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無天日的監牢內——
夜鳶已經不知道自己被關進來多久了,在這種暗無天日的環境中,根本就不知道白天與黑夜。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人能夠來和她說說話,到後來除了送飯的侍衛,根本就不能夠看見任何人。
監牢中提供的飯菜也十分簡陋,每天就只有一碗米飯一碗水而已,夜鳶感覺到自己已經餓的兩眼發黑,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雖然在這種消磨意志的環境中,但是卻抑制不了她心中瘋長的仇恨。
若不是夜笙歌做的局,她怎麼回淪落到如此地步?
在沒有被褥的監牢中,十分的寒冷,她蜷縮在鋪滿稻草的角落,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她感到一絲溫暖。
她在迷迷糊糊間聽見了一個聲音,但是隔得有些久,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來是誰了。
“七皇妹這是怎麼了?怎麼淪落到了這樣的地步?”
夜鳶有氣無力的擡起了頭,眼珠子呆呆的轉動了兩下,發現監牢外面站着一個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子。
寬大的斗篷蓋住了她的容貌,讓人看不真切。
“七皇妹啊,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將自己折騰成了這副模樣呢?”
夜鳶想了許久,總算是聽出來了這人的聲音,於是從喉嚨中發出了一個字,“滾!”
能夠用這樣一幅僞善的語氣說話的人,除了夜紫晗那個僞君子之外,還能夠有誰呢?
夜鳶自問,她與夜紫晗是合不來的,所以就算是她如今被囚禁在這裡,也不想給夜紫晗什麼好臉色。
是,她如今是階下囚,可是她也有着她的骨氣!
她的身上流淌着夜家與花家的血脈,所以拒絕搖尾乞憐!
夜鳶眼皮都沒有擡一下,自顧自的說道:“你若是來瞧我的笑話,那麼大可不必了,我這副樣子你也瞧見了,活不好也死不了。”
“我與你鬥了那麼久,只是技不如人而已,你如今還想要如何折辱我?”
良久之後,黑暗中傳來了一聲嘆息,夜紫晗將斗篷摘了下來,嘴角掛這一抹苦笑,“七皇妹你說錯了,我們都是技不如人啊!”
“真的的贏家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我們那個年僅十三的小皇妹啊!”
夜紫晗提到了夜笙歌的名字,夜鳶的眼中突然迸發出了一陣劇烈的仇恨,“是啊,夜笙歌……她從一開始就下的一手好棋。”
“裝作什麼都不知曉的模樣,靜悄悄的開始佈局,將你與我都算計進去了!”
夜紫晗伸出手握住了監牢門上的鎖頭,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七皇妹你想要出去嗎?”
夜鳶面無表的的看着夜鳶,嘴脣顫動了幾下,“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夜紫晗從懷中拿出了一根銅質的鑰匙,笑得溫良恭謹,“七皇妹,我救你出去,你幫我得到那個位置……”
夜鳶的鼻腔中發出了一聲冷哼,嗤笑道:“母皇纔剛剛冊封夜笙歌爲皇太女,她進來一直在忙活着賑災的事情,母皇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廢了她的。”
銅質的鑰匙輕而易舉的打開了門鎖,夜紫晗邁着步子,走進了監牢中,絲毫沒有顧及監牢中污.穢的環境。
她蹲在了夜鳶的面前,臉上掛着一抹淡笑,“你難道不知道我想要什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