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秦熙就摁着文祁折騰了大半夜,彌補這些日子的虧欠,天都大亮了,錦玉在外面喊人了。
文祁才慌忙爬起來叫人,“快起來,今兒是大朝要遲到了。”
“啊,大朝,完了完了我忘記了,快快熱水洗臉,讓人去備馬車,快點。”
秦熙一下從睡夢中爬起來,壞了,把這事給忘了。
文祁氣的拍他一下,“都是你鬧那麼晚,遲到了吧。”
秦熙朝她勾脣一笑,璀璨的星眸帶着點點星光,好看的薄脣微微勾起,帶着致命的魅力,魅惑又迷人。
伸出手在她下巴勾了一下,湊近她低聲笑道,晨起嗓子有點啞,多了些磁性的味道。
“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是誰抱着我不放的,這會子怪我,嗯!沒良心,吃飽喝足不認賬了。”
壞壞的笑了笑,在她山峰上摸了一把。
文祁臉紅了一下啐道:“去,討厭,讓人笑話我了。”
“怕什麼,你是我媳婦,誰能說什麼不成。”
這會子功夫錦悅也端了熱水過來。
二人趕緊洗漱穿衣,文祁今日也要去大朝旁聽,讓她們伺候着換上官服。
“去把馬車裡放上小爐子熱點湯水,裝點包子啥的,我們路上吃,來不及了。”
文祁一面穿衣打扮一面吩咐道。
“您放心,東西早就準備好了。”
錦玉端了包子過來,“主子得閒吃兩個吧。”
秦熙賽了一個在嘴裡,“你快點,我等你。”
“知道了。”
臨走秦熙又拿了一個包子邊走邊吃,兩頰鼓鼓的,一個勁的小跑,“來不及了,壞了壞了。”
文祁撲哧一聲笑了,也緊跟着出了門。
上了馬車,秦熙又趕緊賽了幾個包子在嘴裡,灌了點熱水進肚。
“你也吃點,不然站一上午呢,少喝點水多吃點東西吧。”
“好,你別管我你在吃一點。”
文祁也吃了幾個包子,略喝了一點點熱水,去大朝有講究不敢喝那麼多水,尷尬。
進了宮門,二人用曬乾的檸檬片泡的水漱了口,這才做好了準備,秦熙長舒一口氣,看到了祖父的馬車,悄悄的停在後面。
下了馬車上了祖父的馬車。
“怎麼這麼晚,年輕人也沒個節制。”
定國公掃了一眼孫子,滿面春風得意的樣子就知道爲什麼起晚了。
秦熙抹抹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我這不是爲了給你生個重孫孫麼,錯過這二年休息的日子可沒時間了。”
說完又覺得理直氣壯了。
“你少給我講歪理了吧,你就算生娃也不能沒個節制啊,這都什麼點了,錯過大朝你等着挨批吧。”定國公剜了孫子一眼。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秦熙不好意思的耳朵根紅了,憋太久昨晚有點忘行了。
說話的功夫大朝就要開始了,大家紛紛下車魚貫入內殿等候。
大家看到文祁來上大朝還是有點吃驚的,她回來有日子了也沒來上朝,今兒怎麼來了。
秦熙出溜找幾個同僚去說說話了。
文祁一個人等在角落打瞌睡呢,林相爺過來敲了她的頭。
“昨晚做賊去了?怎麼困成這樣?”
“寫摺子呢。”
文祁揉揉眼睛肯定不能說實話啊。
“你要說國庫的事?”
林相爺不意外。
“嗯,我想了一些章程,您看一眼。”
把袖子裡的摺子遞給他看。
“不錯,可以,懲罰力度有點輕了,應該再重點,這個獎勵制度也很不錯。”
林相爺看完欣慰的笑了,文祁越發老練客觀了,處理問題看得也是一針見血,比那些新上來的文官都要強一些呢,很務實沒有廢話看這摺子都舒坦,條理清晰一目瞭然。
有些官員上來一堆辭藻廢話看完還得猜他要幹嘛,簡直浪費時間,批摺子很辛苦的好吧。
不是隻有皇帝批摺子,他們也要批的,選了重點給皇帝看,一些沒用的不急着處理的可以壓壓。
二人略說了幾句,文祁沒看到馬相爺,問道:“馬爺爺呢,咋沒來呢?”
林相爺嘆口氣,“一換季身體就不舒服,他老毛病犯了,在家養着呢。”
文祁一驚,“馬爺爺病了?我一會去看看他去,他年紀比您大些?”
“嗯,大好幾歲呢,他身體不如我強壯,年輕時候外放落了病根了,一直也沒能好透。”
“那我讓章爺爺過去看一眼?”
“去過了,沒用,只能養着,老病根了。”
林相爺欣慰的笑了笑,卻無奈,他們老了。
“我下朝了去看看去。您可保重身體啊,你孫女還沒生娃呢。”
文祁來了這麼一句,專扎他軟肋。
林相爺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哼了一聲,“臭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說真的,月底就搬去王府了,你有人手再給補幾個在身邊,我有點不放心。”
文祁意有所指,她剛遇到刺殺,倒是擔心起文麟和靜書來了,害怕他倆年輕扎不穩籬笆讓人混進去了。
“瞎操心,年輕人也需要歷練,人手都給差不多了,剩下的要靠他們自己,我林家的姑娘倒是什麼時候都是堅強勇敢的。”
林相爺對這一點是很驕傲的。
“我可沒你那麼多信心,算了指望不上你,我自己給點女衛吧。”文祁沒好氣的白了老頭一眼。
說這話就上朝了,大家分開進入大殿。
大殿上羣臣分別上本,而文祁難得也上了一本,說的就是官員在國庫借錢的事,並給了章程。
被皇帝留本了。
下了朝跟人說了一聲文祁先一步跑了,沒去書房議事。
讓人拿了幾樣藥材去了馬家,忽然想起這個時候馬爺爺的身體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後來走的有點早。
去了馬家被人領去了正房。
“馬爺爺我來看您了,你好點麼,我約了章爺爺下午就來給您診脈。”
“丫頭來了,我沒事,老毛病了。老章頭前幾日來過了,快坐,去把我的好茶拿來。你今兒去大朝了,說了國庫的事。”
馬相爺朝文祁招手讓她坐下說話。
“嗯啊,不說那行啊,這不就起了個大早說一說唄。”
文祁喝了一口茶嘆口氣。
“好幾家武將派人交了欠款了,如數奉上一分不少,文麟幹得不錯呀。”
馬相爺雖然在家休養,但消息卻很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