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陵幽焦躁不安的樣子,夜初鳶認真想了想,然後從手鍊裡取出了那個用萬古不化之冰,做成了盒子。
緊接着,她把蓋子掀開,把盒子蓋在了白陵幽的腦袋上。
白陵幽:“……???”
“……你在幹什麼?”
按理來說,白陵幽是會更生氣的。
可因爲太無語了,一時間忘了生氣。
這又是在搞什麼鬼?!
“讓你冷靜一下。”夜初鳶說道。
白陵幽:“……”
他深吸一口氣,把盒子取了下來,差點沒被那冰冷的溫度,凍的說不出話!
白陵幽忍住把這個破盒子摔碎的怒氣,一把將它塞進了夜初鳶的懷裡。
“這個時候,你還有空跟我開玩笑嗎?!”白陵幽瞪着夜初鳶。
夜初鳶收起了盒子,反問道:“這個時候,你還有空跟我發脾氣嗎?”
白陵幽一時無言。
“好好談談吧。”
夜初鳶瞥了眼上空,說道:“算了,你先等等。”
說完,夜初鳶取出天誅,轉化爲第一形態的弩弓。
“幫我拿一下。”
夜初鳶把天誅塞到了白陵幽的手裡,然後不緊不慢的拿出了一根普通的弩箭,和一個瓷瓶。
她這淡然的模樣,看起來倒是沒什麼問題——
如果上頭沒有數千魂獸猙獰下衝的話。
以至於夜初鳶的動作,配着這背景畫面,顯得格外詭異。
安神葉上,那羣見防禦罩安好無事,一時間沒什麼事做的年輕男女,忍不住都朝夜初鳶看來。
全都是一副“這到底是哪路神仙”的呆滯表情。
這時,就見夜初鳶打開了瓷瓶,從裡頭將一些粉色藥水滴在了弩箭上。
收起瓷瓶,夜初鳶將塞給白陵幽的天誅拿了回來,將弩箭上弦。
“吼!”
“嗷!”
……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
那羣人發現,在夜初鳶把那瓷瓶瓶塞打開後,上頭那羣魂獸,似乎更加激動了,好似要衝進來,把他們生吞一樣!
但又感覺有什麼微妙的不同。
“嗖!”
就在這時,夜初鳶瞄準某處,瞬間射出那根弩箭。
與此同時,她打開了防禦罩的小口,弩箭射到上空。
讓所有人頭皮發麻的是,明明上頭有那麼多魂獸擁擠在一起,那根弩箭居然沒有射中任何一隻魂獸,而是在那千萬分之一纔有可能形成的縫隙裡,鑽了出去!
射向更遠的上空!
“吼!”
夜初鳶那根弩箭射出後,那羣原本死死盯着他們的魂獸,居然全都跟中了邪一樣,轉身朝着弩箭發射的方向衝去!
能飛的用飛的,不能飛的就用跑的跳的!
儘管還有那麼少許魂獸拼了命的,想要忍住些什麼,可不到十秒,還是吼了一聲,紅着眼睛甩着舌頭,朝弩箭的方向衝去!
洶涌的潮水,在此刻退潮。
“好了。”
夜初鳶在衆人詭異的眼神中收起天誅,對白陵幽說道:“可以好好談談了。”
白陵幽盯着她看,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腦子裡只剩下一句話——
無形裝X,最爲致命!
“姐。”
白陵幽震驚過頭,所以表情木然,他擡起手,豎起大拇指,“我服了。”
“我沒用又愚蠢的弟弟,說正經的吧。”夜初鳶順着他的話說道。
白陵幽:“……”所以說你這張死人臉下頭,其實是這種性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