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
權慕夜眼底閃了閃,“你確定?”
夜初鳶聞言一愣,還沒等她猜出權慕夜這句別有深意的話到底想表達什麼,就聽權慕夜又道:“那還真是感到榮幸。”
夜初鳶一噎,忍不住諷刺道:“厚臉皮。”
權慕夜稀奇的沒有因爲夜初鳶的諷刺而生氣,只是轉身,想要坐回地面繼續飲酒,等待宴會時間過去。
可就在這時——
“唰。”
他的手,被人一把拉住!
權慕夜一愣,皺眉看向夜初鳶,忽道:“我說了,今天你不許靠近我五米範圍內。”
哈!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
夜初鳶聞言差點沒被氣笑,她道:“那剛剛主動親我的傢伙又是誰?”
剛纔還爲這件事情生氣,現在居然能把這件事拿出來刺他?
奇怪的女人。
權慕夜無語,一雙墨瞳中染上一層深色,他忽然不着急坐下了,而是朝夜初鳶踏出了一步,傾身靠近,冰冷的臉上浮起一抹邪異的笑:“怎麼?感覺滋味不錯,想再來一次?”
“——!!!”
夜初鳶一驚,立刻像扔燙手山芋似的把權慕夜的手給扔了出去,然後斥道:“那麼想要女人,就跟我一起回百花宴,那兒有九十九個女人等着你寵幸!”
“如果說我只要你呢?”權慕夜低笑一聲,意味不明,曖昧不清。
夜初鳶只覺臉上一燙,可視線一轉,就看到權慕夜冷靜冰涼的眼眸。
一瞬間,她的心像是被人潑了盆冷水,跟着冷靜下來。
這個男人……真是惡劣啊。
嘴上說着好聽的話,可心裡不知道怎麼嘲笑現在手足無措的她呢!
夜初鳶緊繃着臉,剛纔的慌張一瞬間沒了——
既然這男人想要戲耍自己,自己就更不能讓這男人看到他想看到的畫面了!
比如害羞,比如手足無措。
哼,不就是比拚演技嗎?本小姐還沒怕過誰!
脣角一勾,夜初鳶臉上浮現一抹與權慕夜有幾分相似的邪笑,然後朝他踏出一步,伸出柔軟的手臂一勾這男人的脖子,踮起腳仰頭去看他,微微眯眼,半推半就道:“想要我?好啊,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想怎麼要我。”
這女人——
一瞬間,權慕夜滯住。
他原以爲夜初鳶會受不了自己的輕浮語言而跑開,卻沒料到這女人居然還敢反調戲回來!
那柔軟的手臂纏上自己的脖子,絲絲幽香浮動在自己身側,更要命的是這女人還敢踮起腳擡頭看自己,說話之間氣吐如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臉上,引得他面上一陣微熱。
也不知這女人到底擦了什麼脂粉,跟先前百花宴上的任何女人都不同,一點都不讓人覺得甜膩難受,那股幽香甚至讓他有些想……
發狂!
霎時間,權慕夜的眸子暗沉到了極致,墨色在深處翻涌,在這濃黑之中不知藏着什麼隱秘的**,讓人無從探索,卻攝魂奪魄。
僅僅是與他對視,夜初鳶就有些撐不住——
怪事!這男人先前碰都不想讓自己碰,現在自己不僅碰他,還勾引他,他怎麼還露出噁心厭惡的表情不推開自己?
難道這男人真的想要……
不、不會吧?
夜初鳶的身體僵了僵,心裡忽然沒底了起來!
權慕夜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