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夜初鳶人畜無害的小臉，老胖怦怦直跳的心臟慢慢平復。
這小丫頭，看起來這麼好騙，不像是那種人精啊！
一口說出進價，估計只是巧合吧？
“老闆？”
夜初鳶見老胖盯着自己發呆，出聲提醒道：“這些原石，到底賣多少錢呀？”
“這……”
老胖猶豫了一眼，咬咬牙道：“就按你說的，二十金幣吧！”
按進價賣給這小姑娘，自己其實還虧了點！
但如果能借此籠絡一個熟客，也不是划不來嘛！
“謝謝老闆！”
夜初鳶立刻從懷裡拿出錢袋，數出二十枚金幣遞給老胖，道：“老闆，快開原石吧，我還是第一次賭石呢！希望自己能賭到魂石！”
哎，這小丫頭，天真吶！
老胖一臉麻木的抓起一塊原石，拿出工具開始切割，自己擺攤都十年了，還沒見過有誰第一次賭石，就能開出魂石呢！
畢竟，大家都是凡人，又不是幸運女神的親戚，怎麼可能運氣那麼好？
“鏗鏗鏗。”
老胖動作利落的敲開第一塊原石，只見裡面跟外頭一樣，全是岩石，一點魂石的痕跡都沒有！
這是一塊廢原石。
“誒……”
夜初鳶原本亮晶晶的眼神，立刻就黯了下來，彷彿是不敢相信一樣，嘟嚷道：“居然沒有呀……”
當然沒有！
一旁，瘦猴也忍不住在心裡嘲笑夜初鳶的天真，賭石市場第一層的廢原石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想從這麼多石頭裡，開出有魂石的原石，其難度不亞於大海撈針！
一個第一次賭石，什麼經驗都沒有的小丫頭，也想開出魂石？
天真，太天真了！
“繼續吧。”
很快，夜初鳶重新打起精神，數了數地上的石頭，道：“還有五個原石呢！這麼多，總該有一個能開出原石吧？”
老胖聞言，不忍心打擊這麼天真的小姑娘，於是伸手抓起另一塊原石，迅速開鑿。
“鏗！”
第一錘下去，原石龜裂。
“嗯？”
老胖像是發現了什麼，立刻從旁邊打來一瓢水，潑到原石上，將裂縫裡的粉末沖刷乾淨。
下一秒，老胖瞪大眼睛，驚呼道：“見……見色了！”
“什麼？！”瘦猴在旁邊喝水看好戲，聽到這話，一口水全噴了出來，“見色了？你確定？！”
見色，是這個世界賭石的專用術語之一。
魂石的顏色有很多種，類似於寶石，色澤鮮亮，與原石的顏色，形成鮮明對比。
完全切開原石前，大家都會先切開原石的一部分，或是直接一錘子把原石砸裂，如果切開的部分，或是裂縫裡，露出了寶石般的顏色，大家便稱之爲“見色”。
意味着這顆原石裡，很可能就藏着魂石！
夜初鳶在客棧裡時，曾聽小二提過，所以知道。
“呃？”
可夜初鳶心裡，更多的不是高興，是詫異！
因爲這塊原石，可不是煤球挑的那塊，而是她隨便拿的一塊！
她隨手拿的原石，居然……中標了？！
“什麼？！有原石見色了？在哪裡？”
“就是那個攤子！”
就在這時，周圍有人注意到了這邊。
“我的媽！居然是個小姑娘？她也太幸運了吧！”
“幸運？說不定別人是賭石的老手，靠經驗賭中標的呢？”
“老手？我靠，別扯了！你看看她挑的那幾塊石頭先！看品相，全都是廢料啊！老手會挑幾乎不可能開出魂石的廢料？”
“臥槽！還真是！”
“這小丫頭的幸運值太高了吧！我要去沾沾喜氣！”
“我也要去！”
“誒誒誒，給我留塊地！”
不過多時，夜初鳶的四周，立刻聚集了數十人！
有的是過來沾喜氣，有的是過來看好戲！
一下子就把老胖原來冷清的攤子，給擠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