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的呼吸

現在的我忽然覺得也是挺喜歡葉老師的,就是因爲當初的似曾相識,可是現在替身?真人?我早已分辨不清了?

今天上晚自習,一直在想着語文老師上課說的那些字音字形,我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那些通通的查完……沒想到,只用了一節多課的時間他就神奇般的講完了,可是有一些分歧……只是上課我沒有說……所以準備下課的時候有時間和他說,我也是愛學語文的人了……

“嘿……樑夢晴,我看見一個奇觀……”上官芸哲在那對我

挑釁似的說,“你猜怎麼了?”

我看着她的一臉壞笑,我知道肯定沒好事,不過應該也沒壞事吧,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什麼事?和我有關嗎?”

“我看見一個女生和葉老師在那促膝長談,而且我看得出來,關係還不錯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在那得意的說。

“什麼?”我驚奇的瞪大了眼睛,似乎真的在吃醋,難道我真的是想喜歡上官老師一樣,現在我喜歡上他了?這個連我自己也有些難以接受,我是不是變得太快了!

但是我還是抑制不住,拼命地想,想辦法要去辦公室找他,看一看那個人到底是誰。

“樑夢晴,你沒事吧!”芸哲在那擔心的看着我。

“我沒事!謝謝啊!”我在那笑着對她說。

“哦……”她看着我那詭異的表情,但是還是回到了她的座位。

對了,字音,那個我一直想找機會和他說的字音,現在就去告訴他……忽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我拿起我的語文練習冊,匆匆的翻到那一頁,理直氣壯地來到辦公室……

“報告……”我在那大聲的喊着,似乎在和那個葉老師身邊的女生叫囂。

“進……”葉老師似乎知道我是去找他的,所以他就應了一聲。

我看見……他旁邊的女生不就是我以前的初中同學——李依雯嗎?怎麼會是她?我當時真的驚呆了……我是真的怒氣沖天,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出現在葉老師的身邊就是她的不對,我真的有點不可理喻……

我匆匆的走到葉老師的身邊,急急忙忙的說:“葉老師,您今天上午講的那個字音是不是錯了,您說念Xiao(一聲),我查了字典,不是的,那個念piao(二聲)!”

“啊……不可能差那麼多了,我看看,是不是念piao(四聲)啊!我看錯了,我看成‘驍勇’了,實際上是‘驃勇’,行,挺細心的,回來明天上課,我再去糾正,謝謝了!你先回去吧!”他在那似乎很急忙地解決我的問題,就是要轟我回去,我……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現在我除了回去,我還能做什麼呢!我仔細地看了看李依雯,無奈的回去了……

當我回到教室時,我真的很生氣,就像當初氣上官老師總是關注林馨哲一樣……

“樑夢晴……葉老師叫你!”這時我們班的一個男同學叫我。

“哦……”我應了一聲。

什麼?他找我?我沒聽錯吧!是不是有留什麼作業啊!是不是又有什麼要明天收的?可是都這個時候了,再留作業就不怕我們集體翻他啊!

懷着猜疑的心情,我來到了辦公室,葉老師看到我來了,沒等我喊報告,他就把我迎到了他的身邊,說着她找我來的目的:“你們下一節課有事嗎?我找幾個人談談!”他詢問似的問我。

“沒事啊!都找誰?我幫您找。”我很爽快的回答。

“我又不是你們班主任,找那麼多人來開會啊!你們班主任沈老師該不樂意了!”他在那笑笑的說,似乎是在開玩笑。

“那您要找誰啊!”我在那問他。

“你下節課有時間嗎?”他說道。

“沒事啊!”

“那你下一節課之後過來吧!”他在那似乎真的有話要說,而且看樣子還不少呢!呵呵……上官老師都沒有這樣重視過我!我頓時開始期待我的下一節課……

“行!那現在我先回去了!”說着我就要走。

“嗯……回去準備一下吧!”他在那微笑着說。

我高興地回去了。靜靜的等待我的下一節課,此刻的心情,說不出的舒暢……頓時覺得夜也是可以這麼美好的!

終於……終於上課了,我懷着期待的心情來到了辦公室,發現他正在和一個男生在那談話,原來今天他就是要找許多人談話的,他看見我來了,先讓我找一個地方坐那,說一會兒在和我談……

我就隨便找了一個椅子,拿了一本他的書,在那看着,不一會兒,那個男生就走了。

“來吧!我們談談吧!”他的頭略微的搖一下,示意我過去……

我看出了他的意思,所以我搬着椅子,來到了他的身邊,然後沒等他坐在那,我就先坐在了我搬得椅子上,他見到我那毫不客氣的舉動,驚奇地看着我,說:“嘿……你說你……怎麼還坐下了……”

“我……呵呵……您說李依雯都可以坐,爲什麼我不能坐呢?”我在那看着他反問道。

“人家那是不坐,我是在那讓了半天,人家才坐的,你看你啊!”他在那無奈的說。

“反正都是要坐的,我幫您省省口水吧!”我在那和他開玩笑的說。

他也是知道……我們經常打交道,所以就一切都沒在意,我們都是和朋友一樣,對的!他說的……在課堂上他說我們是師生,而在課下我們是朋友……所以朋友不必計較這麼多……

“好吧!那我們就開始吧!”他在那說。

“你看看你的語文成績?是不是應該努力了!”他拿出了老師風範。

什麼?我覺得我的努力已經夠了,而且他是不知道我初中的語文水平,我自從當上了語文課代表之後,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學習,因爲我希望我是他的驕傲,我能夠讓他今後說出來,我是他的學生……可是現在我應該學會謙虛,我要受教!

“是啊!我知道……老師,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努力的!”我在那有自信的保證到。

“其實學習不一低昂要死穴,是有學習方法的,你可以採用聯想記憶法……”他在那一直的在和我說學習方法,我也只是在那聽着,同時發揚我在初三的注意力,就是我的精神一直在他的臉上,而不是在他的話中……

“那您當初的肯定有許多的學習方法吧!您學習肯定也很好吧!”我在那一直在轉移着注意力,因爲我不喜歡聽老師的說教,所有的道理我都懂……

他也是一個大學剛剛畢業的大男生,當然還是會有學生的心,聽到我這樣的問,他就似乎有了興致,說起了他的故事。

“我們大學也是總逃課……我們是有選擇的上,我們那有一句名言‘選修課必逃,必修課選逃’,和我在一起畢業的一個女生特別的好,他也來到了這個學校教學……對了你們馬上就會有軍訓了……”

我當時真的對大學的事情特別的嚮往,而且特別喜歡聽他說他的故事,因爲這是我們上官老師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他的故事,現在此刻我發現教室都充滿了溫馨的氣息,我很享受現在的時刻……似乎……似乎有說不出的喜悅……

“什麼?軍訓?那很好玩嗎?”我好奇的問着他。

“還行吧!你們的軍訓和我們大學的不一樣……”他又在和我解釋着軍訓的事情,就是這樣,我們一直在那聊,聊得真的很開心。

我在那津津有味的聽着,像是在聽那些童話故事一樣……

“奇怪……我讓你上這來,就是和你說你的語文成績來的,怎麼扯到這了……唉……”他在那笑着,同時又無奈的說着,這一次的說教,變成了我們的交流,我們的談話……嘿嘿……

“嘿嘿……”我在那笑了兩聲,他一看時間,天啊!已經還有幾分鐘就十點半了,我們就快放學了,他也找不了別人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回去自己好好想想語文怎麼學!”他在那再三的叮囑道。

“嗯……我知道了……”我在那一邊的笑,一邊的向教室跑去。

回到教室,我是真的高興到無法抑制的地步,快樂的收拾着東西,找着今天晚上我要帶回宿舍的書,周圍的人看着我,也是在那笑,沒有說什麼……

我們班有一個叫王海燕的覺得我在學習上和愛幫助人,所以她就喜歡和我在一起,因爲我可以告訴她學習方法,她的成績不是很好,因爲她是擇校進的這個學校,我呢!當然也願意幫助人。

再回宿舍的路上,我真的心情爽啊!看到我們班的人,我會對她們說:“我愛你們!”因爲處於現在的我們,說出我愛你,這個是一件多麼噁心的事,可是我卻大聲的把它說出口……她們看到我的翻唱的言語,紛紛的問我怎麼了,我呢!只是笑着瘋癲的對她們說:“愛是同情的意思!哈哈……”我還在那不住的笑。

到了宿舍,我正在刷牙的時候,有一個人跑到我的宿舍裡和我說,聽說現在葉老師正在食堂吃飯呢!問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一聽,此刻真的很想見識一下,正在吃飯的葉老師,於是,我趕快漱口,擦擦嘴,穿着拖鞋飛快的向食堂跑去……當我到食堂時,去沒有找到他的身影,所以……我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

王海燕這是找我來了,她告訴我她就在食堂看見了葉老師,她說她要領着我去,我一聽……又是一陣激動……可能是我以前總是交給題的緣故,所以對我感興趣的事,她纔會來告訴我。

我穿上鞋,和她一同在一次來到了食堂,當她把我領進食堂時,給我示意了一下葉老師的位置,我看見了他,於是我在一個很好的視角,和王海燕坐了下來,一直在等着他吃完飯。

“誒……今天晚自習葉老師和我說了許多的學習方法……”我在那心不在焉地說着……一邊說,一邊觀察着他,他在那吃着苗條,一點也不矜持,大口大口的吃,難道當老師那麼的消耗能量嗎?同時他的旁邊爲了好多的他的同學,忽然之間覺得他的人緣混的真的很不錯啊!

“什麼方法啊!”王海燕在那期待的問着我。

“…………”我在那和他說着。時間也不早了,王海燕想要回去了,而我……發現葉老師還沒有回去,所以我不想離開……於是讓她先回去了。

我總是在這麼遠不好啊!正好我也帶了飯卡,去看看有什麼想吃的零食,當我走到煮麪的地方,我發現了我宿舍的張曉彤,邊玉文也在那煮麪,於是由於今天心情爽啊!決定了,我請她們,都是一個宿舍住的,我從後面拍了一下她們,她們看見了我,有瞟了一下週圍,發現了坐在食堂中間的葉老師,她們壞壞的笑着看着我。

“今天你們的煮麪我請客,我心情好!”我在那爽快地說。

“行啊!!”她們似乎很高興,然後就蹭到了葉老師那,而我見到此狀,匆忙的躲到了一個角落,不想讓他看見我……

一會兒,她們回來了,端着面,示意我回到宿舍,我也就和他們一起回去了,在門口的時候,我回頭看到了他一眼,而他……我發現他也在看着我,我知道……一定是我的舍友和他說了什麼……

在回來的路上,邊玉文說:“葉老師知道你喜歡他……”

啊!!什麼!他怎麼會知道呢?“啊……”我驚奇的長大了嘴巴……

張曉彤說:“是啊!他還說,沒想到這小丫頭還……”說着他們就在那裡笑……

我當時被驚喜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有辨別是非對錯的能力,隨意竟然都信了……唉!日後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假的……葉老師根本不知道……

9月19日的那一天,是我們在學校的最後一天,我們21號就要去下伍旗軍訓,所以今天的語文課可以說是在我們軍訓之前的最後一節課了,我們的語文老師也會去,一般去的都是班主任,而他……嘿嘿……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去……一切就都變得那麼的美好……

上午,我們語文課要訂正一下報紙上的題,翻譯古文……天啊!沒有想到,他講的我們都睡了……但是我因爲某種原因,在他的課上我就一直沒有困過,不管他的課是否無聊,就像初三上物理課一樣,我在那認真地聽着。

一會兒,他講完了,來到了我的身邊坐下,他可能是看到我每一節課我都是認真地聽着,所以有什麼意見他會和我探討一下,通過我來了解一些學生的意見,這一次,他又在了我的身邊,我對他說:“葉老師,您講課沒有**,很多的同學都睡了!”

他無奈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正在睡夢中的學生,他也注意到這個事實了,然後說:“我講的古文翻譯,本來就和枯燥,再加上你們的睡眠時間本來就不夠,所以你們貪睡!”

貪睡?什麼啊!我壓根就沒睡過,可能真的是我和他們上語文課的心態不一樣吧!

“對了,問您一個題?”我在那看着他,希望把這個注意力轉移一下……

“嗯?那個?我看看……”他在那把頭湊過來說。

“您看就是這個……”我在那把報紙地給他看。

“……”他在那耐心的解釋到。

此刻……他離我很近,幾乎湊到了我的臉上,我在那幾乎可以呼吸到她的呼吸,清晰的看見,她的眼睛很大,那個黑框的眼鏡裡面算是藍色的,還有他那白皙的皮膚,真的讓女生妒忌……

啊!!!我真的沒有想到,他會離我這麼近,我當時真的心跳加速,而且我似乎也能聽到他的心跳,這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他講完之後,拿着我的報紙,隨便的翻了翻看看我做的情況,我當時真的心虛了……因爲我都是抄的,根本沒有認真的寫……着我的印象會不會大打折扣了呢!

“我看你的報紙,怎麼都沒有改的痕跡呢!”他在那疑惑的問着我。

“額……”我支支吾吾的說,“我是抄的……”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讓我實話實說。

“以後這上的題都儘量的自己做,那樣能知道自己哪裡不對,查漏不缺……報紙上我沒留的題,最好也做一做,那樣有助於你提高能力!”他在那語重心長的建議到。

“嗯……”我有自信的看着他……

一會兒,下課了,他離開了教室,我們周圍的同學都在那議論,說老師離我有多近,說的我們似乎發生了什麼事似的,可是……可是……我自己知道什麼也沒有……

下午……我們放假,是我們回家準備去軍訓的東西,而我……我在這個學校有了依戀,所以,我根本就不想走,來來回回,徘徊在我們教學樓的前面……

一會兒,葉老師來了,他見我在學校徘徊,問怎麼還不回家?

我說:“我不想回家,我在學校沒待夠呢!”又繼續問他:“您怎麼不走啊!”

“我不走,就在學校!”說的他好像很淒涼,是啊!一個身處異鄉的老師,在這沒有什麼親人,只有和他一起來的老鄉,想想也是……我甚至有些許同情他,而且真的很想在學校陪他,可是……可是……我算什麼呢……我又有什麼資格呢……

“我這就走……”我在那也悲涼的說了一句,然後我們就一起在校門口分開了,走時,我不大高興的說了一句:“上官老師,再見!”

“嗯……再見!”他還是對我笑着說。他是不想讓他的學生看到他的思家的情緒,而我也是,不想回家,因爲我真的放不下他……他自己在學校是多麼的孤獨寂寞……

可是就是在我晃過神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說的是“上官老師”,我怎麼會把他叫成上官老師呢!是的我以前說過,他是上官老師的替身,而現在……我叫他上官老師,雖然他不介意,他知道我把它當成我的上官老師,他還和我說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可是我一想,那是對他最起碼的尊敬,我……陷入沉思之中……

軍訓……我到底能不能和他想在學校一樣的相處,我真的是又期待,又恐懼,但是軍訓卻是我的高中一個重大的轉折點……真正的拉進了我和他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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