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沒有立刻迴天鏡宗,而是在鐵匠鋪裡買下了一些金屬,纔回到了天鏡宗的宿舍裡。
百若妝與“黎哥”現在正在天鏡海的秘境那邊,所以宿舍只有夜初鳶一人,很冷清,但是很自由。
夜初鳶回到自己的房間,反鎖門窗,拉上簾子,立刻進入了秘境,走進那個有寒潭的山洞裡。
“你要煉器?”
湛離看到夜初鳶的舉動,立刻明白了什麼。
“只是試試。”
夜初鳶擺擺手,道:“今天我雖然靠着神光,贏了章瑜,可我缺少趁手魂器這個尷尬,還是沒有解決,我擅長使刀,神光的手感跟刀差太遠了,所謂差之毫釐,謬之千里,若是發生了生死決戰,這一點點手感問題,可能就會要了我的命。”
“所以,我遲早要學着煉器,慢慢改造我父親留給我的這三把藏刀。”
夜初鳶說道,“只是現在要準備去新秘境的事,所以我暫時計劃,每天抽出兩個時辰,學習鍛器,剩下的時間,主要用來學習那本通用術法大全,還有提升境界。”
“雷系魂力,我是不指望能在短時間內突破到六級魂師境界了,但光系魂力,倒是很輕鬆。”
夜初鳶雖然沒測過她的光系天賦,但從她的修煉速度來看,也知道兩者相差巨大。
“也好。”湛離見夜初鳶有了計劃,就沒再說什麼。
煤球見夜初鳶要辦正事,也沒廢話,乖乖跳到一邊,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閃閃發亮盯着夜初鳶。
夜初鳶坐在她之前佈置在山洞裡的桌椅邊,將夜銘戰交給她的冰盒拿了出來。
“嘶……”
夜初鳶搓了搓手,“這個盒子,有夠冷的,真不知我家家傳的秘籍,到底是怎麼個東西,非得冰着,不然就會劃掉。”
說着,夜初鳶還拿出了另一個東西——
魯班盒。
那個足有上百塊木條,組成的,無比複雜的魯班盒。
根據夜銘戰所說,這是她的孃親,夜海鏡留下的。
裡面似乎裝了什麼東西。
夜初鳶不明白自家孃親想給自己什麼東西,爲什麼要搞個這麼變態的魯班盒,特地“爲難”自己。
就不能直接給自己嗎?
還是說,想要考驗自己?
亦或是……
孃親得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它就被魯班盒包住了,孃親沒能力打開,所以把希望寄託在自己身上?
夜初鳶腦洞大開,隨手擺弄了一下魯班盒,實在拿它沒辦法,就把魯班盒放到一邊,用魂力包裹住手掌,打開冰盒,拿出了裡面的秘籍。
現在的正事,可不是開魯班盒,而是學習鍛器啊!
煤球心裡好奇,忍不住跳到了桌上,就看到夜初鳶手裡,捧着一本絲綢質地的古籍,半透明,散發幽幽藍光,保存完好。
“好漂亮……”煤球眨了眨眼。
不得不說,這本“書”,做的跟藝術品一樣。
“也不知道你家祖宗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時,湛離飄了過來,坐在桌邊,淡淡道:“這本秘籍的材質,我很眼熟,具體是什麼,我也記不起來,但隱約感覺很稀有,還有裝着秘籍的,這塊‘萬古不化之冰’,也是個稀有的東西。”
“也許我家以前發達過吧。”夜初鳶隨口應道。
湛離挑挑眉,發達過……嗎?
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東西,在詛咒之地那樣貧瘠的地方,是不會有的。
你家祖宗,如果一直待在詛咒之地,就算再發達,也不可能得到這些東西。
只是,這一問題,湛離並沒有說出口。
他盯着夜初鳶淡然的表情看了數秒,就移開了視線。
自己都能想到的問題,這個狐狸成精的女人,又怎麼會沒想過?
只怕是手裡頭信息太少,查不到東西,才一直不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