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寂靜的地方,突然聽到這個聲音,我不由的一陣惡寒,這聲音赫然是從棺材裡邊傳來的,大家都聽見了,而且聽的清清楚楚。
可這聲音只是響了一下就沒動靜了,過了一會兒,洪爺轉過頭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咋了?”我被洪爺看的心裡有點發‘毛’。
“不是你‘弄’出來的聲音?”洪爺突然問我。
“我去,我沒事嚇你幹啥,是……是……是棺材裡邊!”我哆哆嗦嗦的說着。
“不會吧?”武公子倒吸了口涼氣,麪皮都有點‘抽’搐。
“真的,我騙你幹啥。”那聲音再沒有出現,我心裡邊不怎麼怕了。
“洪爺,是不是你沒行禮啊?”謝瑤瑤臉‘色’慘白的問。
“我剛纔打過招呼了啊,你們都聽見的。”洪爺看我們都看着他,連忙解釋說。
“會不會裡邊屍變了?”東山說了這麼一句。
“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不說話了,這他孃的要是真的屍變了,這裡邊……想想就恐怖。
洪爺臉‘色’越來越凝重都滴出水來了要。
我看到他突然轉過身一下子捏着三枚‘陰’陽線擺放在地上,然後讓我從他的包子裡邊取出三支香之後點了立在棺前。
我看着他就問這是要做什麼呢?洪爺讓我別說話,我只好住嘴了。
之後洪爺嘴裡不知道開始唸叨什麼了,隨後那棺材居然開始震動了。
咚咚咚!
三聲巨響過後,洪爺的臉‘色’變了變,然後站起來了。我看到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洪爺前邊的那三柱香居然已經燒完了,一蓬青‘色’的煙霧慢慢地籠罩了青石棺,過了一會兒散去了。
“行了,記得,等下開棺之後任何人不許碰裡邊的任何東西。”洪爺長出了口氣,對着我們說。
“那咱還開棺幹嘛?”武公子不解的問。
“你他孃的怎麼那麼多廢話,咱又不是盜墓的額,你碰人家的東西做什麼呢?”洪爺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洪爺,你剛纔不會是和裡邊那位‘交’流呢吧?”我嚥了口口水問。
“行了,老弟,不該問的別問。有些東西明白就好,不可說。”洪爺苦笑着和我說。
既然這樣我想大概是了,洪爺和裡邊的那位商量妥了,我們要借人家的寶地一用。
既然洪爺已經搞定了,他收了地上的‘陰’陽線之後,說幹就幹。
對虧了我們這次來的時候在西安已經置辦了很多用具,這會兒派上用場了。這些工具被分散開來,每個的包子裡邊都有幾件,畢竟很多是鐵器,一個人揹着太沉重了。
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按照洪爺的要求取出了幾樣東西,撬棍,還有幾把破冰斧什麼的。當時‘弄’這個洪爺說是爲了輕省。
“你把那點火漆給我拿過來。”洪爺突然和我說。
我問他用火漆幹啥,洪爺說過會兒我就知道了。
雖然我們帶了很多傢伙,但是明顯的,想要完整的起了這石棺顯然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用暴力,只不過需要小心,儘可能的減少破壞。即便是這樣,也讓孟老先生好一陣的心疼。
“老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就見諒下吧,我也不想,但是咱必須這麼做。”洪爺抱歉的拍了拍孟老先生的肩膀。
“我知道,就是這心疼不由人啊。”孟老先生苦笑。
洪爺拿着撬棍走過去,我還以爲他要直接撬起棺蓋,可是我看了下,那青石棺的棺蓋少說也有幾百斤上千斤,這哪裡能撬動啊。
“洪爺,這樣不成吧?”我有點無語的問他。
“怎麼不成?我又不是要撬起來。”洪爺撇了撇嘴。然後拿着撬棍走到了棺頭。開棺是要從這裡開始的,所以洪爺選擇了從這裡下手。
我現在反正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在這裡看着洪爺動手。孟老先生則是看着,看樣子他在等洪爺‘弄’呢。
等到洪爺把撬棍放好了,我纔看見他居然不是撬,而是把撬棍比較鋒利的那一邊下在了一個凹槽上,那裡正好有一顆棺材釘。
“原來是這樣啊。”我恍然大悟,洪爺是要用撬棍當契子來用,把釘子下下來。但我看見洪爺先試了試,那釘子紋絲不動。
“行不行?”我走過去問他。
“不行也的行,嘿嘿。”洪爺對着我笑了笑。
我問他咋整,他說不忙,然後把我先前遞給他的火漆拿了出來。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啥,他又問我要了一個快餐杯,把火漆放在裡面,從自己的包子裡邊‘弄’出一個微型噴燈。
當時買這些東西的時候,我還不清楚這到底要用來幹什麼,但是這會兒卻用上了。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那火漆就在快餐杯裡邊化開了,咕嘟咕嘟的往外冒泡泡。
洪爺拿着那個快餐杯然後走到剛纔下撬棍的地方,把那滾燙的火漆順着那石釘鉚着的地方灌了進去。
“我去,你不怕燙了裡邊啊?”我有點擔心的問洪爺,不過人家卻一點兒也不擔心,而是一臉淡定的和我說沒事情。
“阿文,沒事的,我剛纔探過了,這石棺不僅僅是一層,有一個夾層的裡邊還有另外一具棺,這石棺是在這裡雕刻的。裡邊那具棺材纔是真正的‘陰’宅。”聽孟老先生這麼給我一解釋,我才恍然大悟。
這洪爺要是不知道這情況的話,就這麼給灌進去了,裡邊那位一定會發火的。雖然我現在也不知道里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是糉子,還是白‘毛’,或者就是一具普通的枯骨。
等半缸子火漆倒進去了,洪爺趕緊拿着撬棍下在石釘的最外邊那個縫隙上。
“老弟,來,快。”洪爺另一隻手指了指一邊的破冰斧,讓我拿着去劈他手裡邊握着的撬棍。
“這行不行啊?”我拿着斧頭比劃了幾下,總覺得萬一脫手了,就能給洪爺把手剁下來,實在不敢動手。
“你倒是快點啊,等下火漆凝固了就麻煩了。”洪爺催促着。
我一咬牙,揮起了斧頭,他孃的,管球他了,就算脫手了也刴不住自己,疼的是他洪大牛,流血的也是他。想到這裡我的手居然穩了不少。
我一吸氣,嘿了一聲,對着洪爺握着的撬棍就砍了上去。
咔擦!
一聲輕微的震動響起,洪爺手裡邊的撬棍居然有了一絲動靜。
“有戲!”洪爺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過我看到我手中的斧子已經開了個豁子,感覺再來這麼幾下的話,這斧子就報廢了。幸虧當時我們來的時候帶了六把,也不知道夠不夠用。
就這樣我不停的砸洪爺用力的穩住撬棍,大概過了三分鐘左右,噹啷一聲輕響,洪爺手中的撬棍下不住了,崩了起來,差點把洪爺的腦袋砸了。
但是效果已經達到了,那顆釘子已經慢慢地能夠晃動了。
“哈哈,不錯不錯。”洪爺大笑着說。
我卻滿頭大汗,他孃的,這營生不好做啊,一個不小心就砍了他的手了,我是提心吊膽的。
接着洪爺哪一個鑿子敲敲打打的,慢慢地終於把第一顆釘子給卸下來了。
卸下來的釘子洪爺沒有‘亂’扔,而是小心的收好了,畢竟我們‘弄’完之後,還要把這個石棺給封住的。
有了第一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照貓畫虎,唯一需要的就是時間。
就這樣我連續和洪爺‘弄’了三顆釘子,實在是累的不行了,兩個人氣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上。
“要不我試試?”看到我和洪爺累的不成,武公子自告奮勇的拿起了斧頭,拉着他師傅東山兩個人打算學着我和洪爺的樣子幫忙。
不過我看武公子的架勢就有點玄。第一斧子下去沒事,但是第二斧子就出事了。武公子沒瞅準,給東山的手上結結實實的幹了一下,即便是東山躲得快,也把個大拇指‘弄’得烏青烏青的。
“我擦!”東山吸溜着涼氣跳了起來。
我看了看倒是沒傷到骨頭,但是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是好不了了。
武公子低着頭話都不敢說,東山只是瞪了一眼,沒說武公子什麼。
最後還的我和洪爺出手。我倆歇了會兒之後站起來接着‘弄’。
就這樣幹一會兒,歇一會兒的,到我手中的第四把斧頭報廢了之後,最後一顆釘子也出來了。可是我和洪爺全整個人都虛脫了,全身的衣服被汗水打溼。尤其是我有點頭疼,先前那會兒注意力太集中了。
釘子下來了,等着我們的就是開棺了,不過現在沒力氣。
喝了點水,休息和好久,我才感覺握着拳頭的胳膊上有了點勁兒。
洪爺‘抽’了支菸,然後提着撬棍站了起來,看了我一眼,把撬棍伸到了已經沒有了棺材釘的棺蓋縫隙裡邊。
咔擦一聲輕響,整個撬棍的前邊已經進去了。
“但願裡邊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我心裡邊默唸一聲,然後在手心吐了點唾沫,走過去一隻手搭在了洪爺手中的撬棍上。
“來,武哥,你來這邊,搭把手,這玩意兒太重了。”
至於東山我就沒叫他了,現在手還疼着呢,孟老先生則是被洪爺安排到了靠近裡頭的那一側。
我想了想,覺得不妥,和洪爺商量了下,讓武公子和他在這邊發力,我去那邊和孟老先生在一起。洪爺說行,我走過去,讓孟老先生往回退了下,我先發力,他幫襯着就行。
“都看着點,不對勁的話就往後退。等下我數一二三,一起發力。”洪爺叮囑着。
我們幾個恩了一聲點了點頭。
“一……二……三!開!”洪爺猛然大吼一聲。
我雙手發力,胳膊上肌‘肉’凝成一團。
慢慢地那棺材蓋子的縫隙越來越大,裡邊的東西漸漸的‘露’了出來。
開棺材不能夠直接打開的,要從一邊推開,把契合的地方錯開之後,我和洪爺發力,往另外一邊用力推去。
哐啷!
一聲巨響,棺材被打開了,我和洪爺趕緊往後退,至於孟老先生和武公子早就被我指使的走開了。
“我去,這是什麼東西?”等過了幾分鐘我們走近了,往棺材裡邊一看,我頭皮發麻的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