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玉清讓這麼說,楚容遠倒是眉目間有鬆動的跡象。
玉清讓不點破,也就說明,他還也並不想撕破臉皮。
玉清讓進來後,只有看過古紅練一眼,之後他就好像當她不存在一般。而郡主因爲之間其實並沒有見過玉清讓,所以現在乍見,又想到她“悔婚”的事情,自然就下意識得縮減了她的存在感,更不用說是古妙嵐了。
太后忍不住,問了玉清讓,“在宮外的士兵是怎麼回事?”
玉清讓懶洋洋得說,“哦,回太后,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訓練下那些精兵而已。”
這話誰信!
“搞得宮裡人心惶惶得,清讓自舉太不妥了。”
“太后教訓得是,清讓哪裡懂得怎麼領兵,要不然,手上的二十萬兵權,還給皇兄吧。”
他說得好像是什麼二十兩銀子,或者只是一個無關輕重的事情一般。
古紅練皺眉,上前一步欲要說話,她以爲,他用二十萬兵權是爲了換她,當然了,在場的人基本上都是這麼想的。
雖然玉清讓完全沒有提到關於古紅練的事情,可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玉清讓看了她一眼,古紅練止住想說的話。
皇帝卻未有喜色,跟太后臉上綻放都笑容完全不一樣,他馬上說:“十弟何必妄自菲薄。”
“嗯,皇兄太看得起臣弟了。”
“這話以後不能再提。”皇帝當做生氣得說了,“兵權豈是兒戲!”
玉清讓嘴角勾着微笑,“是,臣弟惶恐了。”
然後看向古紅練,轉移話題,“對了,這個古家的小姐怎麼會在這裡。”
終於是說到重點上了。
“本宮的妹妹一向叛逆,不知道進退,在家裡就算了,還衝撞了太后……”古妙嵐趕緊說話。
只是,說到一半就被玉清讓打斷了,“太后老人家一向以慈悲爲懷,對人也是寬厚,能讓太后生氣,也真是不得了了,古紅練!”
他喊她。
古紅練上前,“王爺。”
“給太后陪個不是,太后見你誠心認錯,自會原諒。”他說。
他要保她,但是也不想讓她明白着豎立敵人,古紅練何嘗不懂。
她也不是不知道進退的人,毫不猶豫得跪在地上,“民女古紅練,自知粗鄙,惹惱太后,請太后贖罪。”
看到這麼一出,皇帝終於是發話,“兒子知道太后是惦記兒子的事情,不過兒子跟這古紅練也算是有一場緣分。”
“是了,太后。”玉清讓補充,“她跟清讓也算是有交情,之前還救過我,請太后看在清讓的面子上,就饒她一回。”
兩人這麼一說,太后哪裡還有能再懲罰。
玉清讓可不是求情,而是再“撐腰”,這古紅練自是不能殺了。
所以,太后嘆氣說,“哀家也不是什麼大惡之人,讓你們兩兄弟在這兒給她求情,罷了!”
古妙嵐心頭一緊,想說什麼,不過最後卻是也未能言明,這兒不是能說話的場子。
“不過,你們也別在這兒說什麼,哀家本是好意!是想給她找戶好人家。”太后最後還想將人給送走。
太后直接給賜婚,這可是殊榮啊!
“哦,這個太后就不用操心了。”玉清讓突然說,“本王聽說,她與白家當家白澤已有婚約。”
“什麼?”出聲驚呼得是郡主。
幾人視線看向她,她才慌忙都福身賠罪,只是臉色已沉了下去,同時,她看向古紅練,瞬間想起來,爲什麼覺得古紅練眼熟,她在白澤家裡就見過她。
太后不知道,最近興起的白澤,疑惑問皇帝,皇帝有聽說,不過心想左右是個上不了檯面的,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對古紅練跟玉清讓的關係越發得好奇。
難道玉清讓對古紅練真沒有想法?
這麼一來,太后也真沒有什麼可以說得了,幾人來來回回得寒暄了幾句,玉清讓就告辭要離開。
走之前,在古紅練身邊停步,“本王正好要經過古家,送你一程吧。”
誰都沒有來得及阻止,古紅練已經福身說,“民女謝王爺。”
然後,他就領着她離開了……
讓看着得一衆人,恨得牙癢癢!
馬車上。
“王爺,這次,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有用。”自己無法逃脫,讓“隊友”來救,這種事情,在現代來說,是拖後腿的行爲。
玉清讓倚在牀榻上。
“你什麼時候,也會說這樣的話了?”他調侃。
古紅練沉默。
玉清然睜開眼,“想來,古家的事還有今日的事總歸是讓你明白一些情況了吧。”
是啊,她明白,明白不夠強大就會捱打得道理。
“嗯。”她應。
兩人一時沉默。
然後,古紅練打破沉默問他,“但是,你說把二十萬軍權還給皇帝,是不是太冒險了,萬一他同意了怎麼辦?”
“本王敢給,他也得敢收!”玉清讓慵懶得說了一句。
古紅練不明白。
“本王的人,他以爲收了就能管理好嗎?況且,他在這個節骨眼上收回,旁人還以爲他是如何對待本王這個開國功臣呢!”
他輕描淡寫得說着,但是卻聽得出來他是給她在分析。
古紅練不是傻子,聽了他的話,再想宮裡的局面,略微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個大概。
也是,這些兵權在玉清讓手裡,絕對比在他皇帝手裡安全。
幾個將軍現在對這個新帝估摸着也是忌憚。
“那麼,你就等他強大起來?強大到他可以收回的那一天?”她問。
她會這麼問,就說明她已經知道了局面,玉清讓很滿意,笑了說,“難道,只有他一人會強大?”
他一說,古紅練眼眸中也是被沾染了熱情,閃了閃。
之後,兩人就一路未再說話。
而玉清讓也明白得沒有送她真回古家,而是去了紅莊。
快要到紅莊,把今日的事情細細品味過後的她猛然惦記起。
“對了。”古紅練急忙問,“王爺你不是說不認識白澤嗎?而且,我什麼時候跟白澤有婚約?”
“現在開始,就有了。”玉清讓避重就輕得說了一句。
這態度,饒是對他有感激救命之恩的古紅練也心生不悅。
她沉下臉,“雖然王爺救了我,但是,不代表王爺你可以控制我的人生。”
兩人雖然已經不在莽荒之地,一切事情都不是自己可以做主這麼自在。
但是,這並不表示她需要這麼被莫名其妙塞給一人。
古紅練眼眸閃閃得像是非常排斥跟白澤的婚事,看在玉清讓的眼裡,卻是有一種快意但是同時又失落的心情。
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