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寺燃起鬥志,又主動找話題,跟夜初鳶聊了起來。
夜初鳶聽臨寺說一些關於今晚宴會的事,還有來的客人,就被他轉移了注意力,沒有跟白陵幽繼續剛纔的話題。
白陵幽一時被冷落,有些鬱悶,他怎麼感覺臨寺是故意搶話題啊?
不過,看夜初鳶似乎對宴會的事有興趣,他也沒說什麼,乾脆半躺在馬車裡,做他的春秋大夢了。
要不是爲了防着臨寺禍害夜初鳶,他也不想來這一趟啊,在家玩玩新魂器多好?
反正宴會一事,不就是他站在那兒,一羣人過來巴結他,說好話嗎?
哎,他早就膩味了!
在這樣還算和諧的氣氛裡,時間飛逝。
半個時辰後,夜初鳶感覺車廂微微一震,就停下了與臨寺說話。
看來,是到了。
不過,夜初鳶也有些好奇,以外頭那隻龍頭魂獸的速度,能比一些昂貴的飛船飛舟,都要快上幾分了。
可在這樣的速度下,還是飛了半個時辰,那什麼青戈樓,到底是建在了什麼地方啊?
“公子,已經到‘碼頭’了。”
外頭傳來童舒的聲音,“小的已經看到青戈樓了。”
“嗯,好。”
臨寺淡淡應了一聲,又對夜初鳶跟白陵幽笑了笑,“陵少,夜姑娘,可以下去了。”
“碼頭?”
夜初鳶聽到童舒的話,有些疑惑。
靈木之域裡,除了黑海以外,還有其它巨大水源嗎?
來了內城這麼多天,夜初鳶就見過一些,源頭從神息樹裡冒出來的小股泉水罷了。
涂月跟她說,靈木之域雖然在神息樹上,可有些神息樹,尤其是神息之巔上,也有水源,來自神息樹內部。
源頭具體在哪裡,倒是沒人知曉,可水源的味道,卻清冽純淨,不輸給萬千外域裡,那些從地底深處冒出來的泉水。
只是,雖然有水源,可都比較細小,就算是最大的,也只能比外頭的山間小溪,寬上那麼一點點而已。
溪水源頭從神息之巔某片樹葉中心涌出,流向四面八方,形成十數股或大或小的湍急瀑布,沿着樹葉邊緣垂落。
有的在半空就揮散蒸發,消失無蹤。
有的形成薄霧飄逸,朦朦朧朧。
有的最後成了一股細流,落在某個大戶人家的後院中,成了一池養魚的水塘,頗爲有趣。
瀑布邊形成數道彩虹,常年不散。
儘管奇觀不少,可也沒聽說過,靈木之域有什麼大江大河,可以行使船隻。
那麼,童舒所說的“碼頭”,又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哈啊……”
這時,被臨寺叫醒,白陵幽打了個哈欠,他揉着眼睛坐起,聽到夜初鳶疑惑的喃喃。
睡眼惺忪瞥了眼夜初鳶,白陵幽懶懶道:“不過是飛鯨的落腳之地罷了,在聖天域那邊很常見。”
飛鯨的落腳之地?
夜初鳶越聽越迷糊,但隱隱約約,她腦海中浮起一個可能,光是想想,就覺得讓人驚駭的那種!
“難道說……”
夜初鳶無表情的臉上,少有浮起一絲興致。
一瞬間,那死氣沉沉,如屍體一樣讓人冷汗涔涔的臉,竟然多了一絲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光彩!
所謂光彩奪目,大抵如此。
白陵幽呆了呆。
一旁,起身到一半的臨寺,也頓下動作,盯着夜初鳶,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果然啊。
夜初鳶若是有了些神采,便是好看的。
哦不。
是極好看的。
只是一絲神采,就這麼好看。
她要是跟尋常姑娘一樣,有人類的感情波動,那該……
有多好看?
臨寺微微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