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也許會聚聚。”宋安樂並沒有把心思放在宋小靜的話題上。所以只是隨口帶了過去。
宋小靜笑了笑。她琢磨了半天。還是沒能從宋安樂口中打探出。有關那份信件的事情。更加不明‘相親相會’寓意着什麼。
“不過往後天氣越來越冷。姐姐若是有意聚友。還是推遲到春暖花開時較好。”宋小靜想從中試探。宋安樂對於這位來信的神秘人。到底是否有心相見。
宋安樂抿嘴笑着點了點頭。由於心中的思緒太濃。她不由自主的將心思投入思緒中。這樣讓一旁的宋小靜。更加確定宋安樂的異常。
“那姐姐先忙。第一時間更新小靜要回去暖被窩了。”宋小靜可愛的抱着小拳頭。附在嘴邊吸取熱氣。
“趕緊回去吧。別凍着了。”宋安樂寵愛的撓了撓宋小靜的烏髮。
宋小靜點頭‘嗯’了一聲。“那小靜先告退了。姐姐也別受涼了。”
宋安樂也點頭說道:“知道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宋小靜笑着點頭後。便自行先離開。宋安樂像似是目送着宋小靜離開。但她神韻的美眸中。卻空無一物。若有所思的意識。將她定格在原地許久不能出神。
忽然一陣冷風嗖嗖的被旋進屋內。久久出神的宋安樂。猛的打了個寒顫。纔將意識找回。她雙手環抱着雙臂。用力的摩擦了兩下。她又走回屋裡。拿出那封莫名的信件。對着信件上的幾個字。她依舊琢磨不透含義。
宋安樂是個過分執着的人。且不能忍受任何不明不白的事情發生。所以她苦思冥想着信件的意思。包括誰會給她送信。其中到底是暗示她什麼。
宋安樂坐在桌邊。對着信件中的幾個字。苦思冥想了半天。卻還是想不到什麼人。能做出這樣的事。主要是她結交的人員有限。所以範圍也很有限。她琢磨不透字句的意思。第一時間更新卻也不想逼迫自己去理解。
她苦惱的將信件扔在桌上。不小心觸及了手腕的傷。她輕輕的‘嘶’了一聲。又小心翼翼的撩起袖擺。只見潔白如玉的手腕上。還殘留着那日。相親大會上。被那名流氓男子所抓勒的痕跡。
想到相親大會。宋安樂咯噔想起什麼。她又將信件中的字跡拿在手裡。‘相親相會’她唯一能將事情聯想起來的。唯有那次的相親大會。不然不會這麼巧合。都有相親二字。且只有那天。她才正式拋頭露面。
可是問題又反思回來。宋安樂又開始爲這封信的來源。感到疑惑。那天除了一些險況。她並沒有結交任何人。所以將信件內容附加在相親大會上。似乎也有些牽強。
宋安樂由於實在分析不出結果。於是她也不再逼迫自己去深究。只是天生的性子。促使她不琢磨出結果。她便寢食難安。
次日黎明時。由於初冬的夜。漸漸變長。所以黎明的曙光。像似也隨着季節而變化。儘管已經是天亮時。天邊卻遲遲不肯亮起光線。
宋安樂早已躺在牀榻上。對着粉白色的帷幔出神。她彷彿還沉浸在睡夢中。可靈動的美眸。還是在沉重的意識下。眨巴眨巴的煽動不停。
天邊漸漸泛起白肚皮。宋安樂窩在暖暖的被窩裡。目睹着黑夜步入光明。可是她的煩躁的思緒。卻始終不能被轉換。
接近天明。宋安樂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她趁着府上的人。都還沒有起身。便自己獨自出府。因爲不想被驚動府上的人。所以她選擇去集市上顧一輛馬車。
初冬的早晨。氣溫遠比想象中的要低。寒冷的氣流。瀰漫在霧茫茫的霜露中。堪比厲刺般的寒風。更是無處不在的穿梭着。空空蕩蕩的街道上。第一時間更新偶爾有行人出沒。時而也能看見頂着風寒擺早點的攤位。
再多的行人。都不及街道那抹白色俏影。更加吸引眼球。因爲白衣飄飄在高挑纖細的身影下。像似在印證人們心目中的仙子。即便是酷寒之下。她那姍姍移動的步伐。更像似印證着不食人間煙火。
宋安樂第一次獨自出門。且是這麼早的初冬早晨。氣溫遠比她想象中的低。行人也不比她設想的要多。她很慶幸自己選擇了一件純鵝黃色裙裝。外面披着一件厚實的白色斗篷。不然在這種氣溫下。她指不定會被凍成怎樣。
只是令她萬萬不想的是。她行走了幾條街道。除了早餐的攤位。便是些行色匆匆的路人。想要租一輛馬車。似乎並不容易。
宋安樂站在霧茫茫的街道口。看着行人稀少的街道。她有種打退堂鼓的念頭。因爲她已經快感覺不到自己體內的溫度。儘管她除了露了一張臉在斗篷外。就連頭也蓋在偌大的斗篷帽下。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霧茫茫的霜露。也被那一線晨陽所退散。街道的行人。也隨着晨陽。漸漸的多了起來。只是宋安樂的那抹俏影。依舊矗立在晨陽的光線下。
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無一不講各色各樣的目光投向宋安樂。許是因爲她養眼的身姿。許是因爲好奇她的行跡。因爲從她的着裝上來看。她必定不是普通人家的裝扮。但如果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又爲何一大清早便流露在街頭。也許正是這兩種矛盾的猜測。讓行人都各懷所想。
宋安樂實在有些難忍氣候的變化。再加上行人一異樣的注視。她打算打道回府。或者換個地方找馬車時。不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馬蹄聲。宋安樂回眸看去。只見一輛馬車緩緩前行過來。
宋安樂本是低沉失落的心。在看見馬車後。又恢復初始的那般激動。她提着長長裙襬。朝馬車小跑走去。病並向駕車的車伕招手示意。
馬車緩緩的在宋安樂面前停下。宋安樂氣喘吁吁的半啓着薄脣。白茫茫的寒氣。從她喘息的節奏中。一股冒出。駕車的車伕。看着她粉撲撲的小臉。已經開始泛紅。於是他慈善的問道:“小姑娘。你是要租車嗎。”
宋安樂連連點頭說道:“大爺。麻煩您能送我去個地方嗎。”
看着宋安樂的穿着。並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但這麼寒冷的天。她卻一大清早獨自在街道上停留數久。難免讓車伕好奇。於是他隨口問道:“這麼大早。小姑娘是要去哪。”
“額...”宋安樂稍稍遲疑了一下。這種天氣且這麼早。要說是去湖邊。未免有些遭人猜忌。更何況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跡。於是她不太自然地說道:“我要去晨山採藥。”
晨山是位於戀湖周邊的一座山脈。山形高大。山脈連綿。山裡不僅野獸出沒頻繁。且生長諸多名貴的藥材。所以成了宋安樂搪塞的藉口。
“哦。那姑娘上車吧。”車伕本就只是隨口問問。所以對於宋安樂的行跡。並不是那麼在意。
“多謝大爺。”宋安樂高興的提着裙襬上車。由於馬車較高。所以她的動作。顯得有些笨重。
馬車再度緩緩前行在街道上。直到戀湖的一座山腳下。才緩緩停下。宋安樂下馬車。從袖子裡掏出幾錠遞上。並禮貌的說道:“多謝大爺。”
車伕接過銀子。又出於好心的說道:“小姑娘。這深山老林裡。野獸出沒頻繁。你可要當心啊。”
只是一句微微的提醒。讓宋安樂瞬間退去了體內的寒意。反倒是暖暖的欣慰。這讓她對自己隨口的謊言。感到深深的內疚。她淡淡的笑道:“多謝大爺提醒。小女只是山外看看。不會進山的。”
車伕也祥和的說道:“那老夫先告辭了。”
宋安樂點頭作答後。車伕有緩緩駕車離去。看着馬車漸漸走遠。宋安樂有將遠去的目光收回。看着臨近的湖泊。她繞過一條小道。漫步走了過去。
雖然氣溫酷冷。但無際的湖泊。被山清水秀的景狀。淨化的格外清晰。宋安樂站在湖邊。對着怡人的美景。吸取着清晰的空氣。她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
因爲難得呼吸到這麼好的空氣。宋安樂漫步在湖泊邊。心情也完全恢復恬靜。看着心曠神怡的景狀。她甚至忘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不知在走了多遠或多久。宋安樂再度被一陣刺骨的寒風襲攏。她顫慄的捲縮了一下身體。直到不遠處的一座亭閣前。她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竟走了這麼遠。
不遠處的亭閣。正是位於戀湖邊。其中一座位勢最好的亭閣。雖然位勢有些僻靜。但卻具有欣賞風景的最佳點。也是最大的一座亭閣。
宋安樂對於自己的方向。並沒有任何意識。所以她只是看見亭閣裡好像矗立着一抹身影。但並無心去打擾人家。於是她又將腳步折向另一邊。
又是沿着湖泊走了一小會。只聽身後傳來男子很是清脆的音聲“姑娘請留步。”
宋安樂本能的停下腳步。並轉身看去。只見一位身着普通衣衫的男子。已走至她身前。她不明來人的舉動。於是她只是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