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個。”老瘋子把他的小冊子給古紅練看,上面畫了些非常“抽象”的圖。
“這是什麼?”
“蠱!”老瘋子說了一個字。
古紅練一愣。
“老瘋子,我現在聽得有點暈,你還是按照順序說下去吧,我聽不明白。”
老瘋子點點頭,“都沒有人肯聽我說話,讓我說故事的能力都沒有了,好,我繼續哈。”
他琢磨剛剛自己說道哪裡了,然後繼續:“那個男人,他騙了江氏的人,也以爲是萬無一失了,可是沒有想到,他的野心被那女子知道了!
當時,這個女子已經爲他生了一個女娃,她想要帶着女娃逃跑,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之後,那個女子中了蠱,死得那叫一個悽慘,而那個女娃也不見了,連帶保護這麼他們的諸葛世家也在一夕之間突然不見。”
“……”古紅練興致勃勃得,沒想到他居然爛尾。
老瘋子感覺到了不高興,所以趕緊笑道:“哈哈,別生氣,我這不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所以這躺纔會來嘛,你要知道,當初那個江氏女子,還有,他們家人的死法,就跟現在的情況一樣!”
“什麼?”古紅練略微激動。
“是啊,都是吸血,吃人!這種法子,就是我給你看得,你看,上面有記載,有種蠱術,就是如此。”
不可能吧!
難道,那個牽扯神秘家族江氏得,是姓白?
是玉清讓的母親那一族嗎?
古紅練壓下奇怪的想法,“那所謂的通天路呢?”
“哦,這個說來就更玄了,據說,女子可以打開天路,聽憑主人的吩咐,來往於一個神秘空間。”
古紅練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想,爲了一點利益,人們就能夠用這種手段,現在,居然說是能夠得到無窮空間和利益,還不讓人發了瘋!”
“是啊,但是,因爲如此,按個小姑娘卻被親生父親如此陷害,也真是夠可憐。”
不知道怎麼得,她心裡微微悶了,說了句以前不會有的感慨。
她的出發點有些奇怪,多數人,好像不會注意到這個故事中的小姑娘的事情。
瘋子也是,所以她這麼一個感慨,他也接不上話來。
夜深了,雪卻一直沒有停,可想,明日估摸着又該是厚厚一地。
沒想,初雪的時候,居然會在這個地方。
夜半。
古紅練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神秘的空間。
她跟着一個女人在跑,跑得非常吃力,而她,似乎是跟在女子後面。
她很想要幫助這個女子,她也覺得自己應該有能力來幫助。
可是,手腳跟被束縛住了一般,根本就無法使力。
再然後,她低頭,看到了自己的身子,短手短腳得,根本就只是一個小孩子的身子。
她想笑,因爲這個情況,實在有夠好笑得。
從來不會夢到自己小時候,而且,也沒有什麼好夢到得。
……她卻感覺到自己哭了。
哭得這麼無助!
就是小孩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那種無助哭泣……
她覺得很冷,真是冷到發抖!
就在她覺得,自己會被活活冷死的時候,卻是有一股暖流緩緩得流入到了身體裡面。
不止如此,她的身子也被人抱住,抵擋住無盡的黑暗和這個莫名其妙的事情帶給她的傷痛。
身子一抖,她睜開了眼睛。
屋裡不暗,有淡淡得燭光。
她有個習慣,即便睜開了眼睛,她也會在自己腦子中過濾過情況纔會有所動作。
不一會兒,她知道,剛剛,原來是自己做夢了。
真是,古怪得夢。
不過,溫暖的感覺,卻不是假得。
她擡頭,意外卻不懊惱得問:“你怎麼在這裡?”
“你做惡夢了。”玉清讓不是問,而是陳述。
她從他懷裡起來,伸手摸了自己的額頭。
還真是!
居然會被自己的夢給弄得滿頭大汗,真是太可笑了。
自己到底怎麼了。
“是啊,真奇怪。”
“做了什麼樣的夢?”玉清讓沒有讓這事過去,因爲他了解古紅練。
這個女人,可不像是會被噩夢給驚成這樣的!
而且,她還哭了。
“什麼樣得?”難得,古紅練腦子沒有這麼利索,說話都有點懵。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搖了搖頭,“好像,也沒有怎麼樣,就是一直在跑,一直在跑……”
就是這麼簡單的夢,居然把自己給折騰成這樣。
古紅練還真覺得自己矯情了。
“沒事了,你回去睡吧。”她說。
玉清讓沒有離開,反而上了榻上,“本王陪你。”
說陪她,還不如他心底有所不放心。
戰狼說了,她自從跟那個奇怪的男人說過話後,就一直不太對勁。
古紅練想了想,點頭同意。
反正醒了,她打起了精神。
“封城了,我們必須得趕緊解決到這事情,在這裡被困時間越長,越不利。”
“嗯。”他應。
“你打算怎麼做?”
“明天,雪會停,我打算上山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
“你在客棧休息吧,山路不好走。”
“放心,我走過更加不好走的路。”古紅練一向倔強。
玉清讓聽着話,他一直以來,都很欣賞古紅練得這種性子,倒是現在,卻突然想着,她這個時候,能稍微脆弱一點反而更加好。
“好。”他答應了,“離日出還有些時間,你再休息一會兒。”
古紅練想說不用,可看他的擔心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就轉了,點頭。
這個客棧是杏花鎮最好的客棧,可是總歸也不是很高檔,屋子裡的柴火早就滅了,溫度有點低,連帶着被子也冷得很。
玉清讓很自覺,剛剛他就把被子給唔熱了,古紅練躺進去的時候,很是溫暖。
特別是他身邊,所以,她也不客氣,將他當成了取暖熱源。
以爲肯定不好睡,沒想,居然沒多幾句話,她就睡着了……
玉清讓感受到懷裡漸濃的呼吸,一個翻身,抱緊她,也眯眼睡了過去。
翌日一大早,兩人是被吵醒的。
大廳裡,好像炸開了鍋。
兩人默契起身洗漱,出門。
戰狼他們,已經等在了門外。
“怎麼回事?”玉清讓問戰狼。
戰狼已經讓人打聽了,臉色也不好,“王爺,門外,出事了。被人潑了血,像是惡意挑釁。”
“……”
沒有再多問得必要,古紅練也已經出來。
戰狼會在古紅練的門口等,就說明他知道昨晚玉清讓在古紅練的房間留宿,所以現在也不會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