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柳芙冷然一笑:“大長老的話,我自然是信的,但前面你們對張文婷下手,又做何解釋?”
大長老不緊不慢地道:“那些人是誰,你自己心裡肯定比我還要清楚。”
柳芙眉頭一擰,難道她猜錯了?是二長老出的手,不是大長老?
可縱然是這樣,大長老仍舊是有問題的。
大長老並沒有讓柳芙想得太多,已經走了上前來,手印翻飛間,在她的身上點了幾個穴道,柳芙在一陣的疼痛中陷入了黑暗。
……
張文婷根本就無法想像,因爲自己的一點錯過,讓柳芙最愛的那個男人陷入危機之中。
一路走過來,那個男人就沒有這麼被人折騰過,想到霧月國內的那些人,張文婷心中早已慌慌亂。
單是一個樑國皇帝就已經讓人頭疼了,再來那些人。
張文婷不敢想像,若是她的位置被他們挖了出來,那將會是怎樣的一個下場。
正如張文婷所想的那樣,霧月國皇宮早已經亂成了一團。
韓恕沒想到,張文婷當真將那個男人藏在了霧月國的仙女池裡。當看到有人將那棺材給打了出來時,遠遠的看着,眼眸眯得緊緊的。
霧月國宮廷的正宮位置,那方已經人滿爲患,以霧月國錦衣衛爲首,霍大人帶着人將皇帝保護了起來。可還是被前方的纏鬥給殃及了,他們對隱匿者的生與死十分的在乎,現在躺在棺材中的人,是死是活他們還沒有確認到,就已經先與保護隱匿者的人打了起來。
諸葛猶和韓恕都在找背後的那個人,可是沒有,完全沒有她的身影。
數國對付一支神秘組織,完全不在話下。
樑國的毒就是其中一個致命點,雖然張文婷的手下有張文婷一些傳承,可是對比樑國的精通,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
莫要忘了,樑國人,精通於控制,特別是對動物的控制。
張文婷遲遲的不出現,讓高星心中着急,只怕是有人支開了張文婷,然後將他們挖了出來。
周靚看着前方死死保護棺材的人,站在韓恕的身邊笑道:“現在皇上可知周靚的作用了。”
“壞人!”
周玥氣得滿臉通紅,朝着周靚就攻擊去。
“你……”周靚怎麼也沒想到周玥會突然朝她發難,而且這麼一個孩子就不該是有任何殺傷力的。可是不知周玥從哪裡使出的毒,相當的厲害。
周靚沾上了一點,就覺得渾身不對勁,正待對周玥發作,這邊韓恕已經冷冷地捏住了周靚的手朝外冷冷地一甩。
“誰準你碰她了。”
“韓恕,你……”
“哼。”周玥朝着韓恕這個方向哼了一聲,然後氣沖沖的朝着人羣的方向奔了進去。
韓恕好看的眉一挑,知道周玥爲何要生氣,氣他見死不救。
周玥直奔她的棺材裡的那個男人去,完全將自己的哥哥給拋到了腦後了,在見到周玥如一隻小貓的朝着人多的方向奔去,眉頭擰得更厲害。
“小公子!”
春蘭聽聞李政一叫,離周玥最近的她立即朝着周玥的身邊跟緊。
周玥對那些想要打棺材裡的叔叔的壞人使勁的撒毒粉,可卻不知道,正因爲周玥這麼一撒毒粉,一不小心就波及到了棺材裡的人。
毒粉本就對棺材裡的人有害,只是周玥完全不知道,在她殺敵人之時也在扼殺神策的生命源。
可謂是好心辦了壞事。
韓恕身形一動,那方的諸葛猶也跟着一動,完全控制了韓恕這邊的行動。
隱匿者是出來了,可是仍舊沒有找到那個人,直覺上告訴他們,也許張文婷根本就是讓他們故意發現了,那裡邊躺着的人未必會是他們要找的男人。
爲了證明的猜測,他們打算親自去驗證。
霍大人將皇帝護住身邊,盯住那方的動作,毫無徵兆的就看到韓恕和諸葛猶的人糾纏在一起的場面。
眉頭一擰。
“太子,那東西只怕就在棺中。”
樑國太子這邊,有人突然指着棺材的方向,大喊了一聲。
這一聲喊,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敢直闖進霧月國的皇宮,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只怕也有霧月國皇帝的默許吧。
果然,看到他們你死我活的鬥來鬥去,霧月國皇帝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皇上?”
霍大人似乎知道了霧月國的打算,但是這個時候那樣做,只怕不合適。
霍大人的話剛落,就只見那邊突然飛身躍進數道的身影,他們穿着的衣袍,一瞧便知出自何處,可不就是那個神秘的家族嗎?
霧月國皇帝見狀,臉色一變。
莫說是家族的人,就是半路聞得消息的杜雙江也及時出現在背後的宮牆之上。
看着一道道影子無視霧月國皇宮的守衛,東竄西竄的奔進行來,霍大人的臉色好看不到哪裡去。
只是各國高手雲集於此,霧月國的皇宮被毀壞的程度可見。
霧月國皇帝還是失算了,沒想到他們真的敢來。但讓霧月國色變的是將家族的人引了進來,這個時候再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砰!”
不知是誰,在混亂的打鬥中,將那副棺材朝長長的斜坡踢了出去。
所有的目光都順着棺材的方向看去,只見那棺中人靜靜躺着,白髮白衣,神仙般的俊顏。
白絲如綢,面如畫,衣如清水。
棺木用的是極好的質材打造,在這樣的踢飛,橫砸的情況下都不損分毫。
從宮殿的秘密入口出來,便是一條長達數十米高的坡,兩邊是長長的臺階。坡因爲刻有紋路,因此棺材從上滑下來時並沒有多快,緩緩朝下滑行之時,有不少的人爭着去護棺材,也有人爭奪着棺材,於是,你來我往的,誰也沒有護着棺材也沒有拿到棺材。
血染宮城,躺在棺中的那個人永遠的沉睡如死物,對外面的一切血腥聽進耳,更不看到。
“海叔叔。”
在纏鬥之中,可聽見周玥那等焦慮的大聲呼喚。
可任憑她如何用力喊出來,仍舊沒有辦法讓棺中的那個人睜開眼。隨着人羣越涌越多,將這水池淌渾了,完全看不清真面貌,你殺我,我殺你,完全不認敵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