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
夜初鳶瞭然，話鋒一轉，又問道：“說起來……你們天奢拍賣會的貨物，都是從天鏡之域蒐集的嗎？我聽說這兒有很多寶貝呢，天鏡之域裡很難找到。”
侍女聞言，知道夜初鳶是想跟她打聽拍賣會的消息，每次都有這樣的客人，她也不意外。
她吃吃笑了一聲，才道：“公子第一次參加我們天奢拍賣會？”
“嗯。”夜初鳶點點頭，很坦誠，“這個問題不能問嗎？”
“這不是秘密。”
侍女見夜初鳶這麼誠實，心中倒多了一點好感，她道：“我們天奢拍賣會的物件，基本都是從別處得來的，不過，如果天鏡之域的人，能拿來一些能入眼的好寶貝，我們也不介意展示拍賣。”
“我們東家爲人寬厚得很，只收百分之一的手續費，放到別家，不抽個十分之一，是不會鬆口的，對比之下，東家真是太善良了。所以每次我們開拍賣會時，都有人送來些好東西，讓我們幫忙拍賣呢。”侍女笑着說道。
夜初鳶聽到“爲人寬厚”這四個字，心裡卻是不信。
真要是爲人寬厚，還會把想接手拍賣會生意的那些人，折磨弄死？
不過，這事要是放到自己身上，估計也會這麼做吧。
寬厚，只是對待自己人。
至於敵人？
呵呵。
“百分之一的手續費？”
夜初鳶話鋒一轉，很疑惑，“只收百分之一，你們還能賺錢嗎？我聽說第二區的房子不便宜呢，你們買下這麼大的房子，十年纔來一次，很虧啊。”
侍女輕笑一聲，道：“是虧的。”
夜初鳶一愣，有些錯愕的看着侍女，什麼？真虧啊？
那拍賣會怎麼還開到了今天？
那個東家莫不是個傻子？
見夜初鳶愣住，侍女抿嘴笑了笑，又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秘密，告訴公子也無妨。”
“我們天奢拍賣會，其實不止做拍賣會，生意遍佈萬千外域，拍賣只是其中一環罷了。”
侍女道：“做生意有虧有賺，我們在某些外域裡，確實是在做虧本生意，其中就包括天鏡之域，這裡的資源實在太少，也沒什麼特產，想賺錢……都難呀。”
“那你們怎麼還在這兒做生意？”夜初鳶眨了眨眼，很好奇。
“這可不歸我們下人管。”
侍女攤手，俏皮的眨了眨眼，“是東家的意思，東家聰慧無比，他所想的事，哪裡是我們這些下人能揣度呢？”
“你們東家……是五大天域的人嗎？”夜初鳶忍不住又問，這個侍女太實誠了，問什麼答什麼，完全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
“這個……奴婢還真不知道。”
然而，侍女這次卻開始打馬虎眼，她語焉不詳道：“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侍女，常年在幾個外域間奔波，至今都沒見過東家呢。”
“那你還說他好啊？”夜初鳶有些無語，這不是閉眼瞎吹嗎！
侍女聞言，輕哼一聲，像是對夜初鳶這話有些不滿意，她道：“我們東家當然好了！我雖然沒見過他，但看過他的畫像！不瞞公子，我們東家啊，當真是仙人之貌！我去過十多個外域，走過那麼多地方，都沒見過比我們東家還好看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