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緊緊的握着拳頭,湛藍色的眼眸宛如一汪即將傾覆的海水,“本世子纔不願意如此坐以待斃。”
“本世子很久都沒有出現在朝堂上了,只怕是那些人都快要忘記本世子了吧?”
妙鑫擡起頭,怔怔的看着雲舒,根本就不明白雲舒要做什麼,“世子殿下,你想要做什麼?”
雲舒脣角微揚,勾起一個薄涼的笑,“雲夢鳶的打算,本世子不想理會那麼多的。”
“但是那些在海上與海盜搏鬥的士卒,都是本世子的心血!”
“就算是葬身大海,本世子也不願意他們成爲某人手中制衡的工具!”
“他們都是好樣的,本世子就算不能夠帶他們活着回來,也應該爲他們爭取一些活命的權利!”
妙鑫蠕動了幾下嘴脣,顫.抖的說道:“世子殿下莫不是想要重掌海軍大都督一職?”
夜笙歌眼眸中異彩漣漣,看着那個站在她面前指點江山的男子,心中也升起了幾分崇拜,似乎很厲害的樣子吶!
雲舒在妙鑫的注視下輕輕點了點頭,“若是我不回去,那些士卒,遲早都會被那些人當做升官發財的炮灰,然後葬身海底。”
“如今也算是一個好時機,和澤郡與蘭滄郡被海盜劫掠,等於滄海府門洞大開,根本就防不住。”
“若是本世子不站出去,也肯定會有臣子對她施壓的,到那時候,本世子倒是要看看,她應該怎麼推辭。”
妙鑫看着雲舒侃侃而談的神采,也知道自己不用被剁碎了餵魚了,於是長舒了一口氣,“世子殿下分析得不錯。”
“劫掠和澤郡、蘭滄郡的海盜應該是來自扶桑的,因爲他們不但燒殺搶掠還將和澤郡、蘭滄郡的郡守抓了回去。”
“如此明目張膽的作案,也就只有扶桑那裡的海盜纔有這個膽子。”
“只是屬下不明白的是,和澤郡與蘭滄郡素來戒備森嚴,怎麼會被扶桑那邊的人鑽了空子?”
雲舒微微眯起眼眸,似乎在回想兩年前的那一個雨夜,明明都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工作,但是他的母親還是死在了出征的前一天。
雲舒的聲音有些低沉,聽起來就好像在壓抑着自己的情緒一般,“妙鑫,扶桑的那些海盜,可不單單隻懂得燒殺搶掠。”
“相反,他們很聰明,至少知道應該怎麼在朝中安插探子。”
“不然你以爲,他們爲什麼每次都恰到好處的趕在海軍不再的時候,劫掠這些城鎮?”
雲舒甚至有些懷疑,他母親的死,並不是個意外。
只是苦於並沒有證據,也只能就此作罷。
妙鑫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只是現在我們還沒有將那個細作找出來,實在是不好下手啊!”
“肯定會露出馬腳的。”雲舒負手而立,看着陰沉的天氣,淡淡的說道,“看來明日又要下雨了,還真是個鬼天氣。”
窗外劃過了一道閃電,將雲舒臉上怨恨的表情照得十分的清晰。
響雷一打,夜笙歌緊緊的捂住耳朵縮到了被子中。
窗外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夜笙歌也沒有聽清雲舒與妙鑫到底在交談什麼,迷迷糊糊的在他們的談話聲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