也皺了起來,目光掃向雲瀟,這次還真不是演戲,他是確確實實不知道,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冷冽之色,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他的人,就算知道雲瀟不是那麼好動的,可還是讓他極爲不爽,“怎麼樣?”
其餘人也完全不知道這檔子事情,頓時都個個又是一臉驚詫的看向那依然淡漠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雲相,好似現在說的完全不是他一般。沒有想到昨晚竟然發生了那樣的大事情,他們卻都沒有得到消息。
“微臣並未從他們口中得到什麼,那些都是特意培養出來的死士,無論如何都不肯說出一星半點,倒是從他們身上的一些紋身和東西查出些苗頭。”
“哦?什麼苗頭?”
“從所查到的和現實對照,微臣查到了一個家族,南國兵馬大元帥,南國元帥世家張家。死士身上的家徽和張家所記載的家徽是一樣的。”
“哦。”姬毓軒微微眯起眼睛,南國張家,張斌,又是他,上次驪南王一事平了之後他爲了去找雲瀟,所以對於南國張家的蠢蠢欲動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擊,沒想他們竟然還不死心,那麼就別怪他了。
雲瀟也挑了挑眉,會是張家的人他倒不意外,張斌是站在定安侯這邊的,此次定安候來此會帶張家的死士也很正常。
他只是順便想到兩個月前在狼羣中救下的曹家兄弟,曹丞相是太子一邊的,一般都是主意與花間皇朝修好,如今侯爺這一派勢力動作都越來越強,想來南國中太子一派應該已經落入下風了,不過現在,倒是陰差陽錯的幫了他們一把,定安侯死了,下面的人再怎麼翻滾,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所以這張斌也不需要去理會了,失去了定安侯這個靠山,看來他也維持不久。
這倒是因禍得福了,相比南國經過此次,應該不需多算在內,定安侯野心一派失勢,太子一派興起,按照太子一貫喜歡以和爲貴的作風,在這個時候,不用去詢問也知道他們定然會採取議和的辦法,只是……
他不由擡頭看向上方那看不清楚情緒,但是他卻知道他正在思索的人,南國這次的打算恐怕要落空了,這個男人定然不會給他們任何一個機會,這次他是打定主意要統一,那麼這次張斌的刺殺事件,倒是反而給了花間反咬一口的機會,畢竟先前因爲定安侯死在這裡,還真有些難辦,現在倒可以扭轉了。
而其餘的大臣,也多是老奸巨猾之輩,此刻心中所想,竟然也和雲瀟差不多,只是他們並不知道自家皇帝野心勃勃的想統一天下,都慶幸這會所要面對的國家恐怕要少一個了,現在能少就少。
在他們看來,哪怕是那些武將,也是認爲花間皇朝雖然貴爲第一大國,實力雄厚,但是若是要面對五國的同時進攻,還是有些腹背受敵,舉步維艱的。
“可能確定?”喧鬧間,姬毓軒慵懶的詢問想起,讓四周再次寂靜下來。
“回稟皇上,並不能,也不排斥是栽贓嫁禍,所以微臣想懇請皇上允許,送一個到南國,請南國確認。”
“嗯,這個建議也不錯,准奏,這事便由木卿全權負責。可要有要事上奏?”
朝中一陣寂靜,沒有人再出聲。
姬毓軒站了起來,“既然已無事,便退朝吧,雲卿隨朕上御書房議事。”說完,便負手風度翩翩的離開大殿。
雲瀟隨後也跟了上去。
等待他們都走後,大殿中的人才鬆了口氣,開始也三兩相談甚歡的走去,鬧哄哄的還真有些向菜市場,一百個人一起同時說不同的話,那嗡嗡的聲音還真讓人頭痛。
到了御書房,小路子才把門從外拉上,姬毓軒便已經轉身,瞪着雲瀟,先把他上下掃了一遍,皺眉道,“昨晚的刺殺到底怎麼回事?”
“如你所知,只不過是螻蟻而已。”雲瀟語氣平淡,徑自到坐塌落座,目光卻下移到姬毓軒下方某處,眼眸中帶着幾分曖昧和挪揄,“怎麼樣,昨晚睡得可還好。”
姬毓軒知道他在轉移話題,而這個話題也讓他有些不想陰雨,不由臉色一黑,雖然傷口已經沒有了,但是昨晚那種撕裂的痛至今卻好像還存留在心裡一般,讓他想起的時候總覺得很不對勁,不由微微側身,避開他那惹眼的視線,走過去,清清嗓子。
“你怎麼看,是不是張斌的主意。”
雲瀟手支着下顎,“有八成是。”
“哦?竟然還有兩成不是,那麼你認爲那兩成是什麼?”姬毓軒眼睛一亮,也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他以爲雲瀟會百分百的肯定。
“曹家。”雲瀟斬釘截鐵的答道。
“曹家?”姬毓軒倒有些意外了,若說是南國國君,他倒還覺得很正常,卻不想竟是最沒有可能的曹家,“原因?”
要知道曹家向來是主張和的,不想南國大動干戈,就算和張斌是對頭,也不可能去特意陷害他,因爲這對南國沒有任何好處。
“兩個月前,我在邊境無意中碰到曹家現任家主的一對兒子,從談話間,應該是曹家的長子和三子,他們應該是被曹恆派來阻止定安候和驪南王的合作,只是那時候被定安候設計,反追殺,如今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成功脫困回去,若是沒有回去,那便是凶多吉少,曹恆對這兩個孫子,特別是長孫極爲看中,若這兄弟死於定安候之手,那麼以曹恆的性子,雖然不會明着報復,但是暗地裡卻一定會的。”
“所以這次的刺殺,若是讓我們認爲是張斌所謂,把事情都推到張斌頭上,便也到了定安候頭上,而他也可以藉此機會推翻定安候,卻沒有想到定安候會在這個時候出事,那麼這個嫁禍的刺殺反而弄巧成拙,給了我們一個反咬的機會。”姬毓軒腦筋一轉,便明白過來,順着他的話說。
“不錯。”雲瀟嘴角微勾,點點頭。
姬毓軒翻了翻白眼,拍下額頭,嘆氣,“那你認爲哪個可能高一些。”
“前者。”雲瀟想也不想就回答了,“雖然曹恆的動機很有可能,但時機不對,若這些死士是曹恆安排的,有人暗中指揮的話,定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出手,無人指揮的話,更不會那麼巧在先不出手後不出手,偏偏這個時候出手,而若是定安候帶來的,那便很有可能,那些定安候的人現在應該已經是要破罐子破摔的,他們應該是接到命令,要爲定安候報仇,因爲他們知道,若是這樣子帶着定安候的屍體回去,就算在這裡不死,回去也難逃一死,但是若在回去前能戴罪立功的話,便多少可以抵消,殺你的難度有點大,而殺我一個住於宮外的人,便難度少了許多。”
“呵,也就是說,他們接下來的一步,就是出逃。”姬毓軒偏着頭,敲敲桌子。
雲瀟不置可否的挑眉沉默。
這個時候門被敲響,小路子的聲音從外邊傳了進來,“皇上,瑞雪公主那邊出事了。”
姬毓軒眉頭頓時皺起來,沉聲道,“進來說。”
門推開,小路子走進來,躬身道,“皇上,瑞雪殿來報,瑞雪公主從今早醒來情緒便一直不穩,傷人無數,後來失足落入池塘中,被救醒之後卻不肯就醫,誰都不允許接近,太醫說公主正發高燒,若再耽誤下去恐有性命之危,而公主情緒激動之時,一直叫着皇上,所以……”
姬毓軒嘆了口氣,站起來,轉頭看向雲瀟,“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那丫頭。”
雲瀟點點頭,雖然他也有些許的不忍,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拖延也不能強求,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對她也好。
離開御書房,經過御花園的時候,確是被一個宮女擋去了去路。
面前的小宮女白着一張小臉,戰戰兢兢的低垂着頭,話都有些不利索,“奴婢參見相爺,茵妃娘娘有請相爺移步到綠茵殿小敘。”
雲瀟只是站着不動,沒有說同意,卻也沒有去的意思。
那小宮女更加緊張了,只能把茵妃交代的話說一遍,“娘娘說,她想於相爺請教一下關於昨晚公主醉後口不擇言之事,關乎君臣之間。”
說到這裡,小宮女身子已經微微顫抖起來,臉色白得沒有一絲的血色。
在皇宮這樣的地方,知道得越多,命越難保住,她根本不想知道這些宮闈秘史,但是無奈跟隨的主子卻好像對此很是上心,她再不願,也只能遵從主子的意願,不然會死得更快。
就在她快癱倒到地上的時候,對面的人終於開口了,“帶路吧。”
對於那威脅,雲瀟倒是沒有放在心上,之前的沉默,只是在想茵妃是誰,剛剛他也終於想起來,茵妃似乎是小七的母妃,所以他倒有些興趣,想看看這個女人想做什麼了,若是針對小七的,那麼他不介意先除掉她,反正他是不會讓小七捲入宮闈爭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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