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土大千世界,五品大河道宗。
第一聲啼哭,三生石上,又被刻下深深一筆,記下該了的債,該還的情……
蒼穹上異象不斷,無數的飛禽走獸朝着一個方向發自內心的跪拜。蒼穹落下一道光落入十七長老府邸,誕生一嬰,初生卻沒有啼哭且睜開眼呆呆的看着抱着他的長髮女子。
女子落淚,愛撫的摸着男嬰的小手溫柔的說道;“你的父親早已爲你起好了名字,我的孩子你要快樂長大,項海。”
男嬰只是呆呆的看着其母親,女子溫柔的抱着男嬰像是講故事一樣說着往事。
府邸外一位嶙峋的老人坐在椅子上,喝着烈酒喃喃低語;“丹青,是父親無能,可二品神宗又豈是我等能抗拒的。”似要求醉,卻有不甘之意使其無法醉倒。
路過此地的修士談論着;“這十七長老獨女丹青實在可憐,愛上凡族修士卻得到二品神少宗主打壓,子未生父先亡。”
結伴的女修士卻反駁帶有嘲諷之意;“怪不得他人吧,二品神宗少宗主垂涎她卻不知珍惜勾搭上一凡族修士完全是自作自受。”
大河道宗道宮頂層,二十八蒲團。
一瞬,大河道宗二十八長老位列席坐。
位列中央的白鬚老人揮手一道法印,將道宮隔音。捋着白鬍須說道;“二品神宗那位少宗主過些時日就要來我道宗,所因何事諸位應該明瞭那其它的幾個五品道宗定會抓住這個契機,我大河道宗從下游八品道門升至五品道宗離不開諸位的血淚。”
然後揮手招出一方玉盤,在二十八位長老面前皆是懸浮了幾息。而後飛回白鬚老人手中,老人探查一番,輕笑道;“大河道宗,因我們前賢九十人突破小千世界渡過界河而得名,而我們又遇到一條大河諸位意見相同老朽也定當支持,丹孤人讓你女兒還孩子安置好。”
十七長老丹孤人,起身一拜。
大河道宗位於破土大千世界的澤域,澤河中游有一河山,便是大河道宗。
河山之巔有一銅鐘,“咚、咚。”響了九聲,代表即將有宗門覆滅之危。
各小山脈的修士皆是敢向銅鐘所在的山巔演武場,不多時宗門二十萬人除在外之人,總有十七萬之多聚集在此。
一位嶙峋的老人拿着酒葫蘆,出現再演武場的觀戰席首座。
“我是十七長老丹孤人,我宗大戰將起方圓五千萬里內皆爲戰場,敵人很強今日想要退宗之人不算叛宗。”他冷淡的開口,瘦弱嶙峋的身軀散發出威懾力。
十七萬大河道宗修士沉默着,丹孤人閉上雙目慢慢懸浮到空中祭出道宗戰旗抗在肩上。催動酒葫蘆,十七萬修士手中皆是出現一碗清酒。
“戰、戰、戰”戰意瀰漫四方,大河道宗所統的五千萬里疆土內皆能聽到。
一處山林內,三位衣着樸素的老人輕笑,一位童顏老人大笑道;“大河道宗此戰成敗皆成正真的道宗,那些化道老傢伙們看到應該很欣慰啊。”
十七長老所在的府邸,丹孤人來到丹青所在的房間。
輕輕推開門,此刻男嬰已經熟睡丹青正在專注的縫製着嬰兒的衣物。
丹孤人來到嬰兒身邊摸了摸其小臉,然後輕輕的對丹青說道;“青兒,這幾日便帶着項海去冬雪小世界吧,如宗門渡過此劫我再去接引你們。”
丹青身軀一震,默默的落淚說道;“父親,此事因爲而起我不能走。讓護道者送海兒離開吧,項生的仇我銘記在心不能忘。”
丹孤人微怒,冷言道;“此劫因你只是個幌子,真正的劫難是中游其它八門五品道宗的發難。”
擡步向外走去,又說道;“海兒可憐,你現在要曉得如何做一個好母親,宗門自有我們二十八個老傢伙守護。”
便消失在房間裡,男嬰身旁有一小丹爐,丹青見到更是淚流雨下,因她知道那是父親的煉丹爐是本命法寶,此次是大劫否則丹孤人也不會如此。
三日已經過去,大河道宗在外的修士皆數全部回到宗門準備戰事。
二十八位長老也未曾出現,只有整個河山的光幕不斷激活那是大河道宗老祖所留的地階九品大河玄劍陣。
大河藏道殿也除了第八層爲核心弟子准入與第九層道宗根基以外的其餘七層所有功法與秘術全面開放,大河道宗修士皆可查閱。
藏寶閣的靈器也分發到了各修士手中,方圓五千萬里的統治區也再幾天內除了誓約宗門以外其餘修士皆是收到即將要爆發大戰離開這裡。
幾日間,丹青爲男嬰縫製了四五件衣物,項海也把丹孤人的丹爐單做了玩物,每天都要丟着玩。
這將丹爐的器靈氣的要發狂,一次次逃脫着小項海的魔掌一次次傳音丹孤人要回歸。
丹孤人只是輕笑,他知道丹爐已經是地階六品通靈法寶一向少言,很少顯靈,如今卻與外孫相處數日便願與其溝通是一種認可。
因爲他知道小項海出生時候的天地異象,這孩子定不是凡子,可卻出生揹負着如此多的離別與苦難。
二日後,大河道宗外,三艘漆黑的戰船浮在澤水上。
上面皆是老幼婦孺,與宗門一些傳承的核心弟子。如道宗覆滅這些便是再起東山的根基,隨行的有二位長老,戰船上的人都與親近的人再道別。
有些修士在這幾日結爲道侶,如今離別,淚已幹,緊緊相擁。有的女修士不誓約守護道宗卻要與子女離別,泣不成聲塞進孩子手中的不是法寶而是慈母一針一線縫製的衣物。
丹青穿着一身青衣抱着項海,看向丹孤人所在的府邸方向亦是默默落下清淚,此行或許是永別。
項海一直玩弄着手中的小丹爐,丹爐通靈如是往常定會或作一隻小貓躲避,現在它沉默很傷感,知道爲何遠行。
戰船上的其中一位長老,像一儒雅書生他說道;“哭哭啼啼成何樣子,楊帆,注靈起航目標冬雪小世界。”
雖是這般講道但卻目光看着河山,不捨之情哪怕是他化四道的修爲也是難以掩飾,只是朝着河山一拜:諸位道友保重
戰船起航,注靈後急速前進,方向是澤水下游然後使用老祖所留的破界丹前往冬雪小世界。
勞歌一曲解舟行,紅葉青山水急流。
日暮酒醒人已遠,滿天風雨下西樓。
離別難留,唯有互道珍重。
小項海在河山依稀不可見之時望了一眼,記憶下了這一畫面,隱約看見了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