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就被夜初鳶摁死了——
權慕夜和外人誰重要?
權慕夜啊!
那還管那麼多做什麼?
先把那個醋包拉住再說!
想到這裡,夜初鳶感覺更不能拖了,她擡腳朝權慕夜那邊踏出一步,然後——
“啪嗒。”
就看到權慕夜的手被人拉住了。
女人。
“權慕夜,你跑哪裡去了?”
那個女人語氣雖是傲慢,卻又帶了一絲對權慕夜的無奈,彷彿很親密一般,她道:“你真的不想答應我的提議嗎?這可是關乎你的終身大事,我覺得你可以再考慮一下。”
終身……大事?
夜初鳶腳步頓住,彷彿有千斤之力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無法在前進一步,她盯着那個女人,盯着那個女人抓着權慕夜的手——
權慕夜,沒有甩開那女人。
權慕夜不喜歡被外人碰,可他沒有甩開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
“花纖嬈。”夜初鳶眼底閃過一絲不敢置信。
權慕夜不是討厭花纖嬈嗎?不是一見面就說不認識嗎?怎麼……
不管怎麼想,花纖嬈對他說的這些話,完全就不是陌生人會說的吧?
忽然,夜初鳶想到了一件事,先前她就在奇怪的事——
權慕夜既然是魂士之上的某個境界,是不是就代表他曾離開過天臨,去到外界突破?
可他爲什麼那麼不想提魂士之上的事?
他在外界曾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花纖嬈……也是外界的人吧?
是有什麼關聯……嗎?
——他們?
“你……”
這時,前方權慕夜微微轉頭,看向花纖嬈。
夜初鳶的這個角度,恰好能看見權慕夜的側臉,並非往常的冷淡,眼底甚至看不到一絲冰寒,只是淡淡的,可對比平常,他這模樣已經很特殊了。
——對花纖嬈一個人的特殊。
夜初鳶攥緊袖子。
“你確定要在大街上說嗎?”
權慕夜開口,勾了勾脣,那妖孽俊朗的臉,因爲這一笑,更加迷惑人心,讓人霎時間爲之失了魂。
即便是見多了美男的花纖嬈,在看到權慕夜朝她笑,也不由得愣了神。
夜初鳶的呼吸都在此刻滯住,然後她又聽見了權慕夜的聲音——
“這種事,難道不該你和我,兩個人單獨找個地方談?”
“啊……”
花纖嬈回過神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她連忙道:“嗯,這事確實不適合在人前聊,還是去你家單獨說吧。”
頓了頓,花纖嬈又道:“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答應我,畢竟這件事情對你我都好。”
什麼終身大事……能對他們都好?
夜初鳶面色白了白,腦海中那些紛亂的思緒,都朝着一個黑暗的角落鑽去,遐想。
“初鳶!”
就在此時,夜初鳶身後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
“唰。”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抓住。
夜初鳶一心放在權慕夜身上,陡然被人從後方拉住,她腳下一個趔趄,撞入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一股淡淡的,帶着龍涎香的氣味將她包裹——
香味的主人,在她撞入懷中的那一刻,下意識將她緊緊抱住,像是在抱一件失而復得的寶貝,無比珍惜,帶着依戀。
下一秒,帝梟擔憂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你沒事吧?剛纔看你跑的那麼快……”
“先走吧。”
在這時,前方權慕夜忽然擡手,黑芒將他與花纖嬈包裹,兩人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