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馬車上,鬼面王摘掉了面具。
一席紫衣,一把摺扇,狐狸眼微眯,身子靠榻。
“王爺變身了?”
“嗯?”
“這兩種身份,王爺玩得倒是愉快啊!”
“嗯……”
古紅練兩句話都沒有惹得對方不高興,她也就不再介意。
沒有讓她帶紅莊的人,現在摘下面具未帶人皮假面,就說明他想要用“白澤”的身份了。
“既然一早就想要今天用白澤的身份,那爲何來我莊子上要用王爺的身份?”她也學了他慵懶靠在一邊。
兩人這麼一搭沒一搭得說着話。
玉清讓勾起脣角,薄脣輕啓,毫不猶豫得回答:“總該讓我這個王爺,在你紅莊有個存在感。”
“……”她沒懂。
但他不再解釋。
算了,古紅練也覺得這事不是什麼需要一定要弄清楚得。
“你現在是要帶我去哪裡呢?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沒。”他回答。
想到答案太簡單了,才補充解釋:“不想你悶在家裡,帶你出來玩玩。”
良久,她才應,“真是勞你費心了!”
“嗯,你都要記心裡。”他馬上厚臉皮得順坡下驢。
古紅練無聲一抹笑。
這王爺在她面前的模樣,還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兩人一路到了酒樓,如他所說,他還真像是帶她出來吃吃飯,放放風得。
雖然,她還是不覺得有這麼簡單,不過,他不急着解惑,她也就不着急着問。
“嘩啦”一把摺扇劃開。
古紅練拉了他的衣袖,“這種時節,扇子該收了……”
玉清讓手腕一轉,扇子收攏,拿在手裡倒是別有一番風流倜儻得滋味。
“不懂了吧?這個呢,叫做裝腔作勢,跟時節無關,跟形象有關。”
笑着解釋完,他長腿一邁進入了酒家去。
“裝腔作勢?”虧得他還用這個詞語來形容他自己!
古紅練真被他這麼輕鬆得一個個回答平復了不少鬱悶的心情,跟着他進了酒樓。
兩人一頓飽餐。
“對了,爲何你說,平局的事情,是因爲你。”
“……因爲她想贏。”
“那真得結果呢?是誰贏誰輸。”
……玉清讓放下筷子,拿起摺扇睨了她一眼,“在乎?”
“不能不在乎!”
“皇家的人,要臉面得!所以,你比賽得輸,不一定是真的輸,可是你現在一定要贏,那就真得輸了!”
古紅練自是不贊同,“哦?你的意思是,我要認輸?或者之後的比賽我乾脆不戰就敗得了!”
他扇子一敲桌面,“本王就是想要你還有機會繼續比賽,才讓這局勉強成平!有些人心裡明白着,這平局到底有多少貓膩!所以,你以後局局都贏也無防了,本王,會讓他們開不了口來責難!”
迂迴戰術,之前的古紅練恐怕不會當一回事!
勝利怎麼需要掩藏!
不過在當下,她的性子還是被磨合了一些,也明白,他不會害她。
“這兒的酒不錯。”她轉移了話題,也就是說,她默認了他的說法。
玉清讓怎會不懂,勾脣輕笑,“放心,等下,本王會讓你高興。”
她眼過去,他也正在看她,然後,親自給她倒酒。
就那一個眼神,卻是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過……即便如此,也別指望她能爲了一些小事就能高興!
傍晚時分。
“我們現在去哪裡?”
兩人並肩走在大街上,兩人都是男裝,這麼走來也是清閒,可是她還是不相信這玉清讓真是吃飽飯沒事做陪着她來逛街。
他斜眼瞄了她一眼後收回了視線。
“你穿男裝現在越發自在了。”他不回答,還轉移了話題。
古紅練未當一回事。
“所謂相由心生知道嗎?”
也是真得,之前這具身子雖然跟她現代的容貌有幾分相似,但是氣質完全不同,穿起男裝來,她完全覺得根本就不可能矇混過去,也只有夜殤國的人才會相信。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她本身的氣質跟這具身子磨合,而且這兩年也長了不少,現在男裝上身,雖然說比不上孔武有力的男子,但是裝成一個偏偏佳公子還是有模有樣得很。
正說着,有人快步上前來,在兩人面前站定。
“主子。”對方給玉清讓拱手行禮。
玉清讓摺扇一轉,“說。”
“已經安排妥當。”
“好!”
他笑應讓人退下後,側頭說:“走吧。”
她微微側頭,自是不知道他搞什麼鬼,不過難得見他這麼輕鬆,而且多問還不如走這一趟自己去看看,也就大步往前追上了人去。
倒是沒有走多久,轉彎過後,在過了幾步,在鬧市區一樁樓之下,他們兩人停步了下。
而且,她還看了意料之外的人。
“花墨遲?”她喊人。
那邊也一頭霧水,覺得莫名其妙的花墨遲,他聽到古紅練的聲音趕緊回頭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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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姐!”他急忙離開了家人朝他們過來。
玉清讓下意識得擋在了她身側前,阻擋了對方靠近她的步調。
“這裡,哪有古小姐?”
花墨遲還算是聰明,看了古紅練的裝扮就趕緊改口:“公子。”
然後又朝着玉清讓拱手喊:“白公子。”
因爲他心思疑惑,所以併爲太在意別得,趕緊得跟古紅練說:“公子,瑞王爺派人帶我們來這裡,是不是我們做錯什麼事情了!”
原來,他們也是玉清讓派人帶來得。
古紅練下意識得往玉清讓這邊瞥眼,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可是這肯定不是要“壞事。”
“你不用緊張,你們能做錯什麼事情,是我讓你們過來得。”她順着就給把事情給攬過來了。
“嗯?古小……不是,公子,爲何要如此做?”
爲何?
古紅練打量四周,有幾個一看就是便裝侍衛的人站在一間看着很“高大上”的建築物之前。
這個位置,相當得好,而這個建築物,有些像是酒樓的模樣,分成了三層,但是,她總覺得有些眼熟。
突然,靈光一閃。
她回頭,看向玉清讓。
“綜合醫院?”她出聲問。
這個詞,可沒有人聽得懂,可是玉清讓卻在當下微微點了頭。
古紅練心中微跳。
這個醫院的想法,是她臨時塗鴉之作。
就是玉清讓來她房裡讓她給鍼灸的當晚,圖紙還放在桌子上。
她以爲他並沒有看到,而她,也只是求了他想辦法“解除”了花家的禁令而已。
“什麼是綜合醫院?”花墨遲聽到果然是一頭霧水,“跟太醫院有關係嗎?是不是家父的事情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