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立刻回過神,她掀開被子,來不及去穿鞋,直接光腳朝外頭跑去。
路過花槿房門時,她還看到了臨家等候的人。
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夜初鳶無視了這些人,逕直跑走。
一路來到花槿涂月遊舟的湖邊,夜初鳶一眼就看到湖邊舟上的兩人。
花槿看着涂月,倏然低下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可最後,卻在只差一絲時停頓住,然後輕輕笑着,輕輕撥開了涂月臉上的頭髮。
夜初鳶微微一愣,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
這些事,明明已經很明顯了。
她早該看出來的。
可爲什麼……
夜初鳶的眼眶有些酸澀,默默站在遠處看着小舟上的兩人。
最終,花槿將涂月一人留在舟上,往回去的路走。
她剛下了小舟,擡頭往回處一看,就看到了夜初鳶,不禁一愣,眼底閃過一絲心虛。
下意識的,花槿要開口叫小姐,可轉念就想到了後方的涂月,立刻加快腳步來到夜初鳶跟前。
“小姐,你怎麼會來這裡?”
花槿話音一頓,視線放在夜初鳶腳下,連忙道:“小姐,你怎麼光着腳就出來了?”
說着,她就要把自己的鞋子脫給夜初鳶。
夜初鳶擡手製止了她,道:“我沒事,我有事要與你說。”
花槿一愣,問道:“什麼事?”
“不要與臨君煌成婚。”
夜初鳶認真道:“不是開玩笑,不是任性,這是我作爲小姐,對你的命令。”
“小姐……”
花槿看到夜初鳶這副模樣,愈發不解,“你怎麼了?”
頓了頓,她又搖搖頭道:“抱歉小姐,這一次就讓奴婢任性吧,奴婢一定要與臨君煌成親。”
“你——”
夜初鳶有些惱:“如果我告訴你,你與臨君煌成婚後,你會死呢?!”
花槿聞言一愣,隨後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她道:“奴婢與臨君煌成親,不就是爲了死在臨家吧。”
或早或晚罷了。
夜初鳶微微一愣。
這時,花槿對她行了一禮,就要離開。
時間不早了,作爲新娘子,她得快點去準備妝容。
“啪。”
可在這時,夜初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花槿無奈:“小姐……”
“你要是死了,涂月怎麼辦?”
夜初鳶開口,語出驚人。
花槿瞪大眼睛,差點失聲:“小姐?!你怎麼——”
夜初鳶看着她忽然慌張的模樣,心裡一疼。
緊接着,夜初鳶又道:“你要是死了,你就沒想過涂月會瘋掉,甚至一起死嗎?”
“不可能!”花槿慌張否認。
夜初鳶直視她的眼瞳。
花槿身體微微顫抖,想要從夜初鳶手裡抽出自己的手腕,她低聲道:“小姐,奴婢必須要嫁給臨君煌。”
“爲什麼?”
夜初鳶道:“如果你擔心臨家發難,我會去說服……”
花槿搖搖頭,道:“小姐,有些事你與奴婢心知肚明,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看着花槿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夜初鳶恨不得現在就打暈了她。
可理智告訴夜初鳶,她就算現在打暈了花槿,花槿也不會放棄與臨家結親的事。
原因還是同樣的,因爲只有花槿在臨家,才能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所以,花槿寧願犧牲自己,也不要傷害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