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廷尉韓菲韓大人,往臺上一站,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咳咳!肅靜!!!”
“你們都是一些在書院唸書的學子,這樣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韓菲的威嚴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積壓下來的,她一出聲,基本上所有坐在席位上的學子,都噤若寒蟬。
包括夜笙歌也一樣,她條件反射一般的挺直了腰桿兒,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席位上。
在韓老大人的積威之下,她只能選擇當一個聽話懂事的乖寶寶。
要知道!就連英明神武的夜皇陛下也不好輕易招惹這位呆滯刻板的老大人的!
顏文卿抿嘴一笑,總算是有人能夠管住這隻狡猾的小狐狸了。
韓菲清了清嗓子,中氣十足的說道:“咳咳,經過本官與諸位老院長的商議,選出了一下幾篇佳作,與你們提點一下!”
“你們以後都有可能是要入朝爲官的,時政策論對於你們來說,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不過,本官最不喜歡看到的,就是徇私枉法、陽奉陰違!你們之中若是有人膽敢作奸犯科,本官一定嚴懲不貸!……”
孔臨淵老院長倒是和藹的笑了笑,隨意擺了擺手,“得了得了,不就是給孩子們看看策論文章嗎?扯這些長篇大論幹什麼……看你把這些孩子們嚇的……”
“韓菲啊,我看你吶,就是以勢壓人~時候不早了,我們幾個老傢伙可沒有你身子骨那麼硬朗,一會還要回去休息呢!”
若水真人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在贊同孔臨淵的意見,還是在贊同韓菲的意見。
“臨淵,我們兩個老骨頭還在,怎麼能夠說我們老了呢?”墨蘭用手中特製的手杖敲了敲孫不戰身上的盔甲。
孫不戰倒是很一本正經的板着臉,沒有和這羣老頑童打鬧,“快點宣佈吧,我一會還要回去領着學子們推演軍情呢!”
孔臨淵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對着四周坐着的廣大學子說道:“諸位學子的策論老身都看過了,文章有花團錦簇的,也有不堪卒讀的,有平鋪直敘的,也有曲折離奇的……”
“總之,以什麼樣的觀點破題的都有。老身與諸位考官選出了這幾篇比較優秀的策論……”
“十一皇女殿下的這篇《刑賞忠厚之至論》頗有章法,這篇策論,立意在‘仁可過,義不可過’”
“此文立意在施仁政,行王道,推崇堯舜周孔之道,風清月白,靈思忽至所得之文,也不過如此,真當是文采斐然!”
夜笙歌站了起身,對着臺上的諸位考官深深的行了一禮,“學生多謝老院長的誇獎,只怕是顏先生的策論比學生更好吧~”
孔臨淵笑得十分開心,指了指顏文卿說道:“他與你的策論文章立意相似,有異曲同工之處,然而細節上又各不相同,總的來說是各有千秋。”
一旁的老大人韓菲似乎有些不習慣受冷落,咳嗽了兩聲,“另外,莊水月圍繞着‘無爲而治’‘順其自然’立意,解了刑賞之論。”
墨蘭抖了抖手上的宣紙,咂了咂嘴,“蘇儀的策論,有幾分詭辯術的味道,真的是讓人不服都不行吶!”
孫不戰偷偷的湊上前去,看了一眼韓菲手中的宣紙,“這位韓譽之,怎麼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