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夜初鳶從睡夢中醒來。
權慕夜已經離開，但房間中還殘留着男人清冽的氣息。
夜初鳶深吸一口氣，在牀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這一覺，
睡得很舒服。
“嗯？”
剛放下手臂，夜初鳶視線一轉，看向牀邊的矮櫃，伸手一撈，一張紙條出現在手中。
“晚上來接你。”
簡簡單單五個字，沒頭也沒尾。
夜初鳶卻將它反覆看了好幾遍，嘴角也忍不住向上勾起。
“在看什麼？”
就在這時，窗戶縫裡飄進來一縷黑煙。
夜初鳶下意識將紙條揣進懷裡，可剛放完，忽然發現有哪裡不對——
怎麼感覺她像是要跟權慕夜偷情似的？
他們可是正當的戀人關係啊喂！
“行了，不用回答了。”
湛離看到夜初鳶這副心虛的表情，哪裡猜不出來？
扔給夜初鳶一個白眼，湛離故意道：“怎麼？需要我回避一下嗎？”
“什麼迴避不迴避的？我又不是出去做什麼壞事。”
夜初鳶嘟嚷一聲，跳下了牀。
可還沒穿好鞋子，她頓了頓，乾咳一聲，欲蓋彌彰道：“當然，你要是晚上有事的話……”
“我很閒的。”湛離一點兒也不配合的說道。
夜初鳶：“……”請問勾魂使的肉怎麼做才比較好吃？在線等，挺急的！
感受到夜初鳶身上傳來一股股的怨念，湛離緊繃的臉上纔出現了一絲愉悅的笑。
哼，女人，就你那點小伎倆，我堂堂冥界首席勾魂使，能看不出來？
“我晚上要在天鏡宗裡逛逛。”
湛離還是沒有爲難夜初鳶，淡淡道：“昨晚跟你推測出，系統並非強迫我，而是我主動的事情後，我越來越好奇系統的身份了，到底是哪尊神，敢跟冥王大人搶人。”
“你不是說神界有三位至高神嗎？”
夜初鳶想了想，道：“一個在很久以前被墮落鳳凰殺了，一個就是你家冥王，還有一個是誰？也只有他，能跟冥王相提並論了吧？”
“那倒不是。”
湛離搖搖頭，道：“這世間的神，大部分都是掌控了某條天地規則，獲得那一天地規則的承認，然後天地規則將化爲神位，出現在那個人的面前。”
“當那個人與神位融合後，才被稱之爲神，可天地規則是有限的，神位也是有限的。”
“當所有神位都被佔據後，後來者，即便再強大，也很難成爲新的神，可那些人當中，也有些極強的傢伙，甚至超過了神。”
“這些人都在哪？”夜初鳶有些好奇。
“當然都被天地規則堵在了神界，那種等級的傢伙要是來到凡界，舉手擡舉就能毀掉一片大陸，人間還不大亂？”
湛離說道，“而且只有待在神界，他們才能長生不死，利用剩下的時間修煉，強大自己。”
“等某天，他們當中有人，實力超過了與他們修煉同一天地規則的神時，他們將會去挑戰那些舊神。”
“贏的人，就會得到舊神的神位，成爲新神，這種更新換代的現象，我也見過不少了。”
“不過，三位至高神倒是從來沒有被人替換就是了。”
“但這也不代表，沒有人比三位至高神強大。”
湛離緩緩道：“冥王大人自己都說過，他不一定是世間最強的神，可沒有人能代替他，成爲新的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