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麼?”夜初鳶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在第九層當偵探解謎,這兩個男人居然在第八層玩小學生打架?
“沒什麼。”
權慕夜面無表情推開了帝梟。
他打帝梟,是爲以前的夜初鳶出氣,並不代表非要把這些事跟夜初鳶說一遍。
畢竟,夜初鳶在這方面,比他明白得多,可一直沒有跟帝梟說到那個份上,也只是不想毀了帝梟那一點點可憐的尊嚴。
自己,又何必做完“壞人”後,又去夜初鳶面前用這些“壞事”,討什麼誇獎?
所以,不說纔是最好的。
帝梟被推開,也沒說話。
他不認同權慕夜的話,更怕權慕夜在夜初鳶面前說這些話,所以,既然權慕夜沉默,他也只能選擇沉默。
“沒什麼?”
夜初鳶是傻子才相信權慕夜的話,但看兩個男人都不說話,她也不方便問,只能默默瞄了眼半空的湛離。
都不說是吧?
她還有後招在這裡呢!
“算了,先不說這個了。”
夜初鳶對權慕夜道:“我先試試,把神光帶走,然後我們也離開吧。”
第九層的事情,確實不好解釋,還涉及到兩萬年前的光明至高神。
但,這又如何?
夜初鳶對那些上古舊事沒啥興趣,也懶得去追查。
她的目的,只有兩個。
第一,域主信物。
已經到手了。
第二,戚木要的神光。
她現在就想辦法把神光弄走。
可這時,帝梟聽了夜初鳶的話,下意識踏上前一步,詫異道:“初鳶,你記起來了?”
“記起來?”夜初鳶一愣,盯着帝梟。
話說回來,她還沒有問,帝梟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只是,她並不想跟帝梟多糾纏,所以無視了帝梟。
現在帝梟跟她搭話,她也不方便把帝梟當成透明人了。
“我記起來什麼?”夜初鳶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而且,還認出了她。
夜初鳶不覺得自己的易容術,能差勁到被認出來,帝梟到底用什麼手段,發現了自己?
想到這裡,夜初鳶有些警惕。
“我是來這裡,找一些東西,想要印證一件事。”
帝梟說完,微微一頓,看着夜初鳶,疑惑道:“你……真的沒記起來?”
“什麼記不記起來?有話就直說吧。”夜初鳶無語,這種時候了,怎麼還打啞謎?
帝梟看着一臉迷茫的夜初鳶,就知道她跟自己不一樣,沒有想起那些事。
“聽你提起神光,我還以爲你都記起來了……”
帝梟嘆了口氣,話鋒一轉,又道:“不過也對,我對於那些事,也只是記起一些零碎的畫面罷了。”
“你說的,到底是什麼事?”夜初鳶盯着帝梟,看了兩秒後,擰起眉頭。
不知怎麼,她覺得帝梟……
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帝梟,是個從骨子裡就散發驕傲的人,但因爲性格不錯,所以時常帶着柔和的笑,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可現在,眼前的帝梟,依舊是那個,從骨子裡就帶着傲氣的人,然而以往柔和的笑,卻有了些許變化,變得……
帶了絲絲涼意。
就好像這笑容,只是一張面具。
儘管依舊優雅溫柔,可莫名的,這優雅的面具下,多了一些疏離,好似將自己徹底與旁人劃清了界限,帶着上位者一般,居高臨下的冷傲。
若說帝梟以前,是個濁世翩翩佳公子,那麼現在,帝梟就是個掌權多年,難以分辨喜怒的帝王!
儘管穿了一身普通的衣衫,卻依舊難掩貴氣,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