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有一人隨着這聲巨響而倒下,周圍的人都一驚,趁着這個時候古紅練騎馬過去。
“白澤,把手給我!”她喊。
白澤聽到她的聲音,同時她已經過來了,他因爲受傷被人護在不遠處,正好如了她的意,過到白澤身邊,馬的速度未減,非常考驗了兩人的默契還有白澤的力量和古紅練的馭馬能力。
可是,沒有辦法,敵人可不會等他們慢慢得把事情做完後再攻擊他們!
兩人的手在半空中相握,只有一次的機會,古紅練非常謹慎,還好,白澤不是會拖人後退的人,只借助了她的一些力量,飛身就上了馬。
有武功就是好,這種程度,古紅練絕對是做不到的!
“駕!”
她也只能救白澤一人,至於他護着他的那些人……
心有餘,卻是力不足。
“抱住我,我要加速了!”古紅練衝身後的人喊。
白澤未多話,然後攔腰將她給抱住。
後面的敵人見此,趕緊追上來,而古紅練坐下的馬兒真是一等得,馱着兩人,還是在這種樹林裡也能速度不減得快速奔跑着,不多時就甩開了敵人。
只是……
古紅練放慢馬速,“白澤,這是哪兒?你不是說你家馬認路嗎?”
沒有人回答。
背後的重量卻是重了很多。
而抱着她的手,也是力道重了重。頭更是在她脖間磨蹭着……
她想到當初在荷塘的情況,冷聲,“白澤,我救了你,不代表我不能親手殺了你!”
“呵呵!”對方笑了。
古紅練皺眉,將馬兒拉停,正要呵斥他,白澤終於是說話,“我是被迫吃你豆腐的,我現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子。”
說話的語氣,也是有氣無力。
她不用懷疑。
看了四周,古紅練皺眉,“看來我們是迷路了,不過索性對方也一時半會兒追不上來,我們先下馬,我給你處理下傷口。”
她一邊說着自己要做的事情,一邊已經將馬靠向樹邊,“你拉着我,先下馬。”
白澤依言,小心下馬,明明非常得力不從心,可是臉上卻是未有任何狼狽的姿態。
古紅練跟着下馬,“這馬需要栓嗎?”
“不用。”他說話還吃力。
古紅練過去扶住他,“我扶你坐下,剛剛我們跑過來的時候,不是有條小溪嗎?我過去拿點水。”
他依言,他必須作息調理。
兩人暫時未多話。
等古紅練從小溪邊回來,她不但帶來了水,還有藥跟紗布。
“這些……哪裡來的?”
“我隨身帶着。”她隨便解釋。
白澤皺眉,他知道古紅練身上的秘密,當初,她也把那一堆的在監查官家的金子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搬走。
那時,他沒有問,現在,也選擇沉默。
“你懂醫嗎?”
“不懂。”
“……”
見白澤不說話,古紅練解釋,“不過我對傷口處理很熟悉,所以,你放心吧,這個藥丸是好東西,能防止你因爲感染而喪命,你先吃下。”
他接過。
見他遲疑,古紅練故意說,“當然,你跟我才第二次見面,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是正常。”
話音才落,他就仰頭將藥丸吞落。
“你不怕我動什麼手腳嗎?你別忘記了,上次我可說過,如果再見到你,我可能會忍不住殺了你!”
“我怎麼覺得你是捨不得我死,所以來救我呢?”
開着玩笑,可是他的臉色卻是不好。
古紅練想要發怒,在看到他的模樣之後忍下。
“好了,我要給你上藥!”
“嗯,那麼,先幫我把箭頭拔出去。”
“什麼?”她一驚,趕緊過去,果然見他背後有一截斷箭頭沒在肉中。
他居然這樣還忍着!剛剛她還以爲他只是被砍傷了而已。
查看過後,她面色也凝重。
“還好,沒有毒,可是我處理不了,這個箭頭有倒鉤,直接拔出來會勾住肌肉組織,弄不好,很危險。我們先離開這裡,回城後找大夫。”
“不行,來不及,你先給我處理。”
“什麼來不及?你還有什麼事情嗎?”她不贊同,人命就一條,這個時候,除了保命還有什麼更重要的!
白澤抿嘴不說話。
“走吧。”古紅練當他默認。
白澤嘆氣,“本來不想嚇唬你,現在沒有辦法,你看天色已經暗下來,這片樹林在入夜後,到處都是霧氣,是走不出去的,亂走更是危險。”
他沉了一口氣再補充,“這個樹林,百姓都叫她迷失森林。”
不用再多解釋。
帶着這麼一個重傷在身的人,的確是不可能在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前離開。
“所以,克列親王的人才會能夠避到現在。”白澤最後落音。
古紅練已明白,“那尊上他?”
她再提到,白澤看過來,“你好像真的很擔心他。”
“克列親王的目標是他不是嗎?”他問。
之前的****,讓這個還沒有掀起任何動盪的親王這麼悲慘收場,這種恨是肯定的。
“是啊,所以,他用夜華尊上在乎的東西將他引入到這裡來。”
這件事情,女帝肯定也有插手腳!要不然克列親王的人不會幫人抓古紅練!真是,愚蠢!
“在乎的東西?”她又一愣。
白澤不再多說,“放心吧,他現在沒事。”
然後坐直,將背部面對古紅練,“來吧,用這把小刀。”
他遞給他一把匕首。
再多說,就沒有必要,如果出不去,他又這麼過一夜的話,不用這個森林裡的危險之物攻擊,他也堅持不下去。
還好,她這種急救的東西最多。
準備過後,她實話實說,“這種傷口我是第一次處理,可能會痛。”
手裡的銀針她已經拿出來,“我這兒有麻醉。”
“不需要。”他說。
古紅練皺眉,不贊同他這種逞強的行爲。
白澤聽她的勸說,再肯定:“我說了,不需要。”
在危機沒有解除的狀態下,他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昏迷狀態,而且,迷藥對他也沒有太大作用,很快就能化解,他可不想演戲。
“放心,你動手吧,如果不是傷口在背部,我也不會讓你一個女人動手!”
“女人怎麼了?”古紅練接上話,“你也小看女人?”
他正好背對着她,讓她有機會動麻醉。
“你倒是挺維護女子權利。”白澤分心跟她說話。
本來古紅練該專心動手,可是卻還回他話,“嗯,因爲我的教育就是如此。”
奇怪的話和言語態度,讓白澤果然是分心了不少。
只是,她的行爲有些奇怪,白澤想了一下,同時感覺到了一痛,可不是她動刀,而是……
“女人,你還真是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