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揚出去跟母親說,吃了飯後江海寧要去看一下許正強的父母,拾掇個兜兒,母親說行。
姐夫酒量大,和許正強、許正揚喝了好幾杯。姐姐與江海寧一邊說話,一邊喝酒,一邊吃菜。
許正揚小聲對江海寧說,還是你們女人好,最起碼能吃點菜,自己經常是喝到最後,已忘記吃菜,只記得喝酒了。
江海寧提醒許正揚,少喝點,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送她回家。
許正揚說,沒問題,他已經安排好了。姐夫的不錯的同學來了,正好開了個小麪包車來,放心,那哥們兒不喝酒,早晚會安全地把她江海寧送到家的。
江海寧說,那就放心了。
許正揚看到姐夫喝的差不多了,適時地結束了酒宴。正在這時,許正強的兄弟來叫他,說是表兄弟來了,讓他回家。
江海寧說要到許正強家看望一下他的父母。許正強說不必了。江海寧說很有必要。
於是許正揚陪着江海寧到了許正強家中。許正強的父母很是高興,說了一陣子的話,許正強問江海寧怎麼回家,許正揚說不要掛心了,他已安排好。許正強跟江海寧說回學校見。
回來之後,江海寧給了小外甥二百元錢,姐姐、姐夫推辭了好久,總算收下。
別人不在場的時候,江海寧對許正揚說,奶奶和母親,分別給了她三百元錢。江海寧又把錢塞給許正揚,說這錢她不能要。
許正揚又把錢塞給江海寧,說這是二老及父母的一點心意,這錢一定要收下,不要再推辭。否則,在父母老人面前許正揚他不好交代。
江海寧說農村的禮法可真多。
姐姐給江海寧說他們一家人要回去了,一個是姐夫的同學去村裡別的親戚家了,一會兒就回來,再就是做好送江海寧回縣城的準備。
姐姐一家人走後,許正揚問江海寧,“江海寧女士是否也有意參觀一下我的書房啊!”
“喲,許正揚,你還有書房呢!禮尚往來,我倒要看看許正揚究竟品位如何。”江海寧沒有忘記給許正揚沏了杯綠茶。
“呦!謝謝,在我家裡,還讓江海寧給我沏茶,真是不好意思!”
“我這不是看你喝的不少嘛,讓你喝茶醒醒酒,好送我回家!”
“好,想得比較周到,請到我書齋一敘。”
許正揚的書房兼臥室是五間大北房最東頭用大立廚隔開的空間。很簡陋,但很整潔。
“嚯!這滿牆的人物肖像畫是誰畫的?岳母刺字,校軍場槍挑小樑王,義和團廊坊大捷,畫得滿惟妙惟肖嘛。”江海寧環視四壁,望着牆上的畫吃驚地說。
“當然是鄙人了。”許正揚拿了把椅子,面對着江海寧坐下來。
“沒想到許正揚你還有這方面的天賦啊!咋你一回也未提起啊!”江海寧驚奇地睜大了眼睛。
“這都是小學時的作品,胡亂畫着玩兒的,比葫蘆畫瓢而已,不值得一提。自上了初中之後,就中斷了。媽說畫畫耽誤學習,唉!最終還是高考不第,落到了個打工的下場。”許正揚有些失落地喝了一口綠茶。
“伯母也是望子成龍心切,可沒想到因此埋沒了一位偉大的畫家。哎!你看這幅泰山十八盤、牡丹羣芳圖畫的很有立體感嘛!”江海寧站在兩幅許正揚自己裝裱的卷軸前面,讚不絕口。“能否把它送給我啊!”
“如果喜歡,送給你就是了,記着,只掛在你的小屋裡啊,可千萬別掛到大面上,否則讓內行人見了會貽笑大方的。說實話,有好幾個人想給我索要,我都未捨得給他們。”許正揚煞有介事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