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紅練驚訝擡頭。[
雖然想過他是要讓她幫忙,可是沒想他會這麼直接,沒有一點顧着他自己的身份,而有所壓制!
看來,他也真是沒有辦法。
或者,是對方要做的事情,讓他寧願跟她低頭!
“幫你?”她心思動了,但是話上卻是一句不問,“皇上,你覺得,我爲什麼要幫你?”
“你……”楚容遠眸底怒氣微動,“你今天不是救了朕嗎?”
“哦,今天救你是一回事,不代表,我的立場就是在你這邊,你忘記,我的朋友,現在,死了幾個,還有幾個不知道下落,你還覺得,我需要救你?”
她說沒有錯,楚容遠完全明白。
但是……
他,需要有人幫忙她。
所以,怒氣轉而壓下,他用了再次得他覺得“卑微”的語氣。
“紅練,你知道,朕爲何一直沒有立後,連向紓薇,也只是封她爲貴妃?”
突然的這個話題,自然是很好聯想,古紅練不是不懂事少女。
“你,不是是現在想說,這個後位,是留給我的吧?”古紅練滿不在乎得問着。
因爲她自己問,反而讓楚容遠無話可說。
而且,她的語氣裡,帶着這麼多的不屑,讓他現在再來說這話,反而顯得丟臉。
她,還這是要把他所有的後路都給切斷嗎?
本來要說的話,不能所,他只能退而求此次,“玉清讓,不是想要江山嗎?如果,齊新落在那個人的手裡,那麼,你們的障礙,就會更加大!”
她一揮手,打斷他的話,“這個,不饒你費心!你沒有聽外面說嗎?得到我,就能得到天下!”
“你什麼時候,總用諷刺的言語來說這些話。”
“不是嗎?你不覺得這些話很好笑嗎?我還覺得蠻好笑!或者,你能說,你從來沒有動過這樣的心思?”
她簡直是咄咄逼人,讓楚容遠無法心生愛戀。
古紅練才無所謂。
她也相信,他說不定在某一時刻,真動過他所謂得要讓她當皇后的心思。
但是,別說這之中有很多非感情因素的考量,就算沒有……
她也不會有一點爲之動容。
“不如你倒是說說,對方到底要怎麼做?”她突然改口。
楚容遠蹙眉,大步上前,坐在她身邊,手裡緊握,身體繃緊,眉頭緊鎖,牙關咬得讓他脖子間青筋凸起。
他在震怒。
良久,到最後,古紅練也沒有得到楚容遠的回答。
她打算去休息。
走之前,她告訴了他,“在這裡,有很多想殺你的人。”
“麻煩你……送朕出去。”他沉思片刻便道。
……
等古紅練再次淺回紅莊地下暗房,天色都快要濛濛天亮。
公子鳳在等她。
“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他們之中,公子鳳的傷勢最嚴重。
“爲什麼,要救他出來,現在還放他走?”
看來她帶楚容遠離開的事情他知道。
古紅練過去,想要去扶他坐下。
“王妃,我聽徐航說,王爺他現在暈睡不醒,還有,鐵算子,影風他們,都死了!”
“我知道。”她急促打斷他的話。
她並不是不傷心。
就像她從洞中康復出來。
沒有看到江偲厓和諸葛塵一樣。
她不傻,不是不知道,他們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只是,有時候,不想把這個念頭紮緊心裡去,這樣,說不定,還能想象,他們只是失蹤了而已。
而鐵算子他們的仇,她要報,可是,不是不是現在。
公子鳳經過了這麼一個劫難,心裡自然有委屈,他盯着古紅練,“難道,王妃,您不捨得?”
他語氣帶上了尖銳的質問。
古紅練看他,神色中,沒有責備,也沒有慌張。
“現在,清讓昏迷不醒,江南合併夜殤,成爲獨立的事情,你以爲,這麼簡單嗎?江湖上的勢力,夜華殿也不可能輕鬆抵抗!而敵人隱藏這麼多年,實力未卜,你說,我們現在是該硬碰硬嗎?”
被她這麼一分析,公子鳳微喘着的氣,才緩緩吐出。
也因爲如此,一下子慌了起來,“王妃,你的意思……”
“楚容遠雖然現在落魄,但是,他不是這麼簡單會認輸的人,現在放他出去,他勢必會聯絡上能夠用的人脈,搶回他自己的地位!”
公子鳳漸漸明朗。
其實,他想想,也能夠想明白。
只是,也是像是被魔障了一般。
畢竟,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眼前,這種打擊,真得,無法馬上消除。
“你的意思,是讓他們先相互牽制?”
“你懂就好,皇帝在宮內,被人控制,下達的命令,都是以他的名義,所以想保他的人,無處着手!現在不一樣,七子國,那些世家!還有其他的人脈,楚容遠自己有手段,有擁護的人,肯定還能反起一股小浪潮!”
“我們就趁着這個時候,修整勢力。”公子鳳急忙接話,還因爲太激動,微微喘着氣。
古紅練趕緊給他倒了茶水,“這,是最理想的計劃,不過,也有可能有偏差,到時候再相應做出對策!”
她不但不怪他以下犯上,還給他倒水,眼裡都是擔心。
“對不起,王妃……”
古紅練沒有說什麼。
此刻,她倒是想着,如果能有玉清讓東西就好了,她也能拿來睹物思人。
雖然,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有這麼女子柔弱的表現。
心中念頭閃過而已,面上她是什麼都沒有表現。
公子鳳已經消除了疑慮,看到古紅練疲憊的姿態趕緊勸她去休息。
的確得休息,以爲古紅練突然感覺到心悸。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總有點不安。
清讓,玉清讓……
你,千萬不能出事!
在她惦記的時刻,那個遠在南都附近的竹林卻是出事了。
魔聖帶着人進入竹林。
“竹翁!”一入目,就看到竹林裡躺着一個老人。
魔聖幾步上前。
不用探視鼻息,他也知道,對方已經死了。
帶着面具,看不出他的神情,只是從他蹲下緊握的手中,能夠窺伺出一些。
“帶下去厚葬。”他聲音是從喉嚨中擠出來。
幾個教衆急忙上前,“是!”
魔聖已經起身,像是毫無波瀾。
不過,熟悉他的人就能夠知道,剛剛那一個情緒,已經是背離了魔聖該有的情緒,所以說,這個老人,對他來說,是很重要。
只是,這個已經冷血了的男人,處理情緒也是異常快。
他急忙往竹屋裡走去。
一切都如舊,唯獨不見得,就是玉清讓。
玉清讓,或者說,玉清讓的身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