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無法改變的潛規則
零點看書“傳什麼話?”
金通的心頭閃過一絲驚怔,然後他問。
“以後,就不用飄舞雙飛再回來了。讓他們一直就呆在火族宮殿吧,替我看好火族宮殿的一些重人物就行。一旦真的有了什麼大的發現,再回來向我稟報。”
金塵凝望着窗外的飛雪,對金通緩聲說。
金通微微怔住。
他輕聲說。這樣做恐怕有些不妥吧飄舞雙飛剛剛在幾日前爲他斷掉一條胳膊,現在就這麼對待他們,就彷彿他們在他眼裡已經變成了累贅一般。甚至,就像是兩條狗,喚之則來,揮之則去。
“金通,”知道金通心中的顧慮,金塵輕輕地嘆了口氣,說,“我沒有那個意思。金通,你也知道的,其實我身邊一直都不需什麼近衛保鏢的。我每日都保持着很高的警惕性。況且,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對我的安全造成威脅的人很少,所以,在這方面,你就放心吧。照我說的做,就讓飄舞雙飛一直留守在火族宮殿吧。有他們在那裡,我就更放心些。他們留在我身邊,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金通若有所思地低聲應了一聲。
“另外,你再讓將軍特意給他們空出一套居室出來。檔次好點的那種,不太虧待飄舞雙飛兄弟倆了。”
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金塵又補充說了一句。
“好的。”金通的情緒終於慢慢地明媚起來,“我會將王你的話全都傳到的。”
金塵的這些話,至少表示他並沒有故意冷落或者遺棄飄舞雙飛的意思。
“對將軍”金塵沉吟着說,“讓他也過來吧。”
“啊?”金通微驚,“讓他也過來?”
金塵凝聲問。
“這,好像有些不妥吧。王,你也知道的,將軍現在是整個火族宮殿的支柱。而且,他也未必願意過來。還有,你讓他過來後,做什麼呢?”
金通將心中的疑惑毫無保留地全部問了出來。
“呵呵。”金塵輕笑一聲,笑容詭異而狡黠。他緩聲解釋說,“正因爲他現在是整個火族宮殿的支柱,所以我才更將他派過來了。那樣,我們纔可以從本質上改變對火族宮殿的整部管理。你也放心吧,他不會不過來的,他也不敢不過來。你告訴他,就說我讓他從他的手下中派出一個他最信任的人暫時替代他的位置。記住,是暫時。這樣做,也可消除他心中對我的提防。用不了多久,我會再將將軍派回去的。而這段時間裡,我們需的是將幻幣的作用發揮得淋漓盡致,讓火族也變成現在的雪族,人人都有種向上的心,人人都想過上好日子,所以,”說到這裡的時候,金塵微微頓了頓,然後對金通輕輕眨了眨眼,繼續說,“所以,人人都想更多的幻幣。那個時候,縱使將軍再回去,他也無力再改變這一潛在的規則了。說實話,這兩年一直讓將軍留守在火族,是我的一個小小錯誤。當初的瑞芯,還是多少需一些幻幣的。而將軍,卻自給自足,從來沒有在幻幣上提過什麼求。他統治下的火族宮殿,也是那般,只夠用,就不求多餘。至於將軍過來做什麼哦,就讓他當我一段時間的輔佐吧,他統領人心別有一套,這讓我很是佩服。”
“好。”沉思了半響,金通忽然覺得金塵考慮問題簡直是面面俱到,於是他高聲回答,“王,你放心。我一定將你的意思全部傳到。”他的心中,對金塵也是敬佩不已。
“錯了錯了。”出乎金通的意料,金塵輕輕擺了擺手,嘴尖勾勒出一絲神秘的笑容。他輕笑着說,“將我的話傳到就可以。他們怎麼想,你是左右不了的。而我的意思,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金通領命退下。
金塵漠然半響。然後,他再次走出了屋子,走進了大雪飛揚的蒼空下,驀然擡頭,久久地出起神來。不知道爲什麼,當他每次想到櫻空釋的時候,他的心中都會出現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他既想將他置於死地的堅決,又覺得心中有對生命中最好的朋友的深深惋惜。
他們,已經註定會以一種一死一活的結局而結束了嗎
他擡頭望天。
雪,越下越大。很快,金塵的頭髮上,肩膀上,衣服上都落滿了雪花。他孤獨的背影,彷彿這整個雪空也融合在了一起,那麼渺小,那麼孤單。
大金國領域。
月光如水。
櫻空釋騰起身形,腳踝處的月光更強得強盛了。憑着感覺,他來到了一個地方。
稀疏的月光下,只有那裡是一片黑暗。一片濃得化不開的黑暗。櫻空釋輕輕皺起眉頭。上次來到這裡,他險些送命。那麼這次呢?
他輕提身軀,宛如一道流星般直掠而入。瞬間竄入了那片令人恐怖的黑暗之中。風,在那一刻是安靜的,但也是詭異的。就彷彿黑暗深處,有一個老朋友已經等他很久了,但也許那是一個敵人,可怕的敵人。
沒有過多的考慮,他便向着黑暗深處走了進去。
很慢很慢
但他卻依然堅決無比地向前走去
他本就不是一個害怕神秘的人,他天生就喜歡驚險!
終於,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後,他看見了那團熟悉的光芒。光芒是同樣的金黃色,但多出的卻是一種佛家的光輝。
佛家光芒前,隱約可見一個人影臥坐在那裡。很久很久。就彷彿他活着,只爲那般安靜地坐在那裡。
櫻空釋的嘴角悄悄染上一絲神秘的微笑。然後,向着黑暗深處的佛光,向着那個臥坐在佛光淺的人影,向着那個在他心中說不上是朋友還是敵人的人,走了過去。
一步,一聲輕響。
一停,一個沉重的呼吸。
心,跳得紊亂無比。此時的櫻空釋,已經遠非以前那個櫻空釋了。如果佛妖再對他進行強行監牢什麼的,他萬萬躲不過了。但他,依然義無反顧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