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凱直咧嘴,雖酒量有限,但在此種場合,就是趴下也得喝。
“OK!”李凱應允。
李玉一指張鵬。“張鵬,我知道你能喝,你替我解決一些。”
“沒問題,不就是喝酒嘛,大不了,不醉不歸,行了吧,李玉!”
“好,在下謝過。”李玉隔着桌晃了晃手掌。
江海寧和許正揚正坐對門。二人共同舉起了茶杯,默契的舉了舉。“許正揚,我不勝酒力,仰仗你了!”
“請放寬心。NOPAOBLEM!”許正揚竟拽了一句洋文。
“江海寧,我想讓許正揚替我喝來着,沒想到讓你捷足先登了!”
王玲欲擡起手來跟許正揚打招呼,一看慢了一個節拍,轉而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季樹坤。
“養魚專業戶,既然能養魚就能吃魚,既然能吃魚就能喝酒,這喝酒的事兒,你一定要幫忙啊!”
大夥兒真不知道王玲這是嘛邏輯,反正目的是讓季樹坤幫她喝酒。
王曉麗左瞅瞅,右看看,一擡頭,看見朱良鵬抽着煙,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朱良鵬!就你悠閒,你以爲你逃過了一劫,我可等着你呢!如果主動些呢,可以少喝一點,倘若還是這麼消極怠工,這酒你喝不了,就帶着走!”王曉麗朝着朱良鵬下了手。
望着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朱良鵬掐掉了煙。一拍胸脯。
“不就是喝點酒嗎,小意思,我朱良鵬豁出去了!”
“哥,別說得這麼嚇人好不好,你那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八兩不倒,一斤正好。阿朱,你也忒謙虛了吧。”
張鵬一席話,逗地滿桌人哈哈大笑。
廖春成一看五位女生沒有一位找他替酒。
“哎哎哎!姐姐妹妹們,我在這等了老半天了,咋沒一位來找我,我寂寞難耐啊!”
“這麼說,我們五朵金花的酒你就都替了吧!”
王曉麗把一杯白酒放到廖春成面前。廖春成嚇得差點溜到桌子底下去。
“沒想到,我的這一提議引出了這麼多樂子。喝酒談心,能者多勞,不必當真!”張學彬大笑起來。
滿桌人又一次鬨然大笑。
酒喝到酣處,在座的同學們倆一夥,三一羣的說開了悄悄話。
“老同桌,在座的各位肯定沒想到,你和江海寧走到了一塊。你在我們還在上學的時候,先行一步,找到了工作。而江海寧更是高瞻遠矚,試探性地開始了投資生意。吾輩之楷模啊!”張鵬和許正揚碰了一下酒杯。“我幹了,你隨意!”
“那不是我許正揚所爲,同幹,同甘共苦纔是朋友嘛!”
“行,好,夠哥們兒!”張鵬豎起了大拇指。
“其實繼續在學校裡學習正是我們夢寐以求的願望啊,我們寒窗苦讀,不就是爲了金榜題名、光宗耀祖嘛!你們乃天之驕子,是國家未來之棟樑。”
許正揚給張鵬夾了一個油悶大蝦。
“謝謝老同桌。在一起共事,日久生情,你和江海寧是不是談朋友了。”張鵬也不知聽誰說的。
“哪裡哪裡,同學,純粹的同學關係。對於我,你還不瞭解嗎?典型一見了女生就臉紅的人,沒那方面的本事。”許正揚矢口否認。
“人可以變化的,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何況這是多少個三日了,再過個三年五載的,老兄備不住成了哪一家企業的老總也未可知啊!”張鵬打着哈哈。
“老同桌,別開玩笑了,餬口而已,餬口而已。”
許正揚發現這位昔日的同桌說話的能力較之以前有了更大的長進。
“唉,世事無常,世事難料。在高中時,咱們這些鄉下出來的學生,馱着被褥,帶着糧食,來縣城上學,住着平房的大通鋪,夏天酷熱難耐,冬天冷如冰窟,幾年後,我們終於……”張鵬說着說着有些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