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琦怒氣衝衝的從院內走來,邊走還便揚聲說道:“大哥,安樂,你們給我出來...爲什麼要讓小靜無參加什麼選舉,你們出來給我解釋清楚。”
宋安樂和宋城又下意識的相視了一眼,各自的眼神中,都帶着不明的疑惑,但她們的腳步,並沒有因爲她們的意識而停下。
宋琦走進正好迎上她們出來,他絲毫不減的怒氣,走上來便說道:“大哥,你在這裡正好,你們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要讓小靜去參加選舉?”
宋安樂警惕的看了眼院外,好在下人們都在忙活新年的事,所以並無人在意,她拉着宋琦,一副溫和的說道:“阿琦,你先進來,聽我們慢慢跟你說。”
宋琦執幼的甩開宋安樂的手,又氣鼓鼓的說道:“我不要聽那些沒用的,我只要知道,你們爲什麼要讓小靜去參加選舉。”
“沒有人要讓小靜去參加,而且她已經明確的言明,她不會去參加選舉。”
宋琦疑惑的看了眼宋安樂,剛纔他還從宋小靜口中得知,宋小靜確定回去參加選舉,而宋安樂貌似不會輕易說謊,所以他又將視線轉向宋城。
“那是你安排小靜去的?”宋琦雖然還是一臉怒意,但語氣明顯溫和了許多。
宋城冷冷的瞥了宋琦一眼,對於他一向都衝動的性子,他已經不想再去提醒他,所以他也不想理睬他。
宋安樂總不好看着兄弟倆冷戰,於是她隨和的說道:“小靜不會參加選舉的事,就是城哥哥去證實的。”
“胡說;”宋琦嗔聲說道:“我剛從小靜哪裡過來,小靜已經在準備參加選舉的事宜,是她親口說的。”
宋城和宋安樂又疑惑的相視了一眼,宋城臉上已是明顯的凝重,他已經顧及不了,宋琦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此時他只想去證實,宋小靜到底是什麼想法。
“我去看看。”宋城留下冰冷的話語,便匆忙的離開。
宋琦貌似還不想讓宋城就這麼離開,宋安樂及時拉着宋琦說道:“阿琦,城哥哥他向來做出公平,我相信他不會去逼迫任何人,你也該相信他。”
宋琦蹙着眉頭,一臉怒氣未息的表情,宋安樂拉着他說道:“來,先進來坐會,晚一點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宋安樂的話語至此,宋琦也只要點頭作答,由於宋小靜跟宋城之間,理不清的關係,他也不想去摻和,他的用意,只要宋小靜能留在視線中即可,而對於宋安樂,她不明宋小靜所言是否屬實,但宋城急匆匆的趕過去,定是會處理好此事,她所需要做得,就是給他們空間。
宋城直奔宋小靜那裡而去,他一路上都難以平息內心的氣憤,他不明,明明是說好的事情,爲什麼宋小靜卻出爾反爾,他不僅要去詢問處原因,且要說明一切。
宋小靜在屋內,閒來沒事,就收拾着屋子,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她聞音看去,只見房門被狠狠的踢開,由於力道太大,門板還來回彈了幾下。
宋城怒氣衝衝的走來,宋小靜猜想到他的來意,只是沒想到他竟會是這種氣憤的態度,她故意將自己要參加選舉的事告訴宋琦,爲的也就是引誘宋城主動過來找她。
雖然宋城的態度惡劣,但宋小靜不僅沒有畏懼,反倒也不溫不冷的說道:“你來幹什麼?”
宋城隨手將門重重的合上,然後以兩個箭步,走至宋小靜面前,拉着她朝裡屋走去,由於宋城過於用力,宋小靜疼痛的直呼“你幹嘛,快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宋城並未理會宋小靜的掙扎,他直接把她拖到裡屋,並狠狠的將她甩開,好在宋小靜有所準備,否則肯定被他甩在地上。
“你到底想怎樣?”宋城面無表情的說道:“爲什麼阿琦會知道你要去參加選舉?”
“我怎麼知道他會知道選舉的事。”
“少跟我裝蒜;”宋城一把抓起宋小靜的手腕,又威嚴陰冷的說道:“我問的是,阿琦爲什麼會說你要去參加選舉,你最好給解釋清楚。”
宋小靜也不掙扎,而只是一副不以爲然的說道:“沒什麼可解釋的,我想通了,我就是要去參加選舉,你們誰也不用來勸我。”
宋城一臉暗沉陰冷的怒視着她,“以你的資質,你確定自己符合此次選舉的條件?”
“這個不用你管,我自由分寸。”宋小靜依舊是鎮定自如的口吻,從她的態度中,不難看出,她的決定,已經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荒謬。”宋城一時氣急,愣是找不出言語,可以反駁宋小靜荒唐的做法,所以他只是壓制中怒意,又冷漠的說道:“你以爲選舉可以當做兒戲嘛,你要知道,萬一你被查出來非貞潔之身,你不僅要被判欺君大罪,且要連累咱們宋家上上下下給你陪葬。”
宋小靜何嘗不是擔心這一點,直至此刻,她還在心裡猶豫,如果宋城能給她一個被肯定的名分,或者一句深情的挽留,她都不會將自己往火坑裡送,可是以宋城眼下的態度,怕是不可能等到她想要的結果。
所以宋小靜只能選擇拼一把,“你放心,一切罪責由我一人承擔,反正我也並非宋家血脈,大不了你把我除出家門,我就當外死外葬了。”
“你...”宋城舉起的巴掌,最終還是沒有打在宋小靜臉頰上,而是狠狠的甩了下來,宋小靜微閉着眼眸,卻沒有等到那有力的一巴掌,當她再度睜開眼時,依舊是宋城怒狠狠的目光。
宋小靜深知自己的話,確實有點過分,甚至有些忘恩負義,畢竟宋家養了她這麼多年,宋家上下,對她幾乎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可如今只是一個小小邪念,她卻能將過去一抹而盡。
“這件事,我可以再允許你考慮一下,但如果你執意如此,別怪我不顧念這些年的兄妹之情。”宋城留下警告的話語,便自行離開,他已經無言再去勸阻宋小靜,所以武力是阻止的最好方法,他寧可被憎恨一輩子,也不願看着她去送死,最終禍害的是宋府全家。
在宋小靜眼裡,宋城在意的不過是擔心她連累宋家,至於他強烈的阻止,也不過就是爲了她不再貞潔的身子,他的勸阻,毫無一絲他個人感情,所以宋小靜激動的喊道:“你爲什麼不能說,你是在顧念我們那一夜之情。”
宋城停頓了腳步,也消退了心中憤怒,宋小靜還是執意在,他不能給予的守候中,他承認自己做得很自私,但他又做不到,以謊言,來矇騙宋小靜對參加選舉死心,況且,眼下他若是向她示好,也很明顯是虛情假意。
宋小靜走在宋城面前,看着不爲所動的宋城,她看不到絲毫希望,所以她一臉傷心的說道:“你爲什麼從來都不願走進我內心,你只知道指責我錯誤的決定,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爲什麼要放着寬闊的道路不走,卻要選擇一條險路?”
宋小靜絕望的冷笑了一下,“因爲寬闊的道路太壓抑,壓抑的我走不下去,所以我寧可選擇去探險,也不願被壓迫窒息。”
宋城深鎖着眉眼,一臉凝重與悵然的低垂着眼眸,他被宋小靜的哭訴,深深的觸動,如果宋小靜的決定,是被他所逼,那麼最終的劊子手,竟是他,可這樣的結果,真的不是他所想的,只是無意間的忽視,已經深深的傷害了一顆單純的心,同時也改變了事態的發展。
“是你自己把自己捆綁的太緊,我不過是個送你繩索的人。”宋城能給宋小靜的回答,只有婉言的勸解,他不可能將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當做心愛之人一樣守候,他也做不到,因爲一夜之情,而一夜改變心中的摯愛。
宋小靜又冷笑的輕‘哼’了一聲,其實宋城說的也沒錯,如果說她自己,快被這段感情壓抑的窒息,那麼宋城只是個給她繩索的人,是她自己願意被捆綁,直至最後,自己將自己捆綁在死角里,脫不開,解不斷。
“是啊;”宋小靜一臉無奈的冷笑道:“我自己作踐自己,我活該,活該沒人憐愛。”
宋小靜消沉頹廢的朝裡面走去,宋城實在不忍見她如此傷心難過,畢竟他是導致這場悲劇的主源,所以他一把拉住她,卻遲遲講不出撫慰的話語來。
宋小靜只是悵然低落的站在,她再沒有抱任何希望,如死水般的心,已經定格在原地,無法恢復平靜,也再難掀起波瀾。
宋城在醞釀了許久後,他還是將宋小靜拉着面前,他依舊是一臉悵然中的凝重,並認真的說道:“小靜,別再自甘墮落了,我真的不適合你,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也會找到那個惜你如玉的良人,我希望你能振作起來,回到從前那個聰明伶俐的女孩。”
宋小靜瞪着充滿怒意和陰冷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宋城,即便她不再抱任何希望,可也沒有具備心裡,再接受宋城無情的打擊。R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