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人看我一動不動的盯着他們,而且眉頭皺的緊緊的,塵魚素奇怪的問我怎麼了。
我鬆了口氣,然後默默的從懷裡取出了那本青囊經,這東西我去蒼山的時候就帶着呢,還有另外三張殘圖。
“這個是不是天書?”
其實不用問,當我把這東西從我的懷裡取出來的時候,他倆的臉色一變,神情急促起來,我看見塵魚素和了塵和尚全身發抖。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啊,我們再次見到這東西了,我天門的傳承有望了!”說着說着,他他們兩個居然抱頭痛哭起來。
“這真的是天書?”我問。
“是的,這就是天書。”塵魚素激動的說。
“這上邊明明寫着青囊經嘛?”董天就撇了撇嘴,很不相信的說。
“你如果把它當青囊經那就錯了,這東西只有四張殘圖合在一起的時候,一切就會明白了。”
塵魚素很激動的說。
聽他這麼說,我趕緊把這東西收好了,既然我想要弄到長生之術來救醒謝瑤瑤,那麼這東西必不可少,而且那幫人現在不知道這東西在我的身上,如果知道的話,就麻煩了。
不過我轉念一想,那些人可是知道我身上有碧玉扳指的,我已經卷了進來了,想要脫身實在是太難了。
但是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種境地了,我還能說什麼呢?只能硬着頭皮往下走了。
既然現在事情弄清楚了,當天晚上了塵給我們收拾了下,讓我們就在這裡休息,第二天在下山。
第二天一大早和了塵打過招呼之後,我去看了謝瑤瑤最後一眼,然後轉身下山。
“門主,等東海開啓的時候我會去幫你。”了塵慎重的和我說,我點了點頭。我現在勢單力薄,想要和那幫神秘人鬥爭,單打獨鬥明顯是不現實的,我真的需要他們這些人的幫助。
“那好一言爲定。”我們轉身離去。
本來了塵是能夠和我們一起走的,但是由於謝瑤瑤的問題,他必須守護在這裡,以防出什麼問題。
聽了了塵的話,我心中默默的唸了一句,瑤瑤,你等着,等我救醒你。
有意思的是,了塵說他雖然不能和我一起走,但是還能夠幫我的,他說我手上的那一串佛珠就是我小的時候我爺帶着我從他這裡弄來的,我走之前他又給我加持了一次,讓我能夠避開一些邪晦。
下了山我們沒有停留,直接往北京去。
閒風雨被我們留在了了塵那裡,按照了塵和塵魚素的意思,現在的閒風雨本事不在他們之下,但是身上的戾氣太重了,驅使的時候有可能反傷自己人,所以留在了塵這裡,讓了塵想辦法給度化下,看看能不能在我們開啓東海的時候幫上忙。
沒有了閒風雨我們也不能坐飛機,塵魚素這傢伙在山裡邊呆了二十年,完全就是個黑戶啊。
當我們第二天回到北京的時候,武公子早就等着我們了,提前打過招呼的。
商量了下,我們都住到了我的那裡,現在擺在我面前的有兩件事情,一件就是等北邙軍的消息,想辦法弄到第四張殘圖,再有一件,也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給東山送行。
“葬禮在三日後。”武公子神色暗淡的說。
我們商量好明天就去龍虎山,都去給東山送行,劉家兄弟也聯繫過了,他們後天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說我有點事情出去下,下午我們就要去龍虎山了。
塵魚素被武公子帶了出去,也不知道做什麼了。
我出去的第一件事情是去孟老先生那裡,打了個招呼,說了下我最近的情況,主要是看看他,畢竟他是我的老師。隨後我去了民調局找秦老,我有些話想要問他。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見我突然來了,很驚訝。
“昨天。”
“蒼山的事情弄清楚了嗎?”我走的時候已經和他說過要去蒼山了,他知道的。
“很複雜。”我不能告訴他太多的東西,雖然這個老人沒有害我的意思,但是那些事情實在是關係重大,我不敢說出去。
“你來什麼事情?”他知道我不會沒事來找他的。
“我想問問你,你見過我爺沒有?”我盯着他的眼睛問。
前幾天從了塵的嘴裡邊我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我爺曾近在民調局呆過。
“你爺?你爺是誰?”秦老看我突然這麼問,很不解。
“張老魔,張滾!”我說出了我爺的名字。
“什麼?你是張滾的孫子?”就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秦老臉色大變,隨即走到了門口把門鎖死了。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看到他的神色,似乎很擔心的樣子。
“我真的沒想到。”秦老左右的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後出了口氣,這麼和我說。
我心裡邊說了一句,我自己也沒有想到,如果可能的話,我寧願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這可能嗎?我唯有苦笑。
“我見過你爺!”他過了一會兒,突然和我說。
“什麼?你真的見過?什麼時候?”我激動的問他,我原本是抱着試一試的意思來的,沒想到還真的有這麼回事。
“上個星期,他一個人來的。”秦老接着說。
這下我瞪大了眼睛,先前塵魚素和我說閒風雨是我爺送去他那裡的,現在秦老說上個星期見過我爺,那我知道了。
我爺真的活着!
“他來這裡做什麼?”我接着問。
“交接,他原本是在我這裡掛名的,他來說是要離開這裡,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秦老和我說。
“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呢?”我呢喃了一句。
“他沒有說。”秦老說。
不知道爲什麼聽了秦老的這句話,我心底升起了一絲不安,我感覺我爺一定在做什麼大事情,可是我現在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
他就像是一個影子,神出鬼沒的,在我的生命中出現消失,然後在出現,在消失。
我從秦老那裡離開之後一個人走在北京的街頭,突然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我和這個社會似乎有了一層隔膜,讓我遊離在世界之外。
其實我知道,一切沒有變,變得是我的心,那沉甸甸的責任壓的我喘過不氣來。我卻必須去面對。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個王雪的父親給我的錦囊,裡邊說着是血獄的地圖,可事實上不是,我感覺王雪的父親應該不是騙我,那是怎麼回事呢?
想到這裡,我打通了王雪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王雪的聲音。
“喂,阿文,是你嗎?”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怎麼的,我感覺電話那頭王雪的聲音在顫抖。
“是我,我回來了。”說道這裡我突然笑了笑,感覺這個我換過血的女孩,其實也挺可愛的。
“你沒事吧?”她知道我去蒼山的事情,看起來很擔心。
“沒事,你現在在哪裡呢?”我問她。
“在瀋陽。”
“我找你父親有點事情,你能幫我聯繫下嗎?”我清了清嗓子。
“可以啊,我爸就在我旁邊,我把電話給他。”說着,王雪就把手機遞給了他的父親。
“你好,叔叔,我是張文。”我很禮貌地說了一句。
“謝天謝地,你回來了。”我很詫異,王雪的父親爲什麼這種表情呢。
“我想問你一件事情。”我壓下了心頭的意外。
“什麼事情?”
“當年給你錦囊的那個人是誰?”我儘量讓自己握着手機的手不顫抖。
“這個
??”他似乎很爲難的樣子。
“我從蒼山血獄活着走出來了。”隨後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好吧,看來我必須告訴你了。”似乎我這一句話是個契機。
“當年我無意中去蒼山販賣東西,在路上救了一箇中年人,他讓我幫他一個忙,說是能送我一生富貴,但是他的條件是讓我等二十年,等到有人問他蒼山的事情,讓我把那個錦囊給那個人,然後
??”
“然後什麼?”我激動的問。
“然後認那個人爲主!”
“什麼?怎麼會這樣?”我茫然的問。
這和我猜測的完全不一樣,看來給他錦囊的那個人不是我爺,我原來以爲這是我爺給我留下的一條路,看來不是。
那那個人到底是誰呢?他怎麼會知道我回去找王雪的父親,而且我要去蒼山。
“難道是北邙軍?”我想能夠算到這些的人,但是隨即否定了這個猜測,北邙軍不會這樣做的。
“難道
??難道
??”猛然間我的腦子裡邊閃過了一個念頭,想到了一個人。
我的那沒有見過的親生父親。
如果說當年我爺北邙軍他們是四大高手的話,有一個人超越了他們。那就是我的親生父親,我好不懷疑,作爲天門門主,他有這個能力。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他留下的這張地圖是什麼意思呢?或者這是沒有變化之前的蒼山血獄嗎?”
我想來想去,還是弄不懂,最後只好做罷。但是在心底,有一個念頭在告訴我,這東西絕對大有深意。
我把北京的事情處理了下,當天下午準備和他們去龍虎山。
可是上了車,我纔想到,我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
我看着車窗外北京的天空,想起了一個人,蘇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