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以爲,權慕夜還會如同往常那般彆扭,用蹩腳的藉口來敷衍她,把她當傻子一般耍。
卻不曾料到,這個惡劣又彆扭的男人,也有向她坦白的一天。
他說:“孤,是一時興起。”
他是在說,想親她。
可這個男人,在坦白的同時,又是如此惱怒。
非常的,生氣。
不然也不會改了自稱,刻意用“孤”這一字,拉開兩人的距離。
他生氣,自己就不生氣了嗎?
居然還敢咬自己?
明明是他先來招惹自己,憑什麼讓自己受氣?
“唔……”
夜初鳶心中氣悶,無從發泄,恰好此時脣上傳來刺痛,她索性張開了脣,繼而狠狠反咬一口!
“唔!”
權慕夜吃痛,悶哼一聲,卻沒有鬆開懷中作亂的女人,反而扣緊夜初鳶的後腦勺,使她無法逃離,加深這一吻!
兩人脣齒糾纏,看似纏綿,卻隱隱浮動刺痛的血腥,在這深吻之中嚥下兩人融合在一起的血液。
說是一對情人在接吻,倒不如說是兩個從不服輸的人,糾纏到了一起,誰也不願退讓一步,皆在步步進攻對方。
“唔唔……”
夜初鳶沒料到權慕夜竟然不放開她,剛纔她那一咬可是一點力都沒收,這個男人……
就不怕痛嗎?
夜初鳶恍惚了一下,不知怎麼,先前硬起來的心軟了軟。
權慕夜在這一瞬將夜初鳶抵在牆壁上,十分用力,可在最後一秒,他又將自己的左臂繞到了夜初鳶的後背,卸下了大部分撞擊的力度。
“唔!”
夜初鳶被權慕夜趁虛而入,控制在狹窄的牆角縫隙間,因這男人的動作被迫揚起了頭。
兩人稍稍分離,權慕夜一低頭,就看到懷中的女人朱脣微啓,在這冰涼的長夜中呼出淡淡白氣,迷濛繚繞,像是在向自己邀請什麼,誘惑至極。
他呼吸一滯,再次欺了上去,撬開女人溫軟的嘴脣,卻一點也不溫柔的掠奪女人口中的微甜。
看着向自己發出進攻,亦或是挑釁的男人,夜初鳶微微眯眼,抵在權慕夜胸口上的雙手收攏十指,猛地一抓權慕夜的衣襟,繼而踮起了腳,更加靠近男人身上的涼薄氣息,輕輕吮入口中。
權慕夜差點沒被這女人小小的迴應扯斷了神經!
這個妖精!
權慕夜眼底翻涌大片暗色,只覺一股燥熱從心底升騰而起,異樣又緊迫,空氣都變得格外灼熱,他狠狠吻住懷裡的女人。
夜初鳶也不甘示弱的回吻,似乎是不想輸給他,可權慕夜卻一點機會都沒給這女人,未等夜初鳶有所迴應,便將她侵略的潰不成軍!
夜初鳶只覺大腦一片缺氧,緊抱着自己的男人,卻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時機,霸道的將她壓制!
“權……夠、夠了……”
夜初鳶終於還是敗給了這個固執的男人,想要推開他。
然而,權慕夜卻好似沒聽到一樣,直至夜初鳶雙腿發軟,再也支撐不住時,他才帶着一絲回味的移開了脣,可雙臂卻沒有放開懷中快癱軟成一灘水的小女人。
“你……”
夜初鳶有些羞惱,儘管雙腿發軟站不穩,卻還是用手抵在權慕夜的胸口,想要推開這個一而再越界的男人,她抿了抿脣上殘留的甜腥,咬牙道:“你今天……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先是闖入她的臥室,趕也趕不走,最後還輕薄於她——
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
她真不知道該拿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怎麼辦纔好!
但以她現在的處境……
她真的,不能再與這個男人糾纏下去了。
實在是……太危險了。
夜初鳶眼底閃動着複雜,不敢去看權慕夜,她生怕哪一天,自己真的會陷入這個危險男人的懷裡。
可她連權慕夜到底在想什麼都不知道,又如何敢交出自己的心,去全心全意的,信任這個男人?
沒有管懷裡的女人如何推搡自己,權慕夜只是倏然收攏長臂,將沾染薄紅的脣移到夜初鳶耳邊,微涼的氣息宛如羽毛掃過她的耳廓,讓人的心臟跟着發癢。
“你不是嫌我做得不夠過分嗎?”
權慕夜玩味一笑,宛若惡魔低語:“你不是覺着飢渴嗎?夜初鳶,我滿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