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舞,忌於外人在側,最後也沒幹成什麼,只是玩了一下你儂我儂的遊戲,就給蘇舞趕去睡覺了。
接下來的幾天,因爲趕路辛苦,曉行夜宿,身心疲憊,就更加沒有親密的舉動了。主要還是因爲身邊多了兩個外人,不方便。不然像之前我與蘇舞兩個人一起趕路時,同樣也很疲憊,卻能玩得不亦樂乎。
我們是在第三天早上,休息充足,備足食物後,開始拔營繼續出發的。
不是我們自己想走,叢林跋涉,是很累人的,我們誰都想安頓下來,輕輕鬆鬆地等待救援,但是沒辦法,我們得繼續找人。
我們從東而來,向西而去。當然我們不是取經四人組,我們現在是找人四人組。
我們想判斷方向,倒也很簡單,只要觀察天上的太陽就行了。
走了兩天,也許是路線有些偏斜,我們居然又給走到了靠海岸一帶的荒灘上了。
這片荒灘,面積可也真夠大的,應該說是真夠長的!
從我和蘇舞發現了我表姐留下的信息,從而登陸的那天起,進入叢林裡,前前後後,應該又走了有四五百里路了吧,即便是算直線距離,那也該有一百多公里了。
都跨越了這麼長的距離了,而這片荒灘,居然也綿延而至,仍然沒有斷絕,它到底有沒有盡頭的呀。
我跟我表姐聊起,說我和蘇舞海難靠岸那時,登陸的地點,就是山林,完全沒有這種大面積的荒灘,她居然都不肯相信我。
然後是蘇舞給我力證,並保證說不止是我們登陸的地點,再往下的好幾天行程,所經過的海岸,都是以山林爲主的,沒有這種鹽鹼化荒灘。
我們一起探討了一下這個問題,最後得出一個比較靠譜的結論,這個海島,應該是東高西低的地勢,西邊的地勢太低,所以在歷史上的某個時間點,被海水泡過,所以才大面積形成這種鹽鹼化荒灘。而東邊就基本沒有這種情況,當時我與田夏夏出海,一直沿着東向而行,可沒見過有這種景觀。
我們就沿着荒灘與山林的交界線前進。這樣走的好處挺大,一是不用繞彎路,這條交界線,就是最好的引路路標。二是走在荒灘上,地勢相對平坦,沒有山林裡翻山躍嶺、跋山涉水的辛苦。第三,要是有其他的落難者從海岸進入叢林,我們也能很輕易地發現他們留下的足跡。
雖然荒灘上行路輕鬆,但我們也有一個不可易改的前提,就是絕不能離開森林。因爲森林是我們食物與水源的保障,要是一頭闖進荒灘裡,遠離森林的話,我們不餓死,也得先渴死了。
噢,還有晚上燒火用的木柴。荒灘裡,我們連找一份柴火都困難。
沿着荒灘與森林的交界線,又走了兩天。
這天,因爲天氣太過燥熱,我們把昨天取來的飲用水,都給喝光了。口乾舌燥的我們,急需再找一處水源,補充水分。
我找到了一處陰涼之地,給幾個女人休息。然後自己拿着幾個空瓶子,先逛了附近的一片林子,結果竟然沒找到有水。
在這荒灘邊緣,沙地吸水嚴重,這附近的山林,水源還是相較少的,可沒有深山老林那麼豐裕,隨處可見。
我頹喪地返回休息地,對幾個女人道:“算了,現在三點多鐘,天色也不算早了,今晚就在這住下吧,我去遠一點的地方找水去,你們等我回來。”
這時候,我已經完全沒有當時找我表姐的那種急切心情,要日夜兼程的追趕了。
這可不是我要差別對待,見我表姐跟我親,所以我就要急一點,其他人跟我不親,所以我就無所謂。
我表姐那時是因爲有線索可循了,我知道她人就在前方,想盡可能快地與她會合,纔要兼程追趕。
但現在的情況是,我並不知道田夏夏的妹妹,或說孫莉晴的兒子,是不是就在前頭,我們這完全是在瞎找碰運氣的行爲。
現在也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趕早一天與趕晚一天,差別是不大的,要能見上,終究能見上。要不能見上,終究也見不上。不差這一兩天的工夫。
另外這幾個女人隨我走了三四天,精神狀態又差了起來了,我怕她們吃不消,也是有意給她們多休息。
蘇舞聽我說我要去遠的地方取水,擔心我,於是起身說也要一起去。
我沒同意,把她按回地上坐着:“你就省點工夫多歇一會兒吧,你看你,臉上都冒白汗了。”
這時我表姐又站了起來,道:“那我陪你去!我感覺我還有一身力氣,沒處使用!”
這倒確實是實話,這一路上,我表姐的精神頭兒,是除了我之外,表現得最好的了。這女學霸,不僅腦子厲害,連體質,也優於常人,真是讓人嫉妒。
不知是不是她的體型更加高挑,沒有蘇舞與孫莉晴二人的嬌弱的緣故,她的耐力與承受力,都明顯地好過二人。
我見她執意要陪我,連蘇舞也鼓勵她跟我一起去,於是就答應了。
我搭個涼棚看了看地勢,然後向前頭一指,道:“那邊有條深谷,有谷的地方,必然彙集有水,我們走那邊去吧。”
我倆垮着竹簍,竹簍裡放着空瓶子和兩個有塞子的大竹筒,盯準方向而去。
走了大約有半個小時,我們終於進了那條山谷,在谷底處,我們很輕鬆就找到了水源。
是一條涓涓而流的小石溪,溪水清澈無比,讓人看着都清涼舒心。
我表姐什麼都不管,一眼望見了水,就蹲了下去,捧起水來就大口大口的喝,一連喝了十多捧,都不能解渴的樣子。
我笑道:“原來你想陪我來,是這麼個用意啊。”
表姐打了個舒服的嗝,道:“那不然呢,我不是爲了更快喝到水,我陪你遭這份罪幹什麼呀。”
邊說還邊繼續舀水來喝,她突然發現我並沒有動,不解道:“你怎麼不喝?你不渴嗎?”
我搖搖頭,向小石溪的上游指道:“不是。我是發現了,那裡躺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