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陳氏失寵了,這可是便宜了四夫人千絲麗,鳳穆青幾乎所有回府的時間裡,都歇息在四夫人之處,但是四夫人的肚子卻還是沒有消息,這可是急死了四夫人。
雖然,現在鳳清月已經是她的女兒,但是始終不是她親生的,因此想,想要給鳳穆青生一個孩子,纔是關鍵。
於是,四夫人千絲麗到處求醫問藥,天天更是藥不斷口,但是肚子卻依舊沒有起色。
而大夫人陳氏一門心思放在鳳阿嬌的身上,自從鳳阿嬌被西鳳國女皇打傷之後,每日都會吐血,身體也一天一天瘦弱,原本圓潤的身材,變得十分瘦削起來。
急的大夫人不知如何是好,於是在陳氏家族之中,尋求良方,恰逢此時,陳氏家族的當家人陳之衝之女,從茅山學道歸來,還帶着兩個師兄。
話說,這個陳之衝的女兒陳麗芳,年幼的時候,因爲一次意外,傷了心肺,本以爲是活不成了,陳之衝不忍心看她在自己的身邊死去,於是將她送到了距離京城很遠的茅山學道,沒想到本以爲會死去的女兒,不但健健康康的回來了,而且現在更是出落得水靈靈,白嫩嫩的。
陳氏第一看看見陳麗芳的時候,一點也沒有將她認出來,陳麗芳站在陳之衝的身前,笑着說道,“爹,我回來了。”
“伯父,好。”
“伯父,好。”
陳麗芳剛說完,接着兩個抓着腦袋,有些靦腆的男子,恭敬的對着陳之衝打招呼,兩個男子一點也不想讓,似乎誰要是落後了,誰就會失去深愛之物一般。
“麗芳,你怎麼下山了?”陳之衝看見難得一見的女兒,笑得合不攏嘴。
此時,陳香蓮才知道,這個美麗的女子,竟是那個小時候本以爲要死去的陳麗芳,頓時便從座位上站起,眼睛睜得大大的,上下打量着陳麗芳,一時間,真是難以置信。
眼前這個面若春曉之花,色若豔麗海棠的女子,是那個根本不能站立行走的侄女,這可是大出了陳香蓮的意。
“你是麗芳?”
陳麗芳循聲,狐疑的盯着眼前這個中年女人,甚是不滿意這個女人看她的眼光,就像在對她評斤論足。
陳之衝笑着說道,“這是你大姑,南朝國鳳丞相的妻子,你從小就離家,肯定不認識,叫大姑。”
陳麗芳一聽是丞相的妻子,臉上掛着笑容嗎,立刻欣喜的喊道,“大姑。”
“你真是麗芳?那個身體瘦弱的孩子?”陳香蓮似乎還不能從眼前的情況中轉過來,再一次開口。
“是啊,大姑,我就是麗芳呢,”陳麗芳原本就討厭有人提起以前自己如同廢物般的日子,但是礙於陳香蓮的身份,暗自將不悅放在心中。
陳之衝看着愛女回來,滿臉高興,隨口便說出陳香蓮來到府上的目的,自從他的妹妹陳麗當上熹妃之後,對這個陳香蓮便沒有多大的感情,畢竟只是外戚的關係,但是礙於鳳穆青在南朝國的臣相之位,也便將陳香蓮暫且的歸於陳家,一榮俱榮,一損
俱損的道理,他當然也懂。
他知道陳香蓮的女兒做出那種傷風敗俗之事後,心中更是有了一個結,但是陳之衝的父親陳辛武知道陳香蓮這個女子不一般,於是再三交代,如果陳香蓮找上他們,一定要幫忙。
“你大姑來,是爲了救她的寶貝女兒,你的表姐,”陳之衝對着陳麗芳說出陳香蓮到來之意。
一說到救人,陳麗芳頓時來了興致,這些年在茅山上,什麼都沒有學到,到是對於那些歪門邪道之事,到甚是精通,比如她的這張芙蓉面,可是有秘訣的。
“大姑,表姐怎麼了?”陳麗芳一蹦一跳的來到陳香蓮的身邊,纖細如玉的手指攪着垂在臉龐邊上的如墨長髮。
陳香蓮看着眼前美豔的陳麗芳,一時間還難以從那張美麗的臉龐中回過神來,怔住,好一會兒,纔想起自己要說什麼。
陳麗芳看着在她美麗臉龐下失神的大姑,露出得意的一笑,“大姑?”
陳香蓮連連點頭,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麗芳,你有沒有認識,出名的大夫,能不能救救,我那個可憐的女兒,不但被毀容了,而且又被打成了重傷,每日都要咳血。”
陳香蓮說道這裡,眼淚就止不住流了下來,這個鳳阿嬌可是她傾盡一生的寶貝,她怎麼也捨不得丟下她不管。
“哦?毀容了,還身受重傷?”陳麗芳頓時眼裡發出一絲精光,這可是萬年難得一舉成名的好機會,暗自思量,如果她將這個人救治好了,是不是就可以名滿天下了。
打着這樣得意算盤的陳麗芳,不覺就在陳香蓮的身前,不快不慢的走動着。
陳香蓮畢竟也是閱人無數的,一看陳麗芳的樣子,準是有了什麼眉目,於是眼中充滿了希翼,對着陳麗芳說話,也帶着幾分小心翼翼,“麗芳,你是不是認識什麼人?”
陳麗芳身後的兩個師兄,臉上立刻露出一絲不悅,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哼,就這點破事,我們師妹就行!”
陳香蓮頓時就笑了起來,雙手不覺就緊緊的拉住陳麗芳的手,急切的說道,“麗芳,你一定要救嬌兒,我就這麼一個女兒,看在大姑這麼大歲數,膝下只有一個女兒的份上,求你了!”
陳之衝那雙精明的眼睛,看了看陳香蓮,思量了一會,才說道,“麗芳,你看你大姑都到這個份上了,你就幫幫她吧。”
陳香蓮來見陳之衝可是備上了厚禮的,一箱金條,沉甸甸的,看來,這個鳳丞相府,就是個存金庫。
“爹,不是我不願意幫忙,只是情況很是複雜,”陳麗芳說到這裡,蛾眉一蹙,似有難處,但是被長長睫毛遮掩下的一雙大眼睛裡閃現出一種微妙的東西,那道眼光出現在一個十五歲姑娘的眼裡,顯得有些詭異。
“麗芳,只要你能夠救嬌兒,大姑什麼都願意,”陳香蓮想到躺在牀上不吃不喝的鳳阿嬌,心就疼。
這些時間,鳳阿嬌受傷,陳香蓮可也沒有少受氣,但是就這麼已跟獨苗,她從小就寵慣了,沒有辦法,只有盡
量找到緩解她們母女感情的法子了。
陳香蓮找完了京城裡的所有大夫,他們看過鳳阿嬌後,便直搖頭。如今,她好不容易尋到一個可以救治她女兒的人,高興,激動,完全都不能自以了。
“大姑,你真的什麼代價都可以?”陳麗芳眉毛向上一挑,狐疑的盯着陳香蓮,那雙大眼裡,極快的閃現一抹詭譎。
“恩恩,”陳香蓮又是點頭,又是彎腰的,可真是十二萬分的誠意。
“那好吧,我就幫你救表姐試試,大姑,先說好了,我也不能完全保證自己的醫術可以真正的救治到表姐,”陳麗芳知道的這個辦法,還沒有實踐過,權當這個表姐當成試驗品了。
這樣,陳麗芳和她的兩個師兄就來到了鳳丞相府邸,安置在天驕苑裡。
話說,這個陳麗芳也是一個刁蠻任性,囂張跋扈的女子,一到天驕苑,並沒有去給鳳阿嬌看病,到是在鳳府裡閒遊了起來。
這天,陳麗芳無意間看見了一條幽靜的小路,舉目望去,十分的清幽,這樣的小道到是與上茅山的道路,相差無幾。本想着,這麼一個精緻的丞相府邸,怎麼會有這樣簡陋的道路呢?
懷着這樣的心情,陳麗芳走了進去,彎彎曲曲,一路走去,迎面而來,一陣涼爽的風,伴隨着竹葉的沙沙作響。
這裡又是一番天地,如果說前院是精緻的亭臺樓閣,這裡便是清幽的山間小屋,不一樣的景緻,卻一樣的吸引人。
陳香蓮是一個習道之人,一看見這個小巧別緻的庭院就十分的喜愛,於是大搖大擺的向竹苑走去,雙手放在背上,閒適得如同這裡就是她的地盤一般。
這些時日裡,大夫人忙着鳳阿嬌的傷勢,而四夫人千絲麗忙着自己的肚子,鳳清月也安分的呆在惜花苑,鳳霓裳難得過上清閒的時候,於是,便沒有像往日那般,現在悠閒的睡着午覺。
而關了好些時日的小白,也被鳳霓裳放了出來,在庭院裡散步,雪白的絨毛,霸氣的樣子,威風凜凜,此時的小白就像竹苑的巡邏士兵一般,來回在這個雅緻的院子裡閒庭信步,好不樂哉!
突然,小白嗅到了一絲陌生的味道,頓時變得狂躁起來,這個味道小白十分的討厭,就像一個聚滿毒物的東西,闖進了他的地盤。
“嗷——”仰天長嘯,一聲狼嚎聲響起,驚起了夢中之人和驕縱之人。
鳳霓裳警惕的從牀上一躍而起,極快的穿好衣衫,以着這些時日裡對小白的訓練,不應該有這樣的聲音發出纔是,雙腳極快的踏出房門。
陳麗芳頓時也愣住了,看着那隻通體發白,南朝國根本沒有的雪狼,眼中出現了一絲錯愕,不過,很快,就變成了一絲興味。
她不怕雪狼的兇猛之色,腳步一點不變的向雪狼靠攏,這個東西,可真是個好東西,那雙眼睛裡,露出一抹貪婪,還帶着一絲陰毒。
陳麗芳立刻從身上摸出一個小包,對着雪狼丟去,只見那小包在空中飛躍一段距離,在雪狼的身前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