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還算有腦子,本來不是很複雜的問題在淑妃的嘴裡說出後就更不是問題了,淑妃想的跟嬌月想到的一樣,對自己身邊的人,可以做的更好,對自己的敵人,絕不姑息,既然皇上不想耗費精力去查當年的事情,那她們就靠自己去查,只要有一絲機會,她們就決不放棄。
“既然娘娘已經決定了,那嬌月就支持娘娘便是,不過娘娘,嬌月還想跟娘娘說一件事。”
嬌月把自己在監牢裡發現的問題說個淑妃聽了一遍,包括這個官兵頭頭是哪裡來的,爲何會死,還有這個官兵頭頭跟之前死的宮女是兄妹關係,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急哦阿月都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多一個人就能多想一點問題,雖然嬌月說出的事情讓淑妃感到震驚,可現在至少有了線索,她們再去找兇手就不像以前那種兩眼一抹黑的方式,現在偶爾還能看到些光明瞭呢。
時間不早了,嬌月知道這個時候皇上也快到秦宮裡來了,即便是淑妃對皇上有意見,但人家是聖上,豈能容淑妃說三道四,自己是皇上的妃子,伺候皇上,讓皇上能夠開心是她們的本分,皇上去哪個宮也是那個宮裡的人的榮幸,淑妃現在感受着皇恩浩蕩,她應該心懷感激纔對。
嬌月最後也沒能提前告訴淑妃這馬上就要爲皇上選妃的事情,與其爲淑妃徒增煩惱,不如等選妃真正開始的時候再告訴她,而且這件事都還只是跟太后兩人閒聊時說說,皇上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呢,不把穩的事情嬌月還是放在肚子裡的好,免得給自己找些麻煩。
這日嬌月將房頂上的歸七給喚了下來,離年關越近,嬌月的心裡就越是不踏實,她一直惦記着皇上到底另一個女人,這是嬌月從未見到過的女人,之前卻被官兵頭頭一直掛在嘴上,惹得嬌月現在對那個女人好奇得不行。
只可惜嬌月是個有原則的人,別人不惹她,她決不因爲自己地位崇高而去欺負其他人,可若是別人欺負她了,就算比嬌月地位還高的人,嬌月也定要欺負回來。
“歸七,上次本宮讓你查的關於柳嬪的事兒,你查的如何了?”
嬌月穿着一襲素衣,上面連一朵雕花都沒有,幸而嬌月的膚色極好,臉蛋一直白裡透紅的,就算是素衣穿在嬌月身上也一定也不突兀,倒更是襯托出嬌月的出淤泥而不染了。
“啓稟娘娘,柳嬪這麼些年一直在自己的柳翠宮深居簡出,很少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您不是真因爲那個官兵的一席話,懷疑到柳嬪的身上去了吧?”
那天在京城遇到事兒的時候歸七也在,他還跟那些官兵們交了手,即使身上歸七這麼笨的人都看出來官兵頭頭是在栽贓嫁禍,嬌月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只是想知道柳嬪在皇宮裡面是個怎麼樣的存在,是跟皇后一樣,對世俗清心寡慾了,還是自己想出不能出來?
以前皇宮裡說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嬌月都有些不相信,自從遇到淑妃以後,嬌月才知道皇宮裡的水深着呢,稍一不注意就會被其他女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那這個柳嬪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本宮只是對這個柳嬪有些好奇,官兵頭頭的身份已經確定有問題了,當初他嘴裡一直說着一個人,那就是柳嬪,不過本宮想不明白,既然柳嬪跟他感情聽上去那麼好,爲何最後的時間裡,柳嬪並沒有找關係去救這個官兵頭頭,這個官兵頭頭還一直把柳嬪的名字掛在嘴上,你說這會不會是變相地引導咱們朝錯誤的方向去思考問題?”
嬌月把自己的想法說給歸七聽後,歸七點了點頭,倒不排出官兵頭頭臨死都要找個墊背的這種情況,不過誰讓官兵頭頭遇到嬌月了呢,想在嬌月這種用毒師祖面前玩毒的人,註定他一輩子都不得善終。
“歸七明白了,這段時間歸七會去柳翠宮看看,那邊比西宮還要冷清,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可是歸七接到的情報中,柳嬪一直是住在柳翠宮裡面的,歸七在柳翠宮待了多少天,就有多少天沒見到裡面出現過人。可以說這個宮殿已經廢了也不爲過。”
嬌月相信歸七帶回來的情報,這就奇了怪了,柳嬪明明是生活在柳翠宮的,歸七卻說柳嬪的院子都快要廢掉了,即便是皇上不去寵幸她,或者忘了她,她也不至於玩失蹤吧,既然不在柳翠宮裡,她又會去了哪兒呢?
“歸七,本宮給你個艱鉅的任務,這件事情結束後,本宮做主將茴香嫁給你,你覺得如何?”
要以前說茴香跟歸七之間沒有什麼,嬌月還能夠相信,前段時間茴香還經常跟歸七吵架呢,現在兩人很久都沒有吵架了,偶爾歸七出了遠門,茴香還會想着給歸七留門,生怕他回了東宮卻進不了門,這些都被嬌月給看到了眼力,她早就猜到這兩個冤家最後會走到一起的。
歸七聽完嬌月的話後雙臉有些發紅,以前嬌月都說事兒辦成夠帶歸七去窯子裡逛逛,現在還好,只是說將茴香許配給歸七,這樣歸七心裡的幸福感已經趨於爆棚的地步。
“多謝娘娘成全。”
這回歸七沒有再逃避,他跟會想必之間的事情嬌月早晚都會知道,現在能找個機會讓嬌月主動說出來將茴香許配給他,他也好在不需要再拉下臉來求着嬌月讓出自己身邊唯一的侍女。
還好茴香現在不在嬌月身邊,否則知道嬌月還沒得到茴香的同意的時候就把自己許配給了歸七,茴香鐵定又要不依了。這件事還是讓歸七去說服茴香算了,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嬌月只起個牽線搭橋的作用,至於他們能不能成,嬌月也不是很清楚,看造化看造化。
朝堂之上最近爭紛極多,韓梟苦心維持的三足鼎立的天平現在慢慢開始變得傾斜了,韓愨已經跟着太傅學治國之道,韓恕則更多的將時間花在大興水利上面,寫了多封奏摺呈給皇上,裡面字字體現出大修水利的好處,只要收成好,即使讓百姓交些賦稅他們也心甘情願,就怕收成不好還要被逼着拿銀子出來上繳國庫,韓恕這麼一來就解決了溫飽和賦稅兩大難題,而韓悉則已經被各位壓籌碼的大臣們給拋諸腦後了,他一天除了在賢王府尋歡作樂以外還能做些什麼事情,外面的人都對韓悉失望透頂了,可他根本不在乎,像是早就料定自己不是當皇上那塊料一樣,與其去跟韓恕和韓愨爭個你死我活,他還不如就在賢王府這一畝三分地裡面調教自己的女人,落得個瀟灑自在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