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嬪有些受寵若驚的看着高晉。心裡喜滋滋的樂着。卻總是帶着那一抹得意。
“臣妾恭送涼王。”林軒兒與妙姬欠了欠身。
“恭送涼王。”宋景然與秦豐也頷首示意着。
高晉攙扶着張嬪離開。但心思卻不在自己身上。他在出園不久。便命人送張嬪回宮。還命人監視着宋景然與秦豐。包括林軒兒與妙姬的一舉一動。而他匆匆忙忙的回了書房。
妙姬自然知道高晉會派人監視。而她倒不是在意高晉的監視。只是無心將林軒兒扯進他們之中;在她想來。宋景然也許是真有意助夏風國。所以與秦豐走的較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高晉離開後。他們四人正處於尷尬的狀態。妙姬面無表情的說道“本宮乏了。就不陪各位賞園了。回宮。”她向後仰頭示意了一下。隨即自己走去。
林軒兒自是不好留下。她上前笑着說道“臣妾送回宮。”
妙姬停頓下腳步。看了眼林軒兒。嘴角勾了一下。“軒妃身子不好。就不勞軒妃相送了。”
林軒兒不明妙姬何意。但她還是笑着說道“臣妾剛好也要回宮。就當順道送娘娘了。”在高晉知情的情況下。她怎好與宋景然有過多接觸。
妙姬抿了抿嘴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隨即走去。對於愛。也許越是逃避疏遠。越是因爲在意。
林軒兒用眼神向宋景然與秦豐示意了一下。明顯將眼神在宋景然身上停頓了一下下。隨即又隨妙姬離開。
“恭送王后娘娘、軒妃娘娘。”宋景然與秦豐拱手示意了一下。兩人看着離去的身影。面容都變得惆悵。直到身影漸漸消失。兩人相視笑了笑。笑意裡都帶着一絲無奈與悵然。
舒怡的春季。總是悄然而去。驕躁的夏季。又偷渡在春逝裡。彷彿在催促春季的離開。又像似在追趕着春季的腳步。
成羣的飛燕已歸來。第一時間更新似乎是在追逐季節的腳步。卻也像似在尋找自己的歸宿;綠楊的樹木。從揚着翠綠的樹花。到開散着碧綠的枝葉。彷彿是在配合季節的變化。
湛藍色的天空。驕陽忽隱忽現。潔白的雲朵。彷彿一把把遮陽傘。爲大地遮擋出一片片光陰。
一座高山連綿聳立。以綠樹爲裳。溪流爲妝。花鳥爲飾。展現在湛藍的天際下。由於雲朵的遮擋。烈陽的光線。時而明亮。時而陰暗。
高山內。本該是千林萬林。陰涼爽人。卻不想。山內出乎意想;連綿聳立的大山。僅有表面的茂密之作。第一時間更新裡外結合。完完全全的一個‘凹’字之狀。
山內又現一片烏雲密佈。黑壓壓的一片。正是北涼練軍之處;數萬名齊裝兵士。各自舉着奇異的兵器。舞着不同的身姿。轉換着不同的手勢。儘管都是汗流浹背。卻依舊跟隨着首領將士的步伐。練習着熟練的招式。一遍又一遍。一日又一日。
一名身穿戰甲戎裝的男子。站在高高的觀望臺上。看着烏壓壓一片的將士。此人。正是高晉。
由於夏風國的異動越來越過明顯。高晉不得不親自監督練軍的狀況。所以。他除了每日的早朝。處理朝政之外。他都奔波在各處軍營裡。
高晉看着辛苦練軍的戰士。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感到壓抑。他彷彿能感到戰事的到來。他突然有種厭倦戰爭。有種塵埃落定的嚮往。
宋景然一直在拖延爲妙姬拿到兵符。其實。分部的兵符。他拿到並不困難。只是。他又怎會輕易讓妙姬得逞。
經過與秦豐的接觸。雖然並未探知夏風國具體動向。但多少得知一二。
這日。妙姬又將宋景然約到老地點見面。由於夏風國催促的緊。她只能催宋景然抓緊。
宋景然到達時。第一時間更新妙姬以在此等候。他壓低着音聲。冷聲說道:“宋某參見王后娘娘。”
妙姬轉身看了眼宋景然。夜色中不太看清她的表情。於是她依舊保持的冷淡的語氣說道:“宋大少不必多禮。”
“不知娘娘找宋某前來。是否爲兵符之事。”宋景然稍稍醞釀了一下。還是決定開門見山。畢竟他沒有太多時間與其消耗。
“既然宋大少知道。不知宋大少是否將兵符帶來了。”妙姬對宋景然的一針見血。倒是有些意外。不過此舉。很合她的意願。
“兵符宋某自然是帶來了。第一時間更新不過。宋某有個條件。”宋景然顯得一副無謂的樣子。但氣勢不次於妙姬。
妙姬對宋景然的喧賓奪主的舉動。有些不滿。但她也帶着不明。於是她說道“宋大少不妨直說。”
“宋某既然選擇爲夏風國效力。宋某自然有權得知夏風國的具體動向。不知娘娘是否能如實相告。”宋景然一直有心探知夏風國動向的詳情。眼下他只能藉此機會探知。而後再做打算。
妙姬若有所思的瞟了眼宋景然。先不管他是真是。還是假意。夏風國的動向。她還沒有權利告知任何人。也可以說。她也不是清楚透徹。所以她無言相告。
“既然宋大少決心助夏風國。那麼宋大少大可以放心的拭目以待。夏風國絕對會令宋大少大開眼界。”妙姬依舊是一副氣昂的姿態。先穩住宋景然。拿到兵符。完成任務纔是她眼下最重要的事。
“娘娘對夏風國這麼有信心。又何不讓宋某也心安幾分。難道娘娘是對宋某不信任。”宋景然帶着些疑問的口氣。與其說是妙姬對他不信任。不如說。他們彼此都不信任。
“宋大少何出此言。本宮不過是按規矩辦事。宋大少又何必急於一時。難不成。本宮也要疑慮。宋大少也是別有用心。”妙姬巧妙的將問題拋了回去。宋景然的話意。倒是讓她加深了她本就不敢全信他的意向。
“既然娘娘對宋某存有疑慮。宋某也不必爲娘娘效勞。告辭。”宋景然說着便轉身要離開。而他不過是想向妙姬施壓。他相信。有兵符在身。妙姬絕不會容他輕易離去。
“慢着。”妙姬突然加冷了音聲說道“宋大少難道忘了。本宮還有宋大少叛國的證據在手。”妙姬說着從袖間拿出。那張北涼地形圖。晃悠的手中。
宋景然轉身。瞟了眼妙姬手裡的地形圖。又瞟了眼妙姬。第一時間更新他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娘娘就沒疑慮過。那地形圖的真實性嗎。”
夜色中。妙姬臉色明顯一愣。她看了眼手裡的圖紙。心中隱隱感覺不安。但她還是鎮定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娘娘做事向來謹慎。難道娘娘就沒想過。辯分地形圖的真假嗎。”宋景然依舊帶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他的邪魅裡。帶着一絲不羈。不羈裡又帶着一股讓人不得不畏懼的陰冷。
“本宮自然找人辯分過。宋大少不必以此來迷糊本宮。”妙姬稍稍的安心了幾分。她曾讓秦豐去辯分地形圖。據秦豐所言。此圖正是北涼國內的地市。所以她懷疑宋景然在詐她。
“娘娘若真信此圖。宋某也無話可說。不過。宋某要提醒娘娘。不要妄自行動。北涼絕不是娘娘眼裡的庸弱無能。還望娘娘慎行。”宋景然提醒妙姬地形圖真假。也是想暗示她。不要輕視北涼的實力。
妙姬稍稍醞釀了一下。宋景然突然暗示自己北涼的勢力。意爲又在何處。是有心爲了她着想。還是有意讓她轉話給夏風國。
“多謝宋大少提醒。本宮自然會謹言慎行。不過夏風國那邊。就不勞宋大少擔心。宋大少只需交出兵符。夏風國自會有辦法剿滅北涼。”不管宋景然意在何處。妙姬自然不能先自甘消退自己國家的威勢。
“娘娘執意要將夏風國推向絕境。宋某無話可說。但是兵符。宋某絕不會交由娘娘之手。還望娘娘好自爲之。”宋景然說完。便轉身離開。他不免對妙姬的執意。感到一絲嘆息。也許一切都不是她所想。但最終的後果。還是要她承擔。
宋景然早在來之前。已經想好一切對策。他想在向高晉言明一切之前。來提醒妙姬不要輕視北涼。希望她能明白的他的意思。但現在看來。妙姬似乎並不領他的這份情。
妙姬帶着不安。但更多的是惱怒。她對着宋景然的背影。冷聲說道“宋景然。你就真的不怕。本宮將你叛國之事。向涼王告發嗎。”
宋景然停頓了一下腳步。他給妙姬的地形圖。只是北涼地市圖。圖內標爲練軍場地的標誌。都是假地形。所以他一直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他不過是想借此。探知夏風國的動向。不想。妙姬竟守口如瓶。而他自然也沒必要在此浪費時間。
妙姬在他停頓是。向他走了幾步。卻收到宋景冰冷的音聲“娘娘自便。”
宋景然留下話語。又擡步走去。妙姬停下腳步。氣惱的心理。涌上心頭。如若拿不到兵符。就意味着她家人將遭受酷刑。她又是惱怒。又是心痛。
宋景然沒走兩步。便聽聞幾聲脆響的掌聲。熟悉陰冷的音聲也隨即傳來。“果然是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