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以後和他們的接觸肯定不少,自己總不能老是跑來跑去,所以還是暫時選擇搬出來住了。
且說朝堂這邊。
南宮曄畢竟是皇上,現在無名很多人都歸他掌管,這個時候他嚐到了甜頭,無名的殺手以及情報網絡都是非常成熟和精明的,所以一日過後,關於這一次買官賣官的前因後果以及參與人員調查的一清二楚,這個時候他暗自慶幸,無名歸了自己掌管,不然等到那一天真的自己也阻止不了的地步,就不堪想象了。
暫且不說這個,南宮曄拿着參與人員的名單,久久不語,對他果不其然,太師的名字赫赫悠然的出現在事件的榜首。
對於太師他是感激的,並且敬重的,可是現在卻有一種被最信任的人欺騙的感覺,這叫他非常的難受,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不知道是該忍住吞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還是吐出來,看看他到底有多噁心。
早朝的時候,他坐在上面閉目養神,太監尖聲細語的大聲喊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不時,一排一排,一個一個都出來說道,“臣有事稟奏”“臣也是。”“臣也是。”
南宮曄睜開眼睛看到,好嘛,全是前幾天關在牢中的大臣,自己沒有找他們算賬,現在他們到敢給自己訴苦,他到時要聽聽。
“衆愛卿有事,直說。”
“是,皇上,臣要彈劾昭王爺。”
“臣也是。”“臣也是。”
南宮昭一挑眉,“什麼事情要彈劾昭王爺,你們可知道彈劾王爺,若是不成,你們可犯了什麼罪!”聽的出來南宮曄有些生氣,可是他們還是硬着頭皮站了出來。
到時南宮昭饒有興趣的說道,“皇兄,臣弟到時想要聽聽我有什麼罪狀,可以叫衆位大臣這麼不喜歡的。”
南宮曄一揮手,“既然昭王爺都這麼說了,你們說吧。”
首先說話的那個人,正是上一次朝堂中的主角李家小妾的李大人。“皇上,昭王爺擾亂朝綱,目無法紀,趁着皇上微服私訪的時候,篡朝奪位,私自抓下我們衆位大臣,幸虧皇上明鑑,我們才免遭毒手。”
這些話要是真當叫起真兒來,那罪過可就大了,“李大人,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李大人看了看四周和他一同站出來的大臣,又壯了壯膽子說道,“微臣明白,微臣之心日月可見,對朝廷,對皇上都是忠心耿耿,可是昭王爺因爲莫須有的罪名使臣和衆位大臣含冤入獄,這是對朝廷、對皇上的大不敬啊!”
說完竟然還情緒激動的兩眼泛淚,和其他人一同跪了下去,“請皇上明鑑啊。”
南宮昭也在想着對應之策,他以爲上次南宮曄和自己達成共識,是要揭過去,可是現在他竟然放任這些人在朝堂之上說這些話,莫不是那算同歸於盡。
想了半響他有些明白了,肯定是南宮曄知道了太傅大人是幕後推手,所以想借自己的手,放棄這枚棋子,自己贏了,他可以落得一個好名聲,就算是自己輸了,以這一條以下犯上的罪過,他就能殺死自己。
待想明白了這些,就更加肯定南宮曄的狼子野心,太傅大人輔佐他那麼多年,現在竟然也會放棄,看來所有人都不過是他的棋子啊。
可是現在容不得他多想,朝堂上這些另外的棋子更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呢,想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現有脫身之計纔好。
“
昭王爺,李大人和衆位大人說的可屬實?”
“皇上明鑑,對於關押各位大臣之事,臣弟承認,但是皇兄不在京城,而這些大臣狗膽包天,竟然做起了非法的買賣,臣弟以爲這是臣弟分內之事,在皇兄沒有在京城期間,政治朝綱。”
“李大人,昭王爺說的話,你可都聽見了?你是否做了什麼非法買賣?”
他擡起頭迷茫的看着皇上說道,“不是因爲臣沒有給內室分配好銀子這件事情嗎?”
說完這句話,滿堂鬨笑,南宮昭更加鄙夷又略帶憐憫的看着他,“李大人,看來您真的是老糊塗了。我開陽朝的牢獄是你隨隨便便什麼理由都進的去的嗎?”
“昭王爺,你什麼意思?”
“嗤,我的意思就是你夠蠢,也很笨,所以你這種人死不足惜。而今天我就叫你死個明白。”
看着南宮昭信誓旦旦的樣子,李大人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聽信別人的話,做了槍頭鳥,更不該聽信謠言南宮昭腹中空空、毫無忌憚,而聽信什麼扳倒南宮昭如同扳倒螞蟻一樣,輕而易舉,所以才冒冒失失的遞了摺子,奏了皇上,現在的情況恰恰相反,自己被人握在手掌心了。
“皇兄,這是李大人近幾年參與朝廷買官賣官的具體證明,皇上過目。”
這句話如同驚濤拍浪,直接所有人如驚弓之鳥。紛紛後悔,不該趟這趟渾水,本來皇上已經不打算追求這件事情,相安無事也就罷了,非要自己找死,叫南宮昭有了機會。
然後在南宮昭赤裸裸的眼神下,所有人都低了下頭,他笑着說道,“當然,其他大臣關起來的理由就是那些,這些衆大臣還有什麼疑問嗎?”
他可以拿李大人殺雞儆猴,可是卻不能殺光所有的朝廷大臣,只有叫他們學會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這個時候,誰還敢有微詞啊,他手裡現在雖然只有李大人的罪證,但是不代表沒有他們的啊,這些人變臉比翻書還快,紛紛爭先恐後的說道,“沒有了,沒有了,昭王爺爲皇上分憂,我等汗顏,果真是清廉正潔的好王爺啊。”
李大人整個人順勢癱坐在地上,歷朝歷代買官賣官只有死罪一條,現在他整個人心如死灰了,而心如死灰的人往往會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死命不放開,他現在正要做,看向太傅的位置,喊道,“太傅大人,太傅大人,你幫幫我啊,幫幫我求求情啊,皇上,皇上,微臣冤枉啊。”
“來人,把李大人打入天牢,五日後午門處死。”
“啊,啊,皇上,你不能這麼做啊,微臣都是受了別人的蠱惑啊,微臣冤枉啊。”
左右的侍衛紛紛幾拳打到他的肚子上邊,他哽咽的說不來話。瞬間所有人的冷汗都留了出來。
太傅大人走了出來,“皇上,老臣有罪。”
“哦?太傅大人又有什麼罪?”
“李大人是老臣的門生,老臣卻教導無方,讓等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實屬管教不嚴啊。”
“呵呵,太傅大人,起來吧,這和你沒關係,朕的江山社稷,要是多有幾個太傅大人這樣的想法,朕就高枕無憂了。”
衆大臣一起喊道,“皇上盛名。”
太傅大人心裡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想着自己做事情沒有留下把柄,更多的知情人已經死無對證,不擔心皇上知道,看着皇上沒有變化,或者更加信任自己的眼神,暗暗祈禱永遠不要知道這件事情。
可是太傅大人忘了一件事情了,咬人的狗通常都是不叫的,先給你一點甜頭,然後再給你致命一擊!
“主子,聽說無名在重建,我想回去。”
楚凰擺擺手,“現在還不行,現在你得留在南宮曄的身邊做事情,爲了無名爭取更多的時間。”
“我明白了,主子,南宮曄現在已經很信任我們了。”
說這話的便是前幾天給南宮曄情報的無名的人,表面上,他們都是已經歸順了南宮曄,可是實際上他們還有一部分人是楚凰安排在皇宮裡的間隙。
“恩,南宮曄相信了這件事情的幕後人是太傅了?”
“這個,我們提供給他的都很詳細,時間地點,人物都有,他已經信了8分,再加上李大人和之前葛鴻飛在朝堂上的表現,他已經深信不疑了,現在叫我們監視太傅大人的一舉一動。”
楚凰讚許的點點頭,其實這件事情若不是她在中間煽風點火,可能南宮曄還不會這麼早知道太傅大人的這一切,而他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極其隱蔽呢,就算是無名的人費了周長,也只瞭解了一些,剩下的都是楚凰瞎編的,可是現在的南宮曄出於猜疑心最大的階段,所以她輕而易舉的叫他相信了這一切。
“呵呵,南宮曄做夢也想不到我會這麼快回來京城,你把我回來的消息告訴他。”
“啊?主子,這樣太……”
“什麼?”
“這樣太危險了吧。南宮曄若是知道您回來了,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呵呵,沒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去辦吧。”
“現在大哥、二哥、三哥都不在你身邊,你這樣太冒險了。”
知道是屬下的關心,楚凰只有耐着性子的解釋道,“你若是想要完全取得南宮曄的信任,有什麼比出賣以前的主子更叫他相信的呢,這是爲了以後的大業做準備,況且我現在和昭王爺在一起,他也會保護我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去做吧。”
屬下無奈是好答應,他知道楚凰的決定輕易不會因爲誰的勸言改變,至少他不行,“是,遵命。”
“恩,你也小心些,京城不比無名,處處都有可能有人置你如死地,最近沒有事情就不要和我聯繫了,過幾天南宮曄知道我來京城了,一定會對我嚴加監視的,你最好不要暴露行蹤,我可是把你當做一顆最出其不意的招數的。”
“屬下明白,屬下告退,主子一個人也要小心些。”
“恩,好。”
下午的時候,南宮昭來到這裡了,“旖旎姑娘問我,你去哪裡了?我該怎麼回答她你這個主人不管病中的她,獨自一個人出來躲清閒了。”
楚凰一拍額頭,怎麼把旖旎忘記了。“這兩天叫她好好養病,過幾天把她接過來和我住不就好了。”
“哎,你啊,其實旖旎姑娘和你一樣,認準的事情,就不會更改,所以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就不用掛心了。”
“今天怎麼樣?看你不是很高興,朝堂上南宮曄又爲難你了嗎?”
“豈止是爲難,簡直是把我往死裡整,他想借我的手除掉別人,可是我還怕濺我一身血呢。”
楚凰也不問他具體是何事,不過聯想到剛纔屬下說的,也猜到了幾分。
南宮昭喝了一口楚凰泡的茶,大讚一聲,好茶“咦,你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我?我一直就這樣好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