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讓這幾日相當得忙,他跟明夫彥說他任職了刑部,這件事情的確是真。
不過,皇帝可沒有讓他調查當年的事情,是他從將軍府上回來再跟皇帝提起得。
皇帝被這樣先斬後奏自然不高興,他只能做了很“名目”下得讓步,才讓皇帝鬆口答應。
“王爺。”公子鳳進來,玉清讓還在伏案查看當年事件的卷宗。
“嗯。”他應了一聲,未擡頭。
公子鳳想了,還是打擾了他,“王爺,明日就是古小姐跟郡主比賽的日子。”
玉清讓動作頓了頓,眸底微微閃過一抹笑,想起二日前古紅練的模樣。
她倒是比他相信中得鎮定,知道了白澤的身份之後,都沒有問他是不是裝得,也沒有讓他給她一個解釋。
只是,他卻還是隱約得覺得她是生氣了。
本是想要找她,但是突然,他卻心裡有些微微得莫名情動,也就把這個想要解釋的心給壓下了。
“王爺。”公子鳳見玉清讓分神,喊了他一聲。
“本王知道。”玉清讓收斂情緒。
公子鳳無奈,“王爺,這兩天送往紅莊的東西都被退回來了……”
“是嗎?”玉清讓嘴角弧度不變。
爲什麼,他覺得跟他鬧這種小脾氣的古紅練相當可愛呢?
“王爺,您說古小姐知道了您的身份,會不會不好?”公子鳳擔心,畢竟一個王爺用旁的身份做這些事情,說出去,肯定惹人非議。
玉清讓倒是完全不擔心,他也早就打算要讓她知道得,只是找不到機會而已。
“沒事!……對了,明日皇帝也也還是要觀戰,他們選得是南郊的獵守場,那邊是本王的勢力範圍,你可有安排妥當?”
“王爺放心,屬下都已經安排好了。”
“好!那你先下去吧。”他拿起毛筆要繼續辦公,在公子鳳要離開之前,他纔想到什麼,說一句:“那些東西,她不肯收,就撤了吧,不用再送了。”
“……”公子鳳先是琢磨了一番這話,只是猜不透,只能應下,“是!”
第二日。
一早,一堆人馬往南郊進發。
古紅練想自己跟沐凝玥的比賽已經不是家族比賽,應該不會有太多人的關注纔對,可她倒是錯估了這段時間自己的“影響力”,居然比家族盛宴還熱鬧。
那些能攀到關係的官家子女,還有世家的人,居然還都跟了去。
自然,還有皇帝還有王爺。
還多了一個古妙嵐。
兩人見面是在剛到狩獵場的時候。
這種兩人的比賽也虧得是這些人吃飽了沒事幹,要不然誰會因爲兩個女子的比賽而這麼大費周章得往這邊過來,一個個還都是“爺”,虧待不得主。
她纔在自己的“陣營”裡打算休息,古妙嵐就來了。
“淑妃娘娘。”知書雖是第一次跟古紅練出來,不過她心細,早就知道這些人之間的關係,趕緊帶着一幫人給這古妙嵐行禮。
古紅練瞄了她一眼,無奈只能也給她行禮。
心想着總該是趕緊得找個什麼藉口,看到誰都要行禮的事情,真是讓人窩火。
古妙嵐現在沒有心情在這種事情跟她較真,只是用非常奇怪得眼神打量着她。
“你到底是誰?”她問。
古紅練覺得好笑,“淑妃娘娘倒是有趣了?自家妹妹也不認識?”
“你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古妙嵐看着她的眼神露出古怪。
“嗯,俯身?”她說,“這個說法倒是有趣,難道淑妃娘娘覺得我要跟以前一樣只有被欺負的份纔算正常?”
不用裝着和和美美自然好!她也懶得應付。
古妙嵐心中疑惑,更想着要直接將她定罪,不過這樣總歸是不夠解恨。
“紅練姑娘在嗎?”
兩人正要說什麼,外面傳來話語。
古紅練看了古妙嵐一眼,掀開了簾子出去。
“雜家姓章,是來瞧瞧紅練姑娘是不是準備好了。”
“多謝章公公惦記。”古紅練摸了些銀子出來,“等下比賽開始了,還勞煩公公跟紅練來知會一聲。”
本來這個章公公估計就是這事兒的跑腿,不過拿人家的手軟,大鬼好辦,小鬼難纏,她不想給自己惹不必要得麻煩。
章公公假意推脫了一下最後還是笑着收下,滿臉寫着古紅練是個識趣得主。
“紅練姑娘等下打獵吶,就往北邊去,那兒物種多,保證姑娘可以收穫滿載。”章公公裝似無意透露。
古紅練倒是沒有表現非常驚喜的模樣,只是平靜得謝了,“謝章公公指點。”
章公公又是點頭滿意,離開後直嘀咕:這人倒是個妙人。
古紅練送走了人後回臨時帳幔裡,古妙嵐已經離開。
估摸着古妙嵐是覺得被人看到她來找古紅練不好,不過古紅練倒是無所謂,不用應付她了也輕鬆。
今天霜兒在紅莊沒來,來得是四大丫鬟,她們幫着古紅練給換了衣服,整理好妝容,不一會兒那章公公就來喊她去見皇帝了。
正式開始之前,見個人也是規矩。
今日天氣不錯,皇帝就讓人在狩獵場外草丕上搭了位置,士兵團團守着,世家公子哥兒和小姐,還有官家的人或坐在皇帝的下首,或者在附近溜達也是躍躍一試。
古紅練一來,讓這些人都下意識得跟了過來。
而她,第一眼看到得,就是那個坐在皇帝右手邊,還是帶着模糊樣貌的人皮面具的玉清讓。
她倒是忘記了,古代有一種非常逼真的“化妝數”,人皮面具!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白澤這張臉是假得,還是,那張第一次見面他就毫不猶豫展示在她面前的鬼臉是假得?
心裡一想,她眼裡微微亮了亮。
移開視線後纔看向皇帝,給皇帝行了禮數。
對楚容遠,她已經越發得疏遠,沒有丁點兒得異樣。
“紅練傷勢可有好全?”楚容遠做爲帝王,他覺得自己應該“寬宏”,對那個愛過自己的女子,他並不需要太過於苛刻。
“謝皇上關心,已經好多了。”她應下。
周遭人的視線她都當做沒有看到,不過卻是也觀察到了都有哪些人在場。
古家,顧向訣在,他一直看着她,像是有話要跟她說,不過兩人應該沒有機會單獨說上話。
還有墨家的墨止欽,其他的人她最多也就照過面,不認識,忽視。
說到這個墨止欽,他昨兒個帶着厚禮來,她知道他是擔心她會鬧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