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劉記者秉承職業操守,不在和義德吃飯,那我就不勉強了。張曉波,把咱自己家的紅富士給劉記者帶上!”許正揚衝裡屋大聲說道。
“來了,許總!”張曉波把一大塑料兜紅富士拎出來。
“哎呀,許總,這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劉逸羣連連推辭。
“劉記者,難道這區區的一兜子紅富士也算作是禮物嗎?如果您的採訪是給了我們和義德集團一個大禮的話,我們總不能讓您空手而歸吧,這兜子紅富士就算是回禮兒吧!”許正揚很動感情地說道。
“許總果真是性情中人。好,恭敬不如從命,我劉逸羣就收下這個回禮兒。對了,許總,我需要給你照張相,做爲我文章的主題照片。”
“好,怎麼照,劉記者,我聽您的安排!”
“那許總你就坐在老闆桌後,面前是一份合同書,拿起筆,很自然的看着我。”
許正揚遵照劉逸羣的安排做好。
“哎,好!”劉逸羣給許正揚照了一張像。
“是不是還得有插圖啊!”許正揚問劉逸羣。
“許總真是內行。以我的設想,許總,你和你管理團隊在車間生產現場照一張羣體像,你在中間,相片一定要突出企業堅強的凝聚力和無畏的創新精神。”
“行,劉記者,您是新聞工作的行家裡手,具體如何做,您是導演。”
在隆隆的機牀旁,許正揚和王利發在中間交談着什麼,藺佑項、項雲、張曉峰、張曉波在兩邊聆聽。劉逸羣取好景,採好光,對好焦距,定格拍照。
和義德集團格瑞德公司的管理層把劉逸羣送上車。張曉波把紅富士放到後座上。
“謝謝各位了,一兜紅富士,禮輕情意重啊!”劉逸羣揮手告別。
大夥目送《津城晚報》“青年才俊”欄目組的採訪車遠去。
幾天後,《津城晚報》“青年才俊‘專版,一篇署名爲劉逸羣的新聞採訪錄,“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記發展中的和義德集團”佔據了整版的篇幅。
很快,在大街小巷賣報者“津城晚報”的叫賣聲中,和義德集團逐漸爲津城人所認識和了解。
家樂福超市的老闆季香蘭回到家,把一份《津城晚報》撂在劉伍面前。
“伍哥,看看吧,你當年的手下許正揚如今可是名滿津城的新聞人物了!”
“許正揚?他上報紙了?”劉伍拿起晚報,翻看尋找着。
“這裡!我發覺你現在看個報紙也這麼費勁!”季香蘭把“青年才俊”專版翻出來塞給劉伍。
首先進入劉伍眼簾的是許正揚的單身照。一個目光如炬的年輕人,神態自若地坐在老闆桌後,好像面帶嘲笑地望着他。劉伍猛地把報紙扔在一邊,雙手顫抖地拿起一隻三五煙,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接着劇烈地咳嗽起來。
“生氣了?妒忌了?昔日的打工仔時下名聲在外,而當年叱吒風雲的海河證券的老總劉伍卻落魄在家,靠老婆養着。這真應了那句老話,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待有才人出。我老早就說,這個許正揚不能小看,怎麼樣?伍哥,我勸你還是想開點吧,好好地學習學習,你那個老套路現在不時興了!”季香蘭在一旁對劉伍一番冷嘲熱諷。
“香蘭,我都這樣了,你還擠兌我。行!我承認自個不行還不行嗎?不過,要不是於慶輝這小子釜底抽薪,我海河證券也不至於敗地這麼慘!你說,這個劉逸羣我招他了還是惹他了,之前他無緣無故地寫了那麼一則新聞,把我的東海大廈弄地趴了窩,把我的海河證券整地倒了閉,現在又寫了這麼一篇鼓吹和義德的文章來氣我,這個人咋這麼跟我過不去啊!”劉伍又把怒火朝劉逸羣發泄起來。
“你前段時間不是跟晚報的熟人打了招呼,把那個劉逸羣調離崗位了嗎,現在他怎麼又整出個‘青年才俊‘專欄!我真不明白,這個劉逸羣有揭你老底的癮啊!不過,伍哥,外邊有好多人都在議論和義德,當然也捎帶着提起你劉伍,你還是少出門爲好。”季香蘭嘟嚕着去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