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如風與單懷詩的逼問之下,顏文卿無奈的攤了攤手,說了一句“古人誠不欺我,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柳如風皺了皺眉頭,有拔劍的趨勢。
單懷詩也抖了抖衣袖,手指間出現了一根寒光閃閃銀針。
顏文卿苦笑着整了整衣冠,夫子說了,大人不計小人過,還有就是,好男兒不吃眼前虧。
夜笙歌瞧着在她面前耍寶的三人,不禁露出了笑容,開口解釋道:“在八卦圖中,西北方爲乾位。”
“乾位?乾位又是啥子嘛?”單懷詩收起手指間的銀針,氣鼓鼓的看着夜笙歌。
顏文卿尷尬的輕輕咳嗽了兩聲,“咳咳,八卦圖一共有八個方位,分別是坎北、離南、震東、兌西、乾西北、巽東南、坤西南、艮東北。”
單懷詩與柳如風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全是大寫的茫然。她們根本就聽不懂顏文卿蹦出來的那一串易經術語。
畢竟一個學文,一個習武,專業不對口。
夜笙歌笑了笑,“就是八卦方位。我們的席位分東西南北,與八卦圖的東西南北方位相對應。”
“原來如此哦。”單懷詩恍然大悟,“是不是這個位置比較好嘛!”
柳如風也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聽他們說好像是什麼乾位,應該是挺好的。”
顏文卿氣急敗壞的咳嗽了起來,“咳咳,真是女子不可教也!”
夜笙歌聽聞顏文卿的話,笑着糾正道:“顏先生,是孺子不可教。女子可不需要你來教。”
顏文卿被夜笙歌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半晌都沒有說話。
夜笙歌喝了一杯淡雅的竹葉青酒,解釋道:“《易經中》乾爲天。有元,亨,利,貞之意。就是很吉祥如意的意思。
而這裡的卦象,又剛好是乾上乾下,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象辭》說:天道剛健,運行不已。君子觀此卦象,從而以天爲法,自強不息。”
夜笙歌笑着飲盡了杯中的竹葉青,難得的霸氣側漏了一回,豪邁的說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總之,你們明白一點就是了,這個位置除了我夜笙歌之外,其他人都沒有資格能夠坐下。”
單懷詩看了夜笙歌良久,爽快的坐在夜笙歌的右手邊,疑惑不解的問道:“小歌兒,你是不是喝醉了嘛,怎麼在說胡話呢?”
柳如風推着顏文卿的走了過來,也一臉迷茫的坐在了夜笙歌的左手邊,“雖然不太明白,但是好像很有趣。”
顏文卿有點聽明白了夜笙歌話裡的的意思和遠大的抱負……
但是他並不準備說出來,於是笑得咳嗽了起來,“咳咳,殿下風趣幽默,在下不如遠甚。”
夜笙歌無奈的端起了酒杯,再重新倒滿了一杯酒,一口飲盡,清冽的酒水,如同一條線一般,順着喉嚨滑下。
夜笙歌換上一副寂寞蕭瑟的神色,滄桑的感嘆了一句,“唉,在這裡,本殿真是比煙花還寂寞。”