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好像夜初鳶不配來這裡一樣!
是誰?
楚流楓眼神一冷,長腿一伸跳下馬車,一雙略微狹長的眼眸眯起,眼角泛起些許寒光,絲毫不見先前他在馬車上時的害羞少年模樣,只有銳利與冰冷!
此刻的他,就彷彿一把筆直尖銳的長槍,隨時準備好步入戰場,將敵人穿腸破肚!
楚流楓朝聲源處看去,只見一名身穿金色華麗盛裝的少女在下人的攙扶中走下馬車,一臉詫異的看着夜初鳶,眼底帶着厭惡與排斥!
是姜絃歌!
楚流楓眼底寒光凜冽,朝前踏出一步,似乎打算做什麼。
可下一秒——
“唰。”
一個身影緩步上前,恰到好處的擋住了欲找姜絃歌算賬的他!
“夜小姐……”楚流楓一愣。
“把馬車趕回去吧。”
夜初鳶側臉看他,淡淡道:“兩個時辰後再來接我,你好好守在夜府,順便照顧你妹妹。”
這是不讓自己摻和的意思了!
楚流楓忍不住擰眉看了眼前方盛氣凌人的姜絃歌,心中怎麼都不爽,可前有夜初鳶的命令,他只得像個霜打的茄子,焉巴巴的回道:“知道了。”
說着,他翻身跳上馬車,一甩馬鞭,駕着馬車緩緩掉頭。
“你怎麼敢來這裡?”
這時,姜絃歌嫌棄的聲音響起:“不會是想進這百花宴,盤上三殿下的高枝吧?夜初鳶,百花宴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隨便進來的地方啊!”
嘖,這個嘴賤的惡毒傢伙!
正在將馬車掉頭的楚流楓眼底閃過一絲冷色,他眼珠一轉,俊朗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算計,嘴角不禁浮起了冷冷的笑。
另一邊,夜初鳶見姜絃歌朝自己走近,那身穿華服又高傲不屑的模樣,彷彿一隻剛贏了比賽的鬥?,揚起高高的脖子,看誰都不順眼!
“撲哧……”
想到這裡,夜初鳶忍不住低聲一笑。
姜絃歌見夜初鳶一看到自己就笑了,她總覺得夜初鳶是在嘲笑自己!
柳眉一豎,姜絃歌臉上帶着怒意,冷哼道:“夜初鳶!你笑什麼笑!”
說罷,她甩開下人的手,蹬蹬蹬的就要朝夜初鳶衝過來!
彷彿是想對夜初鳶動手!
她早就看夜初鳶不順眼了!
前幾天夜初鳶在衆人面前讓她丟了那麼大一個人,害得她被貴族小姐圈子裡嘲笑又嘲笑!
她多年來積攢的好名聲毀於一旦!
現在看到夜初鳶居然敢當面嘲笑她,姜絃歌的怒氣頓時衝破了理智!
反正她的臉已經好了,犯不着去嫉妒夜初鳶,她今天就要把這個小賤人欠揍的笑臉打扁!
對!
打扁這個小賤人!
把她被揍的那八十一拳還回來!
“哎呀!小心!”
就在姜絃歌離夜初鳶還有**米,她已經高高舉起拳頭時,一個驚慌的聲音響起!
“蹬蹬蹬!”
緊接着是馬匹凌亂的踐踏聲!
姜絃歌擡頭一看,就見一個俊得不像話的少年駕着馬車,朝她飛快衝過來!
那飛馳的速度,若是撞上了,定能將她撞飛!
“啊!”
姜絃歌驚嚇的大叫一聲,想要逃到一邊,可因爲太慌亂,左腳絆了右腳——
“砰!”
自己把自己摔了個狗吃屎!
“啊!”
姜絃歌慘叫一聲,一張特地畫好精緻妝容的小臉“啪”的一聲栽進了被上午那場雨水滋潤過的淤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