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晉這才察覺出,霜木子的畫與宋景然的詩詞相符,心裡一陣暗歎,也許,他們纔是,最合適的一對;宋景然自始至終沒有任何表情,其實,他在見霜木子的畫時,已經後悔了自己的作詞,只是,時間並不允許他改作,可爲什麼每次,他與她都是默契的相投。
“詩畫已作完,咱們繼續喝酒。”白年明雖不明,宋景然與霜木子存在什麼樣關係,但他隱約能感覺到一絲異樣,而他也並不想在言論下去。
“好,喝酒。”高晉心裡難免不痛快,藉着酒精麻痹自己。
幾人又是痛飲開來,各自懷着自己的秘密。
直到夜深,幾人都是喝的昏昏大醉;嚴永黯抱着自己的美人先回了房內;暗魂將不省人事的高晉扶進了房內,畢竟,白年明的地盤上,就算是裝也要裝出個樣子;白年明與暗魄隨後回房;宋景然與餘子夏也隨之離開;霜木子以身體不便,獨自要了個單間;暗魂將高晉送回房內,用冷水爲他簡單的擦拭了一番。
“軒兒.......軒兒.....”高晉不時的在嘴裡喃喃着霜木子的名字;暗魂再一次心痛着,突然,她有種想逃離的感覺。
就在暗魂其實離開時,高晉有意識的拉着暗魂,嘴裡隱約聞的唸叨着‘對不起.......對不起.....’
暗魂微微一怔,原來,在他心裡,對自己的只有‘對不起’;都是各爲所愛,想來,他是很難受吧,否則,不會借酒麻醉自己,輕輕的撫上那迷人的臉頰,不由自主的落上一吻,她只有在此時,才能肆無忌憚的放任自己。
“軒兒....軒兒....”高晉有了感覺,一把將暗魂拉進懷裡,覆身而上;暗魂本想留下一吻,便離開,不想,高晉會有如此舉動,一個不穩,落在高晉身下;儘管她在用力推拒,也不是高晉的對手,感覺道高晉的氣息粗重,她知道,她又沉淪了。
暗魄將白年明送回房,白年明並未醉的向高晉那樣不堪,畢竟,高晉是在自我麻痹。
“白公子稍等,奴家給您擦拭一番。”暗魄將白年明扶靠在牀榻上。
“暗兒,你過來。”白年明帶着醉意,拉住暗魄。
暗魄微微一怔,他第一次這麼親暱的稱呼她,輕輕的在牀榻邊坐下。
“暗兒,以後我不能常來陪你,你會不會想我?”白年明將暗魄攬在懷裡,神情恍惚的看着暗魄。
“公子是不想要奴家了?”暗魄不明白年明的話意,於是,故作傷心的看着白年明,其實,不過是想套出白年明的話意。
“怎會,我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麼不要你呢。”白年明帶着醉意,自是察覺不到暗魄的話意。
“那公子爲何,不能來看奴家?”暗魄故作嬌羞的靠進白年明懷裡。
“唉..你有所不知,北涼王龍體危在旦夕,怕是過不了這個年關,我要前去‘夏風國’一趟,不管怎麼說,也要上一段時日,所以....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白年明本是一臉凝重,轉向暗魄時又是一片深情;暗魄一驚,她在懷疑,此時的白年明到底有沒有醉意。
“公子爲了江山社稷,奴家不敢有怨言,奴家會等公子回來。”爲了避免懷疑,暗魄不敢再探,主動的回抱着,眼底透過一絲陰冷。
白年明輕笑不語,一個翻身而上,暗魄落在身下,室內一片暖意。
霜木子的單間不是很大,不過還有個窗戶,靠在牀榻上,可以看見外面的夜空;寂靜的夜空中,還是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一片漆黑掩飾着所有,也掩飾了她的心靈;不知對着夜空看了多久,只見,天色已泛着白肚皮,霜木子才疲倦的睡去。
次日,衆人都進了辰時才各自起身。
高晉醒來時,暗魂早已穿戴好了衣物,站在屋內的穿起等候;高晉看着那一幕身影,想起昨夜的索取,心裡極強的愧疚感,他不該將對霜木子的氣憤,加強在暗魂身上,他不該再次的傷害她,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想到此處,不經哀嘆出聲。
“王爺醒了。”暗魂似乎察覺到了哀嘆聲,轉身看向高晉。
高晉不語,也不敢直視那雙眼眸,只是點頭作答。
“奴家伺候王爺起身。”暗魂走近牀榻邊,拿着高晉的衣物,鼓起最大的勇氣,主動的暗示着。
“哦,我自己來。”面對暗魂的示好,高晉彆扭的拿過自己的衣物。
暗魂並沒有鬆手,高晉也不再執意拒絕;任由暗魂細心的伺候着。
霜木子似乎剛進睡夢中,只聽屋外不時的傳來‘嘈嘈’聲;疲倦的睜開眼,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打轉,吃力的起身,搖了搖頭做以清醒;簡單整理了衣物,走出房屋;刺眼的晨光,照的又是一陣頭暈,轉身避着光線,卻剛好撞見宋景然與餘子夏一同出屋,難免有些異樣,頭暈開始蔓延,眼前一片漆黑,腳下有些站立不穩。
“木子....”就在霜木子險些倒下的瞬間,高晉飛身而來,攬着了傾斜的霜木子。
而宋景然見狀,也是本能的想扶一把,卻剛好高晉出現,也省得自己出手;暗魂見高晉的舉動,並未多想,只是暗自叫着不妙。
“怎麼,霜姑娘好像沒歇息好?”白年明走來,剛好看見剛剛的一幕。
“奴家只是偶感不適,並無大礙。”霜木子緩解着身體的不適,做出一副沒事的樣子。
“霜姑娘乃在我地盤上不適,若要有何差池,白某自是不好交代,來人...去請大夫來。”白年明轉眼,冷聲對僕人吩咐道。
“不用...”霜木子連聲阻止,忽然又察覺自己有些過急,又解釋道“白公子好意,奴家心領了,只是.......”霜木子一時難以想出搪塞的理由,便故作遲疑着。
“嗯~~?”白年明不高不低的音聲,眼神裡帶着一絲異樣的看着霜木子。
“白公子莫要誤會,想來,霜姑娘只是犯了女兒家的病狀,不好意思言明罷了。”暗魂自知霜木子的不適,大夫自然是請不得,靈機一動,適時的出來,爲霜木子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