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媽媽見狀,她哪裡敢得罪白年明這樣的人物,就算霜木子能走出樓內,但白年明那邊,也要自己收拾殘局,她可不想爲了別人而白白搭了自己的小命,索性來個成人之美,拎起一旁的水桶,猛的將水潑了出去。
霜木子擡步剛走兩步,只覺得一陣涼意,猛的襲來,另自己措手不及。
“呵呵...女兒啊,這麼熱的天,全當洗個澡,涼快一下。”杜媽媽一臉傻笑的看着霜木子;
杜媽媽一直找機會,要霜木子真容出場,先下兩全其美的機會,她又怎能錯過。
“杜媽媽好意,女兒心領了。”霜木子很是惱怒,卻又不得不壓制。
杜媽媽又逮着機會,忙上前用手帕,輕輕的在霜木子臉上擦拭着。
這時,李大少大步走來,見霜木子渾身溼透,很是惱怒說道“是不是這死老bao,又欺負你了。”“喲,李大少莫要亂言,老奴我疼女兒還來不及,又怎會欺負呢!”杜媽媽一臉委屈的道;
“走開....”李大少將杜媽媽推開,拿着錦帕幫霜木子擦拭臉上的水跡。
霜木子尷尬的欠了欠身,藉此退後一步;不想忘記了,臉上厚重的脂粉,在水的衝擊下,早已褪去;呈現在衆人眼前的是,面如白玉,螓首蛾眉,明眸如星,脣紅似櫻,配上似雪的白紗裙,美的,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堂內,本是一陣嘈嘈,突然安靜了許多,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幻覺裡;李大少也是目瞪口呆的盯着霜木子,一時又變得癡傻起來。
霜木子見衆人異樣的目光,突然意識到是爲何,尷尬的急忙轉身離去。
“哎.....原來她這麼好看。”李大少傻傻的盯着,霜木子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隨着霜木子的離去,堂內又是一陣騷動,話語裡都在言論,霜木子的絕色,有人堪比傾國,也有人感嘆勝過仙子。
“杜媽媽真是高深莫測,這麼貌比傾國的女子,居然掩飾的極好。”一直在旁的白年明突然冷聲說道,對於一個絕美的女子,竟刻意的掩飾容顏,而且是在煙花場合,未免令人有些懷疑其的意圖,也許是他的職責所在,所以很敏感這內的事件。
“白公子折煞老奴了,這霜姑娘面薄,所以一時不好意思,還望諸位包涵。”杜媽媽很是滿意的點頭致歉,終於到她大顯身手了。
“杜媽媽真是不夠意思,這麼貌美的姑娘,還不叫出來,給咱們欣賞一番。”堂下的人喊着;“呃...各位爺莫急,霜姑娘今晚的節目已經結束了,下次,定讓各位爺盡興啊。”杜媽媽自知,以霜木子的性情,定不會再出來獻藝,再者說,今晚一次性看足了,哪還有下次啊。
衆人都是一臉失望的回到自己位子上。
梨花閣內,宋景然等人目視着樓下的所有;只見,三人個個眉頭緊鎖,一臉凝重;
在旁伺候的姑娘見狀,也都不敢出聲,只是面面相視,小心翼翼的侍候着。
“霜姑娘一直內向,不肯示人,不想如此絕美。”餘子夏適時的,打破屋內凝重的氣氛;看着霜木子絕美的容顏,心裡莫名的有些嫉妒。
衆人聞言,瞬間也都收神恢復平日的風流不羈;
“夏姑娘與霜姑娘很爲熟悉?”宋景然故作無謂的道;他突然想到,高晉曾說剛剛的那位霜姑娘似乎有些熟悉,經過剛剛的一幕,他終於也在意到了,不僅僅是熟悉,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雖爲一樓內,倒也算不上熟悉,只是,平日裡偶爾見得幾次罷了。”餘子夏爲宋景然遞上一杯酒。
“那...霜姑娘可是杜媽媽自小養得?”宋景然接過酒杯,並沒有喝下,希望從餘子夏口中能得子一些霜木子的情況。
“這個....奴家不爲所知。”餘子夏搖了搖頭,看着宋景然很是好奇,心裡也莫名泛着酸澀;
“那.....”宋景然本想再問,一旁的,高晉突然在底下踢了一腳,以做提醒。
“宋公子可是,看上霜姑娘了?”餘子夏面上依舊是淡然的笑意,話意裡卻摻雜着醋意;女人的心,真的很小,特別是面對比自己貌美的人,或者是,自己在意的人,卻無視涼王自己的存在。
“怎會,我的眼裡,只會有你。”宋景然自知,是自己太心急了,輕輕在餘子夏臉頰上落了一吻,將其攬進懷裡。
餘子夏嬌羞的窩進宋景然的懷裡,也錯過了宋景然眼神裡的凝重。
霜木子回到房內,呆呆的坐在銅鏡前出神,面對銅鏡裡,自己絕美的容顏,她竟新生厭噩,如果沒有這張臉,她是否能忘卻家人的慘狀,如果沒有這張臉,她是否能重選一次命運,如果沒有這張臉,她是否能換一顆心....
翠兒見霜木子溼淋淋的回來,而且恢復了以往的容貌,不知發生了什麼,索性先弄碗薑湯來,以免着涼;只是片刻,翠兒端着小碗走來,說道“霜姑娘喝碗薑湯吧,這天氣雖不冷,若寒氣進了體內,也是會生病的。”
霜木子似乎並未聽進翠兒的話,依舊是一動不動。
“翠兒雖不知,姑娘爲何掩飾自己的容貌,但上天賜予的,便該好好珍惜,坦然面對,才能找到自己。”翠兒見霜木子這樣,也很是擔心,試着開導安慰一下,不知是否能好些,畢竟作爲下人,她不好多言。
“謝謝你,翠兒。”霜木子承認翠兒說的很對,今晚之事,宋景然等人,定是目睹了一切,若自己在做逃避,只會令他們更懷疑,所以,自己要坦然面對。
突然,內心一陣自嘲,自己究竟,在逃避什麼,難道,就是那本不該有的愛?
“翠兒,已經備好熱水,霜姑娘早些沐浴歇息吧。”翠兒提醒着;
霜木子起身點了點頭,心中也充滿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