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皇子啊,您這隱藏的可夠深的呀。”文辛笑着上前打招呼。
李昭笑容滿面,“讓你們見笑了,我一直很想和大齊的勇士比武,隱瞞了身份還望見諒啊,大齊的勇士是這個,佩服!”
伸出大拇指誇讚,表示了欣賞的意思。
文辛笑而不語,花花轎子人擡人麼,好聽話誰不會說,心說你把我們兄弟都打的好幾個起不來牀呢,這話誰信你呢。
“今兒不裝洋蒜了?”文祁也踏着馬幽幽的小跑了過來,不忘諷刺他幾句。
“讓您見笑了,再沒想到我會敗在公主手裡,公主確實武藝了得,在下佩服之極!”
彬彬有禮的微微彎腰,面容含笑,倒是有點子翩翩風度的樣。
“好說,咱們跑一圈去。”
文祁也不多說,刻意表現得有點驕縱,不樂意的架勢,扭頭就起馬跑掉了,也不管李昭臉上好不好看。
文辛趕緊抱拳賠不是,“您別見怪,長寧妹妹極爲受寵,和別個不一樣,很得皇上和太后的寵愛,長寧是太后一手抱大的,連皇后娘娘訓一句太后都要不高興的。”
李昭淺笑一聲,完全不在意的擺擺手,“不要緊,早就聽說長寧公主獨得寵愛,如今看來確實如此啊。”
“這倒是真的,她的脾氣也是獨一份的,一般人受不了。”文辛擺擺手哈哈哈大笑。
李昭不經意的望了眼文祁離去的方向,發現她身邊還有兩個俊逸的少年郎十分顯眼。
不由得問道:“咦,那兩個我好像沒在比武臺上看見過?是哪一位俊才?”眼裡露出幾分好奇來。
文辛眼珠一轉笑道:“那個藍色衣服的是李毓,靜嫺公主的兒子;另一位是定國公的嫡長孫,也是五皇子的伴讀,我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伴讀,哦!”李昭微微點頭,眼中略有思索。
“走,我們也溜達一圈,他們去捕獵去了。”
文辛暗自叫苦,這活怎麼推給我了,這人心眼子太多了,話說多了害怕漏啊。
“那我們也去看看吧。”李昭表現溫文有禮,和臺上比武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好啊。”文辛回身摸摸鼻子。
等他們趕上文祁等一羣人的時候,他們已經發現了獵物,文祁開弓射箭幾乎是箭無虛發,不僅如此,所有的獵物全部被射中頭部,這樣不會損害皮毛的完整度,獵物也能一擊斃命,可以說水平很高。
李昭心裡暗自琢磨,看來這個公主是有真本事的,並非花架子,要是這樣想要聯姻恐怕有困難度了,皇帝老未必捨得給自己呢。
但若自己能成功爭取到這門姻緣,對自己繼承大統的資格無疑可以加重一半的砝碼呢,何況這個公主聰穎懂事,長得也如花似玉,脾氣也是個嗆辣椒,應該比那些假裝溫婉的姑娘們可有趣多了,這身材麼也是夠辣的,呵呵呵!娶回家也不寂寞。
秦熙一回頭就瞧見了李昭用色眯眯的眼睛盯着文祁,頓時火冒三丈,只覺得血直衝腦門,不由自主捏緊了繮繩,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文麟看到他手上青筋直冒,好奇的湊近他問道:“怎麼了?不高興了,和我姐鬧脾氣了?她那日受傷了,思雨說膀子都是淤青的,可能這兩日脾氣有點不好,你讓着點別跟女孩計較啊。”
他以爲姐姐有不客氣的懟了秦熙呢,大老爺們老被女人懟心裡肯定也不高興,沒面子麼。
“不是,李昭對寧寧有企圖,那眼睛也太不尊重人了。”
那眼神是個男人都看明白什麼意思了,太欺負人了,再怎麼樣也是我大齊的嫡長公主,怎麼能如此羞辱人。
文麟一扭頭也看到了,李昭還盯着姐姐上下打量,眼睛在她背後掃着,很不規矩的眼神。
頓時文麟氣的眼珠子都能冒火了,“簡直混賬。”
“你小點聲,讓人注意到寧寧更難堪了。”
秦熙氣的扭頭朝文麟低吼了一句。
文麟憋屈的臉色相當難看,如此不尊重人,他怎麼可能不生氣呢。
“那你說怎麼辦?”
“先走着,讓我想想怎麼收拾他。”秦熙哼了一聲。
文祁雖然專注於射箭,也不是沒有一點感覺,火辣辣的視線掃遍全身,女人對這種目光十分敏感,早就感覺到了,但能怎麼辦呢?這樣的就是悶虧,要點臉面的女人都不好當面揭穿他,反而是自己更難堪了,只能當不知道裝傻。
突然一隻鹿跳着從她面前跑過,文祁盯着小鹿準備,不曾想小鹿繞了個彎朝李昭的方向奔去,他站的位置人最少,通向密林,是個逃跑的路徑。
文祁勾脣一笑,就在小鹿到達李昭的位置的時候,文祁突然朝李昭的頭部放箭,箭矢擦過李昭的頭頂飛馳而出。
李昭瞬間瞪大了眼睛,因爲毫無防備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一招,再怎麼樣他公開了身份在大齊也是能受到保護的,不曾想她突然朝自己射箭,一時也沒法抵抗,眼睜睜的看着箭矢朝自己飛了過來,一瞬間渾身一個激靈。
卻不曾想箭矢飛過他的頭頂將小鹿頭部擊中,小鹿應聲倒地,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好!公主好箭法。”秦熙大聲的吆喝着。
大家也齊聲喝彩,都看這個李昭不順眼,把大齊勇士打傷了好幾個,有點血性的爺們心裡都有點不樂意。
“抱歉啊,一時情急害怕跑了獵物,就貿然出手了,沒嚇着你吧。”
文祁策馬走到他跟前,微笑着道歉,臉上卻沒有任何歉意,倒是下巴微揚,有點倨傲挑釁的意思。
李昭眼裡有着明顯的怒氣,卻不得不憋在心裡,這點小事怎麼好說出口呢,一時也覺得這個公主的脾氣確實太過驕橫了。
“不要緊,公主箭法超羣,在下佩服之極。”
“哼!假話,你臉上寫着呢。”文祁好不客氣的戳穿他,扭頭理都不理就跑了,一點面子也不給他。
“公主等等我,不可單獨行動。”
秦熙立刻追了上去,心裡則暗自叫好,就該狠狠拾掇一下這個三皇子,欠揍。
“你剛纔那一箭不錯啊。就該好好教訓他。”秦熙靠近文祁的馬匹笑着調侃。
文祁也勾脣一笑,“哼!就看他不順眼,眼神輕佻功於心計,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可不是麼,故意打傷我們那麼多兄弟,好幾個現在還起不來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