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並沒有糾結過多關於煌的問題,眼前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做呢,現在夜笙歌那是無比的懷念,顏文卿幫她處理政務的清閒日子。
夜笙歌看着自己桌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摺,不由得嘆了口氣,認命的翻開一本放在最上面的奏摺,開始批閱起來。
“怪不得朱棣要整一個內閣出來,所有的事情完全放在帝王手裡還真是吃不消啊,就算是朱元璋那種鐵人不過也落得累死的下場了……”
“還是得要趕快將選出值得信任的人吶,這樣纔好將所有的政務都分發下去,能夠爲君分憂的臣子纔是好臣子嘛……”
夜笙歌一邊自言自語的批改着奏摺,一邊思考着應該怎麼合理的壓榨那些臣子的價值,能夠爲她自己製造出更多的清閒空間來。
其實夜笙歌忙得腳不沾地,她的那些臣子也是一樣,都沒有一個人是閒着的,不是在參與科舉的事情,就是在處理朝中政務。
畢竟朝中一下子少了那麼多的官吏,從前倒是還可以輕輕鬆鬆的磨洋工混日子,而現在卻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政務。
有時候還需要去分管其他官吏範圍內的事情,忙得從前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員苦不堪言。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表露什麼不滿的意願。
開玩笑,攤上了夜笙歌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君主,要是不玩命的處理政務,那就只能沒命了……
其實夜笙歌還覺得自己對他們很好,因爲夜笙歌爲了防止貪腐,還加重了官吏們的俸祿,但是相應的也加重了貪腐的懲罰力度。
既有威逼也有利誘,一時之間朝中的官吏都緊緊的管住了自己的手,生怕出了點什麼差池。
這種懲治貪腐的事情,從前一般都是交給御史大夫韓思祁與韓菲來協同辦理的,但是如今韓思祁被任命爲熙寧元年這一屆科舉考試的主考官。
年邁的韓思祁對於高強度的政務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索性就藉着主考官的名頭在家中閉門謝客,休養生息。
韓思祁這樣一來,倒是讓韓菲加重了負擔,因爲具體的政務都要經過她的手才能實施下去,分別落實到各個部門。
感覺有些分身乏術的韓菲,在與夜笙歌商議之後,將她的外孫韓譽之調到了刑部,擔任正七品的左馮翊一職,協助她處理刑部方面的事情。
說起刑部來,夜笙歌又覺得有些頭疼了,如今南夜使用的律法還是在大曆十三年頒佈的,而大曆女皇則是夜亦瀾的皇帝。
大曆至今如今已經過去了好幾十年了,很多律法已經失去了時效性,急需補充新的東西進去。
但是立法這一塊,夜笙歌現在還沒有那麼多的精力來改動,因爲編纂法典與律法自古以來就不是一個輕鬆的工作。
法律代表着規則,規範和約束着所有人的言行舉止、行爲法度。
若是稍微有什麼差池,那麼則會導致社會動盪不安,百姓流離失所。
道德禮儀規範人的思維,而律法則是約束人的行爲,夜笙歌雖然有那個將禮法合二爲一的想法,但是卻很不好實施。
畢竟禮儀是道德範疇,可以講究人情關係。
而法律則是冰冷無情的,絕對不容質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