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聽完我說,武公子二話沒說拉着我的胳膊就往我指着的那個山坡上跑去。
“你幹啥?”我掙脫了他的手臂。
“你不是說破局嗎?”他疑‘惑’的問我。
“那也不是現在啊,萬一有人呢。”我無語的看着這傢伙。
“那的等到什麼時候啊?”聽我這麼說,武公子傻眼了。
“時辰沒到呢,這東西又不是說幹就能幹的,一來要防着人,而來呢還要算準了時辰的。哪有你這樣乾的。”我苦笑着給他解釋。
他聽我這麼說,這才悻悻的放開了我。
“師傅,你給算算,什麼時候去‘弄’?”武公子放開我之後跑去問東山了。
“我怎麼從來沒發現做事你這麼積極呢?”東山不明白的問武公子。
“嘿嘿,我可聽人家說這古墓裡邊全是寶貝兒,我這不想早點見識下嘛。”武公子眼睛冒着綠光和東山說。
“我說你個乖孫,咱可是來做事情的,不是盜墓,你他孃的缺錢?折騰這個,把心思放正了,別給我丟人現眼的。”一聽武公子這話,東山破口大罵。
武公子被瑪罵的不說話了,灰溜溜的站在了一邊。我拉住東山讓他趕快算算時辰,現在太陽已經開始往山上靠了,用不了多大的功夫就要天黑了。
聽了我的話,東山才放過武公子,在我們站着的周圍來回的轉了轉,嘴裡邊唸叨着什麼,看樣子是在算時辰。武公子悄悄的對着我笑了笑,一臉的感‘激’。
過了一會兒東山回來了,說是他算好了,大概在酉時的時候三煞位會‘陰’陽變換,那個時候煞氣最小,適合我們動手。我看了下時間,現在是三點五十八。按照以前的十二時辰計時法,酉時就是五點到七點的時候,那個時辰是太陽落上,他說‘陰’陽‘交’替倒也沒錯。
“還有點時間,咱這樣吧,黎哥你帶着武公子和瑤瑤去收拾下咱們的東西,乘着現在天還沒黑,我和洪爺去那邊看看情況。”我指了指那邊‘露’出的那個‘洞’來,那就是當時盜墓的‘弄’出來的,我要去看看考古隊有沒有留下人在那邊。
“不是說等晚上再動手嗎?”東山對我突然的安排有點不理解。
“我考慮了下,還是先去看看,要是有人的話再說,可是你們也聽‘奶’牛娃說了,考古隊身邊有武警的,那幫人有槍,我怕晚上去了黑乎乎的,萬一和他們撞見了出事。”我把我的打算說了出來。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道理,大晚上的被槍崩了就完蛋了,那你和我師兄去看看吧,最好別暴‘露’了咱們。”東山點了點頭,然後帶着謝瑤瑤和武公子去收拾我們的東西了。要是晚上在這裡過夜的話還的搭帳篷,當然了這些東西我們的揹包裡邊都有。
謝瑤瑤過來拉着我的手和我說讓我小心點,我點了點頭,然後看着他們回去。
“走吧,洪爺,咱兩個過去,看看有人沒有。”我招呼了一聲洪爺,兩個人從那個山窪窪上出來,腳下踩着雜草往那邊走去。
這邊的地勢我剛纔大體看清楚了,那個黑漆漆的‘洞’口是那幾個盜墓的‘弄’開的,不過考古隊的則不是從這裡進去的,他們有國家的支持,完全可以明火執仗的幹,在另一邊‘弄’了一個就像們一樣的東西,看樣子是打算完全發掘的,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弄’到一半突然撤回去了。
“洪爺,你說他們留下人了沒?”我低聲問洪爺。
“這我哪知道呢,不過我覺得應該沒人,咱來了這麼久了,一點聲音也沒發現,這他孃的說不通啊。”
聽洪爺這麼說,我才猛然想起,我們來了這麼長時間了,這裡一點兒聲響也沒發出來。不僅僅是人的聲音,別的聲音也沒有聽見過,好像這裡完全是一片死寂。
有過野外生村經驗的人應該知道,在這種地方,就算是沒有人,別的魚蟲鳥獸的聲音應該也是有的,可是這地方卻好像完全隔絕了這些聲音。
“洪爺,不對!”我猛然站住和洪爺說。
“怎麼了?什麼不對?”洪爺看我站住了,詫異的問我。
“這地方不對!”我感覺我的=聲音在發抖,先前沒發現,這會兒突然注意到了,才覺得有點兒怕,那種莫名的恐懼來的很快,瞬間就擴散了出來,我的身子也在抖。
“這地方肯定不對,三煞位‘交’匯的絕地,你說能對了?”洪爺輕聲笑了笑和我說。
“不是,你沒有發現麼?這地方一地兒聲音也沒有,就和什麼東西都死絕了一樣。”我身子抖的越來越厲害,就好像臘月天裡邊沒有穿衣服站在雪地裡邊一樣。
“哎,是有點不對勁兒啊,你先別瞎想了,應該沒事,咱這麼多人呢,即便是有什麼事情也能應付過來,咱先去過去看看,考古隊留下人了沒。”洪爺臉‘色’凝重起來,沉聲和我說。
我擡起頭看了看天上,太陽就在頭頂上,我才覺得沒那麼怕了,跟着洪爺往前邊走去。隨着我倆的前行,四周依舊沒有聲音,唯有腳踩在沙土和石頭上發出的那種咔擦咔嚓的聲音,以及身體帶動那些雜草發出的沙沙聲。
這種聲音在寂靜的環境裡邊聽起來更加的嚇人。四周空‘蕩’‘蕩’的,只有我們兩個在移動。
走着走着,洪爺突然站住了,我問他怎麼了,他看着一邊的雜草叢,聲音有點抖,“阿文,你看,那…….那……那是什麼?”
由於我本來就有點心神不寧,又走了這麼長時間,四周全是發灰的雜草還有黑黝黝的山石,我的眼睛有點反應不過來,腦子也遲鈍的很,被洪爺這麼突然一加,嚇得我一個趔趄。
“什麼東西?”我順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好像有個什麼在太陽底下亮晶晶的。
我倆站着對視了一會兒,還是我吸了口氣,最後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扒拉開那雜草,把那個東西取出來。
拿在手裡邊了我才發現,那是一枚彈殼。
“這地方怎麼會有這東西呢?”我皺着眉頭問洪爺。
“可能是考古隊留下的,你記不記得‘奶’牛娃說是當時那些考古隊的人帶着槍的。保不齊是他們留下的。”洪爺想了想和我說。
“要是那些武警留下的話,他們打槍做什麼呢?難道還有人敢搶他們不成?這就奇了怪了。”我這話剛說完洪爺和我的臉‘色’都變了。
如果我們的猜測是真的話,那事情就有點捉‘摸’不透了,考古隊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他們的開槍呢?在聯想到昨天回去的考古隊,我再一次覺得這個地方不是那麼簡單。
“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們是打獵來着?”洪爺突然和我說。
“不可能,你看看這個地方,蟲子都沒有一個,哪有什麼獵物呢。”憑藉這在農村長大的經驗,我立馬否決了洪爺的這個猜測。
“那…….“洪爺張了張嘴,盯着我手裡邊的那個彈殼。
我倒是希望這不是那些武警的,可是在太陽下明晃晃的彈殼卻告訴我這的確是剛打完不不久的,要是時間長了的話,在這山野裡邊,日曬雨淋的,早就生鏽了。
“這彈殼絕對是最近留下的,不過咱現在‘弄’不清這裡邊到底有什麼事情,槍子可不長眼睛,咱還是小心點的爲好。”我看了下四周,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和洪爺說。
剛纔這一下,估計給洪爺也是嚇得夠嗆,聽了我的話縮了縮脖子,把頭低了下來。
“走吧,走進了看看,這幫考古隊的到底怎麼了,突然撤離,我總覺得這裡邊有什麼蹊蹺。”我和洪爺說。
兩個人悄悄的往前邊‘摸’去。哪知道剛往前走了幾步,洪爺又是一聲給我叫住了,我被他這一驚一乍的‘弄’的心驚‘肉’跳的。
“怎了洪爺?”我轉過身子問他, 哪知道他全身哆嗦着指着我身側的草叢。
“有啥啊?”我轉過身子,可是一站過去,頭皮差點都給炸飛了。入眼的是血,不過已經有點乾枯了,黑乎乎的。
“這血哪裡來的呢?”我感覺我的舌頭有點打結。
“應該是從旁邊的樹上下來的,你看。”洪爺對着我旁邊一指,我纔看到身邊有一棵酸棗樹,葉子枯黃,樹幹上和葉子上沾着不少乾枯的血水。
看着這一幕,我和洪爺面面相覷,可是我們兩個找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只好往前邊走去,但是接下里的事情卻讓我越來越心驚,雜草裡邊全是帶着泥土的腳印,看樣子走過絕對不超過半個月。
“洪爺,你看這腳印。”我指着我腳底下那一串‘亂’七八糟的腳印。
“看樣子,當時留下這些腳印的人好像很着急啊。”洪爺和我說。
那些腳印‘亂’的很,絲毫沒有規律,而且都是散開的,殘缺不全,明顯是人慌‘亂’中留下的。
“洪爺,你看着腳印裡邊沒有任何灰塵和落葉,似乎留下來不久啊。”我指着腳印和洪爺說。這裡是黃土高原,而且是荒郊野嶺的,山風大,如果時間長了的話,腳印裡邊絕對會有浮塵雜草落葉這些東西,可是現在的腳印無比清晰。
我覺得這有點不可思議,如果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些腳印是昨天撤離的那些考古隊的人留下的。
那麼他們遇到了什麼事情呢?讓他們這麼慌‘亂’的撤離。我現在有點後悔了,當時在桂英的旅店裡邊沒有去見見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