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陵幽的得瑟,夜初鳶倒沒什麼感覺,十五歲的少年,正是該這般有活力的模樣。
飛舟在半空畫出一道弧線,速度不快不慢,升上數百米高空。
隨着飛上高空,夜初鳶也逐漸看清飛鯨背上的場景。
先前只聽青戈樓的名字,夜初鳶以爲它只是一棟酒樓。
可這時,她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飛鯨背上,建築綿延,宮殿成羣,花園池塘,亭臺水榭,一應俱全,還分出一條大道鋪到了飛鯨背上的邊沿,打造了一些風格迥異的小樓,似乎是專門供人賞景用。
這些佔據了飛鯨背上約五分之一的位置。
只是飛鯨之大,光是身長便有數裡,佔據五分之一,也頗爲驚人。
在這華麗卻雅緻的建築中,來來往往不知多少人,大多都是身着白衣的侍者。
還有一些衣着華麗的公子小姐,或淡然,或傲慢,行行停停,大多有自己的小圈子,若不是遇到了死對頭,其它也不互相干擾。
青戈樓禁止打鬥。
一旦被發現,就會被立刻驅逐出青戈樓,任你是什麼身份,什麼實力,都沒得談。
在來的路上,臨寺就跟他們說過。
青戈樓的創始人是誰,至今無人知曉,只知對方是三年前忽然出現在靈木之域,實力莫測,手段層出不窮,不好招惹。
哪怕是申屠家的子弟,都不敢在這上頭撒野。
現在看來,想必是因爲青戈樓建立在飛鯨背上。
一旦打鬥,若是有人不小心傷到了這頭飛鯨,後果不堪設想!
飛鯨若是身受重傷,或是因爲疼痛而翻騰,怕是整個青戈樓,都要毀於一旦!
這根掘青戈樓老底有什麼差?
青戈樓當然要把這條規定定死了。
不過,若是背景一般的勢力,敢這般定規矩,怕是要被那些性格乖張的家族子弟整一整。
青戈樓卻至今沒事,想必是有幾分底子。
夜初鳶想着,飛舟已經停在青戈樓的邊沿,那位於飛鯨邊緣的小樓周圍。
“臨寺公子,臨君煌公子今日是在雲深樓設宴觀景。”
白衣女子拍了拍飛舟邊緣,階梯浮現,她道:“臨君煌公子,還有另一些客人,已經在北邊碼頭已經上樓。”
“大哥他們已經來了?我還以爲我今兒個來的比較早呢。”
臨寺聞言瞭然,隨手扔給白衣女子一個錦囊,“我知道了,你們可以退下了。”
“多謝臨寺公子。”
接住錦囊,白衣女子不動聲色收入袖中,心中卻是大喜。
誰人不知臨四少出手闊綽,手指縫裡漏一點,就能讓下頭的人,賺個盆鉢滿了!
今兒個,她也算幸運了!
“我們也走吧。”
臨寺對夜初鳶與白陵幽說道:“估摸着我們是最後來的了,這是青戈樓今天最後停靠的一個碼頭,到了夜裡,飛鯨會在雲層上遨遊至天亮,才重返碼頭。”
交流修煉經驗,互相論道嘛,一夜時間並不算長。
魂術師的體質也比普通人要好,熬一夜,當然不算什麼,收穫修煉經驗才更重要!
夜初鳶與白陵幽也點點頭,跟着臨寺下了飛舟,朝邊沿一動較大的五層青翠竹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